“什麼意思！”

孫國玉面一驚，倏地轉頭向姬業躺的地方。

“卿，你還真是老謀深算啊。這麼多年，朕差點就相信你是真心輔助朕治理國家，真心為百姓謀福祉，真心對惠妃的。”姬業慢慢地從那張床上坐了起來，眼睛犀利地著孫國玉。

“皇……上……你怎麼會沒死？”孫國玉一臉蒼白，像見了鬼似的。

姬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衫，慢慢地走下床，然后慢慢地走向惠妃。

“惠妃，讓你驚了。這些年，是朕虧欠了你。”

“皇……上？”惠妃有些驚喜，又有些惶恐，皇上沒死，而且居然還在跟說他虧欠了？仿佛在做夢一般，就像多年前，皇上第一次走到面前，跟說像一個人，問愿不愿意留在這宮里。

姬業扶起了惠妃，又轉頭對著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姬明詳喊了聲，“詳兒，起來吧，過來照顧你的母親。”

惠妃一驚轉頭，著那張床上躺著的人，眼底閃爍著激和不敢置信的芒，“詳……兒？詳兒！”

在惠妃殷切的目中，姬明詳從床上慢慢地坐起來。

惠妃忍不住掩而泣，是真的，的兒子并沒有死。

姬明詳跑過來跪倒在惠妃面前，“母親，是兒子是讓擔心了。”

“你沒死，你沒死！”惠妃什麼都不顧了，抱著姬明詳就痛哭了起來。

孫國玉卻懵了，“怎麼回事？明明兩人都已經死了！又怎麼會活過來？”

他突然想到了，轉頭著林易秋，“是你，你這個人搞的鬼！”

林易秋微微一笑，“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事是正大明的，不像你，你做的事才能做搞鬼。”

孫國玉又搖手晃頭，“不對，不對。我剛探過他的鼻息，明明已經沒有任何呼吸了，他的都冷了，都僵了，如何能死而復生？你這個妖，一定是你使的什麼妖法，對，是你使的妖法，皇上已經不是皇上了，三皇子也不是三皇子，是你的傀儡！”

孫國玉朝那些士兵大呼，“快，將這些人都殺了，一個不留！”

“你想把誰殺了？你以為朕真的是昏君沒有防備你麼？”姬業突然大喝一聲，“把這些反賊都殺了，除了孫國玉，其他一個不留！”

孫國玉還沒來得及驚慌，突然，無數枝羽箭從墻里出來，就像幻覺似的，瞬間，不管是屋里的還是屋外的士兵，全部都一箭穿心而亡，他們甚至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

孫國玉被眼前這一切嚇傻了，原地轉了一圈將天上地下看了個遍，可是那些箭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墻上連半點隙都看不到。“這是怎麼回事，這些羽箭是從哪兒來的？”

姬業冷笑了一聲，“都亮出來讓相國大人見見吧，讓他也死得明白。”

突然，所有的墻面都變了，出現了麻麻的孔，連天花極上都有。

可是再眨一下眼，這些孔又都消失了。

“這是朕專門為你準備的一個房間，每一個箭孔都對準一個你的人，縱這些箭的全是百發百中的神箭手。”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三皇子中毒才不過短短三天，三天時間你如何能做這樣的巧的準備？”

“三天時間當然不夠，可是三年就足夠了。”姬業臉一冷。

“三年……”孫國玉哈哈大笑起來，“原來皇上那麼早就開始對微臣不信任了。”

“你不要覺得委屈，你要是覺得委屈，那些被你害死的人豈不是更委屈。孫國玉，事到如今，你還不跪地認罪！”姬業突然大喝了一聲。

天子之威，非一般人承得住，孫國玉雙一打，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微臣……沒罪。”孫國玉低頭咬牙，“三皇子的毒不是微臣下的，微臣一心為皇上試毒，且本不知道皇上與三皇子是假死為欺騙微臣，所以才誤以為是花無極和這個秋夢聯合起來謀害皇上，微臣一心為皇上，但若是加之罪，微臣也不能委屈承。”

林易秋沒想到這個孫國玉死到臨頭還不肯認罪。

姬業冷笑，“的確，目前看來似乎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你犯下的罪。”

“證據在這里！”

突然門外一聲高喝。

林易秋聽到這聲音心中便是一喜。

孫國玉則是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莫青。

莫青手里抱著一個盒子走進來，在花無極面前跪倒，“三爺，莫青不辱使命，已經尋到了證據，請三爺察看。”

花無極從莫青的手里拿過那個木盒，走到姬業面前，“皇上請看。”

姬業打開盒子，里面是一疊一疊的書信，他打開其中幾封，臉上表變得凝重。

孫國玉臉蒼白，如死狀，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木盒子里裝的是什麼樣的證據。

“孫國玉！”姬業將那盒子啪地一合，“真是讓你死一千遍也不能贖你的罪！”

*

皇家別院外，群臣還在納悶，怎麼皇上請他們來，卻一直沒有現，從早上一直等到黃昏，飯吃了三頓，說好的酒宴卻沒有真正開始。后來，德公公又出來跟他們說，酒宴暫取消，同樣的馬車又載著他們從別院離開，各自回了自己的府第，只是去的時候浩浩的車隊在回去的時候了許多。

第二天，早朝的大殿上，百發現站在首位的相國大人告了長期病假，好幾位尚書及其他階不低的員也同時告了長期病假。新科狀元沈才田一鳴驚人了相國，其他缺的位也全都及時補充上。在新上任的相國沈才田的提議下，朝廷立了一個新的部門，這個部門專職監察，上查皇親國戚，下查文武百，部門人員分布全國各地，但員只有皇上知道，可能是朝廷中人，也可能是販夫走卒，而全國每一個城門口都有一只銅鼎，凡擊響銅鼎告狀鳴冤者，必須公開陳述冤，而凡公開陳述的冤一律由當地衙門理并公開宣布最后的理結果，如果案子涉及當地衙門，則由上一級衙門負責理，而同時公開陳述的冤也會由分布在當地的監察部員寫奏上呈至皇上。

由此一來，每一雙眼睛都是百德行的監察者。

另一方面，員推薦的仕途方式也徹底取消了，科舉制了唯一選撥人才的方式。高薪仍在，但鐵飯碗沒有了，有過必獎，有錯必罰，無能者退，有能者上的模式開啟，朝廷頓時像吹進了一清風，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