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翠花很是自豪:“你放心,我兒子不僅繼承了林太醫的缽,還有著懸壺濟世的心愿,你見著他了,一定會喜歡他的。”
李大夫大笑出聲:“那好,那老夫就期待和這位小生的見面了。”
錢翠花回以微笑。
一柱香后,村長帶著黎元帥,來和錢翠花商量防守的細節。
“防守?”錢翠花皺眉:“什麼防守?”
黎元帥細細道來:“為了避免送藥帶來的風波,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將安河村打造一個只出不進的壁壘。”
錢翠花傻了眼,疑道:“咱們村前有路,后有山的,怎麼防的住外人的進啊?”
黎元帥笑道:“這個我有辦法,您不用擔心,您只需要把您家大兒子,借我一用。”
錢翠花瞬間想到了鄭國的長,猜測道:“你是要借他去刨木頭?”
安寧忍俊不:“嬸子,那木工,不刨木頭。”
錢翠花當然知道,于是一口應下。
“這個當然沒問題,只要你們保證他的安全就行。”
黎元帥和村長相視一笑后,接著看向錢翠花。
錢翠花一臉茫然:“還有別的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村長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想問問您,能不能弄點刀來。”
黎元帥:“我們擔心起了沖突,手里沒有趁手的,跟別人手。”
錢翠花口而出道:“菜刀要嗎?”
古代冷兵沒有,可是商城里面卻有買不完的菜刀。
“菜刀?”村長不太清楚錢翠花口中的菜刀長什麼樣子,于是商量道:“可以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嗎?”
話落,錢翠花的手中,就已經浮現出了一把白晃晃的菜刀,嚇得村長和黎元帥兩人,差點從板凳上,摔下去。
雖說他們早就知道錢翠花的不尋常,可是當眼睜睜看著刀出現在手中的那一刻,還是讓他們做好的所有心理準備崩塌。
錢翠花玩著手里的菜刀,詢問道:“你們看這刀行嗎?”
黎元帥搖頭:“鋒利是鋒利,就是短了點。”
“短了點?”錢翠花小聲嘀咕,將菜刀方放了進去,瞬間又想到了西瓜刀,拿了出來。
“你們看這個行嗎?夠長,夠趁手。”
黎元帥眼前一亮,肯定道:“這個可以,這個可以。”
見此,錢翠花拿出了一堆西瓜刀來,放在了他們面前。
“看著拿吧。還需要什麼,一并說了。”
黎元帥思索片刻表示:“暫時沒了。”
錢翠花出一副大佬樣子:“那就抓時間派人來吧。”
“好嘞。”
當晚,村長負責帶人外出找人,黎元帥負責帶領村民,布置機關。
錢翠花心里好奇,出去逛了一圈,看著黎元帥訓練有素,指揮有方的模樣,心生佩服。
想不到往日里看起來一病痛的孤寡老人,在關鍵時刻竟然發揮了如此重要的作用。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而此時,在豬場里,以鄭家人為首,正帶領著剩下的鄉親們,在分類藥材,包裝藥材,捆綁藥材,整理藥包,忙的是熱火朝天。
錢翠花在外面隨意晃悠幾圈后,也回到豬場,加了捆藥包的行列。
次日,錢翠花領著安寧,帶著村長及其送來的三十個人,拖著十個放滿藥包的板車,去到了領村。
錢翠花記得,這個村子做清河村。
幾個月前,還為了山上的泉水,跟安河村起過爭執。
“村長,你有沒有跟清河村里面的人通過氣?”擔心送藥的事會被舊怨給耽誤。
村長扶著板車上面的藥材,笑道:“你放心,吳狗子是個混小子,但他爹,吳大力,可是個講理的人。”
“只要我們說明緣由,吳大力肯定會支持我們的。”
“再說了。”村長小聲道:“他也是懷王的人,不會不知好歹的。”
錢翠花放下心來,轉而擔心起另外一件事來。
“村長,咱們到了以后,你帶幾個人,先去找吳村長說道說道。”
村長不太懂:“說道什麼?”
錢翠花:“你要提前跟他說好,我只管送藥,至于吃了藥以后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不能保證這藥對每個人都有用,也不能保證他們喝了藥以后一定會好起來,還是會發別的病癥而死去。
所以一開始就說好,對大家伙都好。
村長領會到錢翠花的意思,嘆了口氣,答應了。
等到了清河村,錢翠花給村長和要帶進村的四位兄弟分發了防護服,叮囑道:“記住,和他們說好以后,讓他們派一些健康的村民,自帶板車,來這里拿藥。”
村長點頭,和四位兄弟穿好防護服后,進了清河村。
很快,村長和四位兄弟就回來了。
可是錢翠花看著新帶回來的三位清河村的兄弟,說不出話來。
“怎麼回事?怎麼就三個人?”
雖說三個人勉勉強強,可以把一車藥材拖回去,可是不至于整個村子,就只有三個健康人吧。
吳狗子眼眶微紅,解釋道:“村里人都病了,我爹也病了,在床上起不來。我就找了兩個跟我相好的,出來拿藥了。”
說完他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錢翠花:“嬸子,以前是我們不對,您別跟我們計較。”
錢翠花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過,早就忘了。
“好孩子,別傷心。嬸子和陳村長帶藥來了,你們村里人有救了。”
“只是——”
“我們懂得。”吳狗子道:“我都懂的。只要這藥可以救人,我們就敢喝。喝壞了也不打,總比燒的不省人事了強。”
錢翠花嘆了口氣,忍不住詢問道:“你爹怎麼樣了?除了發燒乏力,還有沒有別的癥狀?”
特意提到了天花:“比如上起紅疹?或則水泡?”
吳狗子仔細回憶了一番,表示:“沒有。”
錢翠花松了口氣,扭頭安排起弟兄們,將藥材挪到吳狗子帶來的板車上。
吳狗子三人見狀,想要上前幫忙,被錢翠花給攔住了。
“別,別,你們不要。咱們人手充足,用不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