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聞言,眉梢挑了挑:“夫人,我作畫的技藝比大哥高。”
這一筆傳神的技藝不是任何人都能夠達到的,衛靈犀出閣前,跟著有名的畫師學習過幾年,自己的技藝雖然不抵師傅,但是鑒賞的能力還是有的。
看得出來,蕭珩的能力非凡。但,現在不是比技藝的時候,要的是蕭梁能夠來風雅堂。
于是,笑著說道:“夫君,你的技藝確實很高,但是我還未見過大爺的技藝如何?不如,你請他過來,當面做個對比?”
若是以往,蕭珩定然不屑。
他平日里練書法作畫是為了修養,不是為了與他人作比。可既然夫人都這麼說了,他的勝負被激起了,立刻就喚小廝李青過來:“去,去請大爺,說我邀請他飲酒。若是大爺問起原因來,就實話實說,我要與他切磋畫技。”
“是,九爺。”
見李青撒丫子就出去了,衛靈犀掩一笑:“謝夫君。”
蕭珩角噙著笑意,長眸微瞇,眸在的臉上掃了一圈,低聲問:“夫人的小腦袋里又在想些什麼東西呢?”
衛靈犀微微驚訝:“這……這你都能看出來?”
蕭珩低笑兩聲:“事出反常必有妖。”
衛靈犀:“哪里有妖?你才妖呢……”
“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嗯?”
“這……”衛靈犀猶豫,微微咬了咬下,“夫君,對于大夫人和大爺你怎麼看?我要聽夫君的心里話實話。”
“大夫人這個人接吧。”蕭珩沉了片刻,又繼續說道,“大哥也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衛靈犀訝然:“夫君,我可以知道一下原因嗎?”
蕭珩沉默片刻:“立場不同。夫人,有些事我不想讓你卷進來太多,總之,我們還是要與大哥一家人保持距離。”
說完,他又很快補充了一句:“包括蕭子煊。”
衛靈犀白了他一眼:“夫君不必專門提蕭子煊,我自然明白。”
蕭珩淡淡一笑:“好。”
話語畢,衛靈犀又試探他的態度:“那日大夫人的態度咄咄人,夫君,怎麼看呢?”
“雖然都在蕭府,你不必忍的脾氣。”蕭珩道。
“萬一我要是做出了什麼過分的事呢?夫君會生氣麼?會影響你們兄弟之間的麼?”衛靈犀眨著眼睛問他。
蕭珩抬手著的臉頰:“你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你只要保護好你自己就行!這偌大的蕭府里也是暗洶涌的,我只盼著我半年后出征,你自己能夠保護好自己不欺負便罷。”
衛靈犀莞爾一笑:“我明白了,夫君。”
試探明白了蕭珩的心意,衛靈犀便更不用束手束腳了,可以放手去干了。
……
蕭梁正在大夫人的房里用晚飯,忽然聽聞來報說,九爺邊的小廝李青過來傳話了。
“老九?”大夫人臉上出了狐疑的神,“老九找你做什麼?”
“或許要討論朝中的事,也或許是其他的事,這有什麼稀奇的呢?”蕭梁看了一眼,覺得見多怪。
“也是。”大夫人訕訕閉上了。
“讓李青進來,看看他要說什麼。”蕭梁命令道。
“是。”
李青被下人給請了過來,他進來就直接稟報消息:“大爺,我們九爺請您過去喝酒呢。”
“這個時候喝什麼酒?我已經吃上飯了。”蕭梁說道。
這老九回來這麼多時日了,也從未見過他請他喝過什麼酒,難不是因為今天傍晚的那幅畫的問題?
“我們九爺說了,大爺的畫技傳神,想要同您切磋切磋畫技。”
“原來如此。”蕭梁笑道,“好,你先回去稟告你們九爺,我稍后就到。”
打發了李青走后,蕭梁便也不再用飯了,他直接對大夫人說道:“我去一趟老九那里,今晚上你不必等我了。”
“啊?”大夫人聞言,心里很是不痛快,那賈姨娘都霸占了丈夫十多天了,今日好不容易他要留宿在這里,結果,他要去老九那里喝酒,“老爺,你可不要喝多了誤事啊,我會一直等你的。”
“知道了。”蕭梁答應了。
蕭梁走后,大夫人心里忐忑難安,也無心思用餐了,便讓人把餐飯撤了下去。
“夫人怎麼這麼心神不寧呢?”薛媽端著飯后消食的茶進來了,見夫人緒不寧,便笑著問道,“是在擔心大爺?您就放心吧,就算是大爺想要多留,九爺都未必讓他多留呢。這府里的幾位爺,也就九爺非常有譜。再說了,人家新婚燕爾的,肯定不得早早上床溫存呢。”
大夫人想想這話也有道理,于是點點頭,暫且放下心來了。
“如果老爺晚了不回來的話,我帶人過去催一催就是。”薛媽又說道。
“好。”大夫人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蕭梁來到風雅堂之時,只見花廳已經擺好了酒菜,蕭珩已經坐在那里等候多時了。
“九弟。”
“大哥快來。”蕭珩起,請他座,“不瞞你說,人今日作了一幅人圖,讓桑枝拿去給衛家六郎來品鑒點評,恰好遇上了大哥。覺得大哥說的非常有道理,便央求我讓大哥過來指導一二。”
說著,衛靈犀便拿著畫從室走了出來,將畫遞了上去,笑著說道:“大哥,麻煩了。”
蕭梁自然愿意,拿起畫來就開始點評。
衛靈犀聽他點評完之后,又征求了些意見,便讓金蕊把畫收了起來,隨即又喚來了桑枝:“桑枝,你去再拿兩壺酒來,讓九爺和大爺好好的喝上一喝。”
桑枝立刻答應了:“是。”
等桑枝取了酒過來之后,衛靈犀又吩咐道:“你最有眼力見了,你就在這兒伺候著吧。”
“是,夫人。”
桑枝負責給蕭梁斟酒,每每靠近之時,上都會出一人的香味。他活了將近四十歲了,還從未聞過如此讓他心的味道。
趁著喝酒之際,他的眼神瞟向了桑枝。
他視線的位置,剛好停留在那纖細婀娜的腰之上,也不知道是香氣過于醉人,還是酒水太過味,引得他的腦海里浮想聯翩……心里也不斷的滋生出一種莫名的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