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風從正東方刮來,帶著的涼意吹拂過言燁的面頰。
年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不對勁,這涼意不應該出現在這麼乾燥熱辣的環境裏。
他抬頭向正前方仔細看去,經過二次強化后的雙眼,很輕鬆的看見了遠山腳下那座覆蓋著白霜的小木屋。
「覺醒者?還是隕?」言燁停下了自己的托,小心翼翼的朝那邊張著。
在確定了沒有隕出沒的痕跡后,他便將托和棺材留在了原地,自己悄悄的上了前去。
言燁來到佈滿冰霜的木屋后,探頭探腦的朝裏面張,只見一個矮壯的漢子正在裏面一邊凍得瑟瑟發抖一邊收拾打包一些零碎。
小屋正門前的不遠,一個腳踝傷的老婦正坐在地上,翻騰著一個軍綠的大背包。
言燁看到那個背包后,雙眼的瞳孔頓時猛然一——那是堡壘里每個預備役戰士出去歷練時的標配,是用來裝初始三天份的食的。而由於黑棺完全可以勝任儲的作用,言燁便沒有領這個背包。
為什麼,堡壘的東西會出現在這裏?
......
「這裏面怎麼就些破布,鈔票都沒幾張。」王婆一邊翻找著背包,一邊不耐煩地抱怨著。最後,實在是沒耐心了,便將包里的所有東西全都嘩啦啦的倒在了地上。
在又重新翻找了一遍,確認了孩真的沒有太多錢財后,王婆不耐煩的朝裏屋大喊:「王聰明!怎麼讓你收拾個東西作那麼慢!」
「哇...這裏是發生什麼了啊。」
一道年輕的男聲突然響在了老婦的後不遠,將其嚇了一跳。轉過頭去,發現一個黑髮年正站在木屋旁,滿臉好奇的看著這個結滿冰霜的屋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王婆的戒心,年朝出了一個拘謹的笑容:「打擾了打擾了,我是鎮上出來採藥的,偶然路過這裏。」
王婆出了一副和善的表,訕訕笑道:「這位小哥你是有所不知啊,這裏之前來了一個覺醒者,見我們孤兒寡母的便想要謀財害命,還好鎮里的覺醒者大人路過此,救了我們母子一命。」
年出一臉驚訝的表,有些可惜道:「要是我來早點說不定就能看到覺醒者之間的大戰了呢......這個冰系覺醒者,他長什麼樣子啊?」
這名猾的老婦瞬間心裏一凜,正常人可不會上來就問相貌這種奇怪的問題。這個突然出現的年,恐怕在試探些什麼。
王婆輕輕咳嗽了一聲:「那是個高接近兩米的壯實漢子,是站在那裏就讓人害怕啊。當我察覺到他對我們母子有歹意時,那一個心如死灰哦...他那麼壯,我們兩個肯定難逃一死。更可怕的是,後來我才知道他竟然還是個冰系覺醒者......」
年站在一旁專心致志的聽著,顯得十分興趣的樣子。
突然,年轉過去,微笑的看著自己後的王聰明道:「漂亮嗎?」
手裏提著一結實木棒的王聰明微微一愣,口而出道:「漂亮。」
「大聰明!快點打死他!他認識那個覺醒者孩!」王婆從嚨里發出刺耳的尖聲。
聽到老母親的命令,王聰明目兇,高高舉起了自己手裏的木棒,惡狠狠的朝年的頭上砸了下去。
木棒打在年的腦袋上應聲而斷,而年卻如同沒事人一般,上前揪住了王聰明的服,將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隨後一屁坐了上去。
「剛好我也演累了,現在你給我好好講講發生了什麼事吧。」言燁坐在王聰明的上,面冷峻的看著一臉驚慌的老婦。
王婆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道:「是那個孩先要害人的......」
沒等一句話說完,王聰明凄厲的慘聲便打斷了。
王婆驚恐又憤怒的發現,言燁竟是面不改的將兒子的兩手指生生掰斷了。
王聰明在年的屁底下使勁掙扎著,可是他卻沒法移分毫。
「你,你幹什麼...我說的都是事實。」王婆的面有些發白。
言燁指著腳上的繃帶,冷聲道:「這是那個孩給你包紮的。」
堡壘里統一教過野外的急救技巧,而這個包紮手法正是學員們都需要掌握的一種。
「給我講實話,否則你就再也見不到你兒子了。」言燁惡狠狠的盯著王婆,隨手又將王聰明剩下的三手指掰斷了:「提醒你一下,他還有另外五手指。」
滿耳朵充斥著自己兒子的慘聲,王婆有些崩潰:「你...你就是魔鬼......」
言燁猛然將王聰明的整條手臂折斷,怒吼道:「別講廢話!快點說!」
「別,別折磨他了!我說!我說......」
......
聽完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后,言燁的面沉如水:「你們兩個,都該下地獄。」
王婆有些瘋癲的嚎著:「地獄?我們所有人都生活在地獄里!這個世界已經不算人間了!」
言燁出自己腰間的手槍,兩發點解決了這對醜陋的母子。他的雙眼裏出無比的厭惡:「有人間,也有天堂,只是你們不配見識到罷了。」
年發瘋似的狂奔向自己的托車,裏不斷地咒罵著他知道的所有惡毒的辭彙。
他憎惡著。
他悲哀著。
他恐懼著。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麼多負面緒一下匯聚在年的心頭。
言燁背上棺材,心急如焚的發了托車,隨後直接把油門擰到了底。
機車發出了震耳聾的轟鳴聲,如一道利箭一般沖了出去。可是還沒跑多遠,托車發機傳來一聲響,一濃厚的黑煙頓時升騰而起。
這部老舊的托車終於壽終正寢了。
言燁有些氣急敗壞的跳下了車,狠狠在上面踹了一腳。隨後,他竟是毫不猶豫的直接邁開了,打算一路狂奔到碎石鎮上去。
年很急,他害怕自己只要稍微晚一步,就會使孩留下一輩子的難以磨滅的痛苦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