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真是你啊。”林易秋失笑。

“什麼真是？難道你懷疑過？不可能啊，調查到這件事之后，我除了告訴我就沒向第二人說起過。連我母親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猜到的？”這次到花無極驚訝了。

林易秋笑笑，“我真是猜的。我在爺爺的醫書上看到過一個醫例，里面說的患兒的年紀癥狀和你當時有況都十分接近，所以我當時就那麼一猜，只是沒想到是真的。難道你就因此而對我爺爺恩，然后想調查我爺爺的死因？”

“嗯，也算是原因之一吧。”花無極似乎有些言又止，抿了幾下才道，“不過我知道得也太晚了，好多人證證都已經無法找到，所以這些年也沒什麼大的進展，倒是你這麼胡攪了一攪，倒讓許多東西又浮出水面了。”

林易秋見花無極在說到調查爺爺死因時明顯吞吐著，心想，花無極調查爺爺的死因肯定不止恩爺爺這一個原因，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他能幫爺爺翻案，那都是激他的，至于他不想說的那部分，也許有一天他會愿意跟說。就算沒有那一天，也會祝福那一個有幸聽他說的子的。了眼面前俊俏無雙的花無極，輕輕嘆了口氣，唉，說無緣吧，他們總能和各種牽扯，說有緣呢，卻心各一方。

好奇花無極會喜歡上什麼樣的子，林秀林？總覺得不像。孫秀林則已，大約琴棋書畫也都是樣樣通，可眼里總了點靈氣。

就算花無度和莫青都說他喜歡孫秀林，可就是覺得花無極不會喜歡上那樣的刻板的子。

“想什麼呢？”花無極見面前的子眼珠子轉來又轉去，失笑提醒。

林易秋一窘，媽啊，正在和花無極討論爺爺的事呢，怎麼又想飛了。

清了兩下嚨，腦袋快速一轉，“有人曾說過，只要犯罪必然會留下蛛馬跡，沒發現不代表不存在，就算大多數證據卻有意地銷毀了，可這銷毀證據的同時豈不是也會留下些證據？”

花無極眼睛一亮，“嗯，說得有道理，繼續說。”

“我剛才心里已經將鄭城的話分析過一番，咱們先不管誰做了什麼，到底是不是罪犯，咱們先將出現的人和事都捋出來，一條一條的，也許現在看著雜無章，但當出現某一條小小的線索都有可能將它們都串聯了起來，到時形一條清晰的脈落。”

“嗯，更有道理，還有麼？”花無極托腮看著面前這個越說越興的姑娘，的眼睛比天上最明亮的星子還要閃亮，的笑容勝過這世間一切好，跟說話，三天三夜他都不覺得累，不，應該說是，如果這樣聊天能聊一輩子，他寧可在這院子里坐上一輩子。

林易秋沒會到花無極眼里的意，或者說不敢朝那方面想，只覺得他應該是困了，想睡覺了，所以才瞇著眼睛揚著角，笑得像個傻子似的。

抬頭看看夜空中的星子似乎又移了一段弧線，天空也越加深藍迷人了起來，怕是都快黎明了吧，想到花無極一會兒還要帶著騎馬回城，回去之后又得開始忙碌，不忍他疲累，便打了個哈欠，“啊，好困啊，我們就趴在桌上睡一會兒吧。我爺爺的事反正一時也捋不清，干脆等有了更有利的線索之后再說。”

說完，徑直趴在桌上閉上眼睛睡了。

花無極還不困，不過見林易秋困了，想著天亮回太醫院還得參加考核呢，便也趴在桌上假睡了起來。

一個桌子不大，彼此都能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

林易秋控制著自己的呼吸，淺而長，讓自己更像是進了睡中。

待一會兒，聽到花無極的呼吸也了同頻率的淺而長，悄悄地半抬起頭，睜開眼眸朝僅十來公分之隔的人去。

他也面對著而眠。

除了在冰室那次，這是林易秋第二次這麼近距離看他。

他有著刀削一般致的五，此時閉著眼睛，兩排濃的睫像兩把刷子。

真是不公平啊，男人也長得這麼好看，這家伙是上輩子做了什麼拯救全銀河的好事了吧，不然怎麼會如此得天獨厚。林易秋腹誹。

看了一會兒，林易秋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不知道的是，的眼睛剛剛閉上，對面的眼睛卻緩緩睜開了。

花無極看著睡得像個孩子的林易秋有些失笑，不知道目也是讓人有覺的麼，何況是那樣盯著，以他的警覺哪里會不查。

好了，這下公平了，到他看著了。

星輝下，白瓷一般的皮越發顯得晶瑩，小巧的鼻子在睡夢中還一皺一皺地，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食，櫻桃般的小一努一努地，偶爾還牽一笑，那笑像一道突破了這暗夜直闖進他的心底深。

*

林易秋是被公的啼吵醒的。

了的眼睛從桌子上抬起頭來，花無極已經不在邊，而上披著花無極的外。

站了起來，因坐了一晚，腳有些麻，跺了兩腳，又了個大大懶腰。

遠又響起了幾聲鳴，向東邊的天空，暗黑的山頂才現出一灰白。

“這也得太早了吧。”林易秋埋怨著打斷了的夢，明明正要夢到和花無極吃一個大呢，還沒咬下去，就被吵醒了。

“再你吃了你補夢。”沖著來努了努。

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花無極從暗走來，手里提著一只。

“你是說吃它麼？”

腳用草綁了，殼也用草綁了，眼睛看著林易秋似乎委屈無限。

林易秋笑，“原來是你去捉它它才喚個不停的啊。”

“冤枉，我可是聽到它才想起吃它的。”

林易秋吃吃一笑，“居然跟我想的一樣，看來你也是吃貨一枚，不過堂堂大將軍居然半夜去抓，不怕人笑話麼？”

“笑話？我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笑話，他們笑他們的，與我何干？再說，這是鄭城家的，他去了小康藥材坊住，這遲早落別人之口，咱們替他吃了正好。”花無極又從兜里拿出幾只蛋來，“窩里還幾只蛋，我一并拿了來，一會兒咱們在路上當早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