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又是一般大小的兩個小男孩,要說這是一種巧合,辛鳶都很難說服自己去相信。
的腦子裏只想得到一種可能。
雙胞胎?
就是眼前這個金貴無比的小男孩極大可能是辛燁的同胞兄弟?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兩兄弟的運氣可真是天差地別啊。
一個金尊玉貴,一個賤如草芥。
辛鳶不無諷刺地想到。
辛燁也目灼灼地盯著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男孩。
看著如同照鏡子一般的臉,他心底忍不住湧起一陣怪異之。
這個人是誰,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像是覺到這邊熱切的目,被簇擁在中間的小男孩好奇地過來。
一眼瞧見戴著面的辛燁,小男孩徑直走近了。
他在距離辛燁幾步外停下,饒有興緻地看著辛燁臉上戴著的面。
「欸,你這個面有點意思,給我。」
辛鳶注意到他說話的語氣,既不蠻橫,亦不霸道,有的只是理所當然。
就好像這天下之,只要他看中,就註定屬於他似的。
眉不著痕跡地了下。
到底是什麼樣的出,養出這樣的孩子?
更麻煩的是,這孩子偏偏什麼都不要,就要辛燁的面。
若對方知曉辛燁與他一般長相,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和作?
這孩子後的家族知曉了此事,又會如何行事?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疑似兄弟,對辛燁而言到底意味著吉還是兇?
一瞬間,辛鳶里閃過無數個問題。
正頭昏腦脹之時,又聽見一道英尖銳的聲音諂道:「公子,那不過市井之,又被這賤鄙小民戴過,這樣的東西如何能配得上您的份?」
辛鳶往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並未看清那人面容,只看見對方彎得極低的腰。
小男孩板著一張生生的小臉,「可我就是想要。」
「是,奴才遵命。」
那人不敢再勸,稍抬起,出一張面白無須詭異的臉孔。
見此,辛鳶心口一跳,直覺危險。
這些人份恐怕遠比自己想像的更不簡單。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辛燁的面容恐怕更不宜暴了。
誰知道這後面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這時,面白男人給邊一個健碩魁梧的侍者使了個眼。
侍者頷首,大步向著辛燁方向而來,他往地上扔了一塊金錠,「小子,你好運了,我家公子看上你這面,拿來吧。」
說著,這人就手要去摘他臉上的面。
辛燁眸一厲,手忍不住攥。
不行,在事未明之前,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辛燁的面容曝。
辛鳶更快一步地猛拉了下辛燁,躲開對方的手。
「大膽!」
見狀,後頭面白之人厲喝一聲,「我家公子看得上你那面,是你們八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居然還敢躲開?簡直不是抬舉!」
辛鳶急忙道:「不,不是的。小公子,請聽我解釋。」
那侍者卻不聽的話,出手爪,直襲辛燁的面門。
辛燁手上才作,辛鳶卻一下抱住辛燁的頭。
「住手!」
就在侍者作呼嘯而來時,一路安靜的小男孩突然喝了聲。
侍者連忙收住手。
辛鳶鬆了口氣。
小男孩皺著眉頭道:「我只是要面,什麼時候讓你打人了?」
侍者伏跪在地,「卑職該死!請公子息怒!」
小男孩沒有理會他,目向辛鳶方向過來。
他口氣納悶地問道,「為什麼不給我面?」
看樣子這孩子倒不像他帶的這些手下專橫無理。
辛鳶這下覺沒那麼張,款款福了一禮,「小公子容稟,非是吾等吝惜無禮,實在是家弟容貌有損,形容恐怖,唯恐驚嚇到小公子,這才斗膽閃躲的。」
「是嗎?」
小男孩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辛燁幾眼,彷彿想過那彩斑斕的面,看一看底下的面容是否如辛鳶所說的恐怖。
辛鳶抓著辛燁的手不自覺用力。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
研究了一會兒沒看出什麼來,小男孩放棄道。
「走吧。」
他扔下這麼一句,徑直走在前頭。
他的一干侍者隨從連忙跟上,包括原本跪著的那個。
一群人突然呼嘯離開,隔了一段,辛鳶還能聽見他們的對話聲。
「公子,您看這天也不早了,咱要不還是回去吧。」
「啰嗦,我好不容易跑出來一趟,肯定要玩個夠本才行啊。」
「可是公子,要是再遲了恐怕宮,院門要落鎖了……」
聽見他們逐漸遠去的聲音,辛鳶撿起被留在地上的金錠,目直直地盯著上面特殊的記號。
類似的金錠才有不,是外祖從宮裏面帶出來。
而這些人用的也是這種金。
唉,證據越來越多,越來越往不想想的方向。
「小,小姐……」
辛鳶正心郁著,小攤老闆著手嘿嘿直笑走近。
他目垂涎地落在手裏的金錠上,討好直笑,「這個金錠,嘿嘿,剛才那小公子是想拿來買令弟戴的這個面的。
這個面您剛剛還沒有付賬,所以其實這面還算沒賣出,因此這金錠是不是該……」
辛鳶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老闆不太好意思的撓撓頭。
他知道剛剛雙方爭執時自己躲在一旁不出聲,現在等人走了才跳出來搶有些不地道。
但這可是十兩金子呢,這麼大一筆錢,他攢一輩子也攢不到這麼多啊。
「沒辦法,這金子實在閃人眼,小人實在不想錯過。」
「你倒是實在。」
辛鳶也沒為難他,把手裏的金錠扔給他。
小攤老闆喜得連忙接住,臉上一下笑開了花,「謝小姐賞賜,謝小姐賞賜。」
他將金子拿在袖上磨了兩下,看見沒有掉更加歡喜滿意,上沒在意地道:「不過話說回來小姐,令弟似乎並不醜相啊。」
雖然他也沒看清辛燁到底長什麼樣,但他剛才掃過一眼,沒發現有什麼特別呀。
不過方才看對方氣勢洶洶,他就沒敢說的。
聞言,辛鳶手極快地搶過他手裏的金錠,「老闆,你剛才的話我沒聽清,你再說一次如何。」
見狀,老闆比了個自打的作,「瞧小人這張,是小人說錯了。
令弟奇醜無比,丑的驚天地泣鬼神,小人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麼丑的人!」
啊嚏——
正在家裏哀怨難過的辛堯猛地打了個噴嚏,眼角更染幾分淚意。
阿姐好偏心啊,出去玩居然只帶辛燁,也不上他一起!
嗚嗚,他也好想去嘛。
於夫子看著已無心思讀書的辛堯,忍不住嘆了口氣勸道:「爺,您還是快些默誦吧。老爺代過,等他今夜回來要考的。」
「啊,父親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辛堯覺瞬間崩潰了,眼淚只在心裏流。
啊,為什麼傷的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