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秋聽到要煮蛋便去搗鼓那紅泥小爐,被花無極制止了,“弄它干什麼,這蛋生吃更好。”
“咦,不會吧,生吃?”林易秋對生的東西除了水果之外都有點抗拒。
不過如果從某種理論來說,蛋生吃的確有助于提高人的抵抗力,好像林懷仁的書里也曾提到過。
果然,花無極道:“這蛋生吃還是你爺爺告訴我的。后來我覺得這方法不錯,便在軍中也提倡了,發現果然有些益。你爺爺可真是個神醫啊。”
林易秋趁機問道:“對了,我聽你口氣,好像之前便不知道在十歲那年救你的就是我爺爺,這是怎麼回事?”
花無極道:“嗯,那年我生了場大病,上吐下瀉,看過大夫都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吃過藥無數但都沒有用,后來便聽一高人說,得送往鄉下。于是,我父親便將我送到鄉下丑娘家里,剛到丑娘家里兩天,村口就來了一位神醫,說是云游到此,聽到有人生病前來看看。丑娘也不知道怎麼,好像對他特別相信,請回家里尊重得神佛一般,不管他說什麼都照辦。”
“后來我聽村里的小伙伴說,那期間那神醫還讓他們去山上找到牛糞給我吃。不過我那時并不知道那神醫就是林國手。后來等我完全恢復,他也離開了,問丑娘,也說不知道。后來回到花家,我質一日比一日好,又跟著父親練功,武藝竟是突飛猛進,父親說應該是那神醫幫我打通了經脈。而這種能通經脈的事尤其耗費心力,讓我必將這恩銘記在心以圖后報。可是我連神醫是何方高人都不知道又如何報答?后來一次偶然,我發現了一點線索,也是在兩年前,才算真正確定了那神醫便是林國手,可是,我都已經沒有了當面報答的機會,便想調查一下他的死因。”
“哦,原來如此。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有點印象,好像跟爺爺曾去過一個小村子為一個小男孩看過病似的。”
花無極眼睛一亮,“你想起來了?”
林易秋訝,“咦,難道當時我還真跟爺爺一起啊。”
“正是呢,可惜你全都忘了。”
林易秋撅道:“那時我不過五歲年紀,忘記也是正常的。唉,若是還記得,我早去找你這棵大樹了,怎麼說也有一分間接救命恩在那里呢,你不知道,我呀那時被王氏他們欺負得可慘,要麼就是十八歲還沒嫁人,要麼就是嫁給一個準備做死人的人。就是那時的你啦。”
說到因為代嫁差點自殺亡,花無極臉突然變得青白,林易秋趕解釋,“別誤會啊,我……那時應該不是討厭你,只是不喜歡被嫁人這件事而已。換做任何人應該都不會喜歡的。只是跳荷花池,我……我也覺得夸張了點。嘿嘿,你別放心上哈,畢竟也活過來了嘛。”
現在想起跳荷花池那件事,林易秋覺得也有些想不通,原主雖然格倔強,但也不是不就尋死覓活的人啊,真那麼玻璃心,那麼多年早死無數遍了。
可是那一次怎麼就跳了荷花池了呢?
腦子里居然沒有那小段原主跳荷花池的記憶,不然也能知道原主心里當時到底是怎麼樣的。反正以將之前的記憶綜合起來,原主是打死也不會輕生那種。
突然,有一個想法跳出了的腦袋,難道不是自殺是他殺?
可是接著又搖頭。
王氏和林可卿都還指著代嫁呢,不可能起那種心思,而且現在看來,王氏和林可卿就算壞也是做點小作占些便宜啥的,殺人們是萬萬不敢的。但除了們兩個,在林家原主也沒有結怨的人啊。
林易秋想了一圈,或許真是失足?
失足的話還有一點無法立,林家其他人都不知道但穿到這上的林易秋是知道的,林易秋會游水,對,原主和一樣,都會游水,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學會的了,但可以肯定原主是會游水的。
而一般的失足落水對于一個水很好的人來說本不算什麼。
見林易秋因想到代嫁前天自殺跳荷花池的事想得出神半天,花無極又想歪了,除了自責,他還有后怕。
“不是已經教會你游水的了麼,你難道忘記了我連游水也忘記了?”花無極低喃了一句。
林易秋一訝,“你剛才說什麼,你教的游水?”
“什麼我教的啊,是我教的你!”花無極莫名有點火氣,“你什麼都忘了,連當時我教你游水你也忘記了?”
他可不會忘記。那時他的病在林懷仁的治療下一天天好起來了,吃飯多了,也有了力氣,耳聽得外面小溪水潺潺,便起了玩心,下了河。而他不知道,他的后還有一個小尾。
那時才五歲大的林易秋也跟在他后下了河,還傻傻地跟著下了水。他游出去沒多遠就聽到后的撲騰聲,回頭就發現了不會游水的林易秋正嗆著水,幸而都離開岸不遠,他將撈了起來帶回岸邊,可是那時的林易秋膽子也真大,雖然嗆了水卻跟水較起勁兒來,非吵著要學會像他一樣游水。他發現從那時他便被吃定了,總是無法拒絕。于是,他一連三天帶著到溪邊游水,三天后學會了游水,而他卻因為下了水出了汗病又反復了。
而因為自責在病床前一直照顧了他好久。
那時那麼小,他從不以為那種就是男之,但那樣的小易秋就是讓他喜歡上了。
只是他沒想到,他喜歡上,卻將他忘了個干凈,連會游水這件事一并也給忘了。
林易秋聽到花無極指責忘了,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好像記憶里是有一個小男孩在面前游水的樣子,模樣已經記不得了,就記得好瘦,好弱的樣子。
再回現在的花無極,不由得噗嗤一笑,“你和小時候差別那麼大,誰認得出啊。”
花無極欣喜,“你想起來了?那你可想起來小時候我曾給過你一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