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倒不是。”麗容明顯猶豫了一下,然后接著就拉林易秋起來,要試試那服。
林易秋可不想穿這麼艷麗的服,像個金孔雀似的。
“先別急,我柜里還有一套服呢,這套服太漂亮了,我都舍不得穿,還是先放著吧。”
麗容聽了就放下了服,“也是,這樣好的服就算惠妃娘娘也沒多幾件呢,惠妃娘娘居然二話不說就給你秋姑娘你,那也是秋姑娘你的福氣。”
林易秋一猜就知道是孫國玉送進宮給惠妃的了,孫國玉明知道惠妃娘娘在宮里一向低調得不能再低調,還送這麼明艷搶眼的服給,怕是覺得這大皇宮很快就可以換主人了吧。
難怪……
林易秋突然明白了這君臣之間暗中來往的風刀霜劍。
但明面上,想起昨天在姬明詳屋中那人至深的一幕,媽呀,真是假的都比真的了。
麗容送完了服便要走,林易秋哎呀一聲了出來。
“怎麼了?”麗容回頭問。
林易秋有些難為地道:“我進宮得急,胭脂水一點兒都沒帶,若是在其他地方還好,但這是在宮里頭,我若是素面朝天,那是對皇上和宮里面娘娘們的失禮,這……”
麗容了林易秋一眼,然后微微一笑,“我當是什麼事呢,這事簡單,惠妃娘娘的胭脂水都是我管著的,我拿一些過來給你就是了。惠妃娘娘對這些倒是很隨意,若不是皇上最近都在這清婉院里走,平常啊,惠妃娘娘也是不怎麼用胭脂水的。不過秋姑娘的皮也很好,就算不用也比一般子要漂亮得多,要是用了,就更加明艷了。”
“哪里,惠妃娘娘才真的是麗人,完全看不出是一個二十歲的三皇子的母親。”
“那是,惠妃娘娘剛進宮那會兒皇上可是天天來咱們清婉院里的,皇上還贊咱們娘娘像極了當年的李后,若不是后來……”麗容說到后來似乎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忙咬住了,咳了兩聲,“唉,興許是生了孩子之后轉了子,有了三皇子之后惠妃娘娘一心養著三皇子,連對皇上也越來越冷淡了,漸漸地,皇上都不來咱清婉院了。皇上雖然也是男人,卻是天底下最特殊的那一個,總是別人人哄著他,哪有他哄人的,肯哄的……”
說到這里麗容又咬住了,“哎呀,我跟你說這麼做什麼,我出去了。一會兒拿些胭脂水過來給姑娘你。”
麗容快步走出了屋。
林易秋卻已經從的話里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惠妃娘娘是故意冷淡皇上才導致自己失寵的,而且是生下三皇子之后,這麼說,之前的迎合只是為了能生下一個皇子讓自己能在這宮里立足。
好一個深的子。
只是怕的有獨鐘并沒有換來他的深似海。
但是姬明詳到底是姬業還是孫國玉的兒子,林易秋還沒有弄懂。
看來不到最后一刻,惠妃是沒那麼容易說出實了。
第三天終于還是來了。
清晨,從皇宮里便駛出了幾輛馬車,悄無聲息地往西邊直道而去。
孫國玉與花無極同坐一輛馬車。
“花將軍可知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孫國玉淡淡地問。
“皇家別院。”花無極也淡淡地回道。
“為什麼會去皇家別院?今天不是為三皇子和文敏換治療的日子麼?”
“秋姑娘說換施行期間不可有任何的打擾,宮里邊太吵雜了,容易干擾手,再說了,宮里人多雜,此事畢竟干系到皇上的安危,半點都不可大意,皇家別院那邊不但安靜利于手,而且沒什麼閑雜人,也利于后休養。相國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從步兵衙門調派了四千兵在別院的東南西北四門守著,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安保問題。”
孫國玉似乎并不意外,角輕輕一扯,“花將軍能保證就好,此事可是非同小可。”
說完,他掀開車簾,了后面一眼,后面浩浩地似乎還有好多輛車。“怎麼回事,后來是誰的車?”
花無極道:“三公九卿,六部尚書,太子,二皇子,全都在后面跟著呢,不過他們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確,皇上以別院請宴的借口請他們到別院。”
孫國玉角出一不可察覺的笑意,面上卻憂心忡忡地道:“看來皇上還是不完全信得過那個秋夢,已經安排好了后事。”
另一邊,林易秋、惠妃和麗容同坐一輛馬車。
惠妃從上車開始就有些心神恍忽,奇怪的是麗蓉也有些異樣,雖然極力遮掩,但張的緒還是從不斷互的雙手看得出來。
皇家別院一個嶄新的院子里,林易秋已經布置好了一切,四張床,兩兩并列,上面分別躺著孫國玉,孫文敏,姬業,姬明詳。
姬業了四周,原本應該在這里的惠妃并沒有來。
“惠妃呢?”姬業問侍立在一邊的麗容。
麗容有些膽怯地站出來半步,“回皇上,惠妃娘娘剛才說頭暈得厲害,吃了兩粒安神丸,誰知道竟睡著了。要不我去醒惠妃娘娘。”
“不用了,睡著了也好,省得在一邊干張。”姬業阻止了麗容,又朝林易秋道:“可以開始了。”
林易秋點頭,早已經掛在孫國玉和孫文敏中間的架子上的兩條管的一頭取了下來,將細細的針頭扎進了孫文敏臂上的管里,然后又取下另一端,扎進孫國玉臂上的管里,最后將夾在管中間的夾子放開,鮮紅的似乎在管子里流了起來。
就連孫國玉也有些驚呆了,不由得了林易秋兩眼。
姬業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孫國玉邊的孫文敏。
“怎麼樣,相國可有覺到什麼不舒服?”林易秋問孫國玉。
孫國玉面無表地搖頭,“暫時沒有。”
林易秋又去察看孫文敏的況,只見他開始變得鮮紅,面也逐漸自然起來。
不一會兒,孫文敏的眼睛忽然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