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麵對宋子清,葉昕恬就有點慌,與平素大大咧咧的樣子很不一樣,聽了他方才這番話,猛地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他,直到宋子清走了,葉昕恬還保持那副傻傻的樣子。
“回神啦,人都走了。”葉昕眉有點百無聊賴,不知葉昕恬幾時才能從單的困境中走出來。
“切,我還以為他是多君子的一個人,沒想到這麽不分事非,這麽護短。”結果,這位就來了這麽一句。
到葉昕眉瞪大眼睛了:“恬姐兒,你……放開了?”
葉昕恬對著就是一個腦門:“什麽呀,人家也就是看看俊男罷了,可現在看起來,他還有點肩,本就沒我家績哥哥好看。”
葉昕眉很替葉昕恬高興,暗是件很辛苦的事,尤其對方知道了,卻並不回應的況下,不止是辛苦,還很苦,就象……前世自己對林嶽峙……
回到幽竹院,顧媽媽正在做那件還未完的夏衫,見來了,忙起,竹韻端了切好的桃來:“還是上回侯爺送的,放在井水裏吊著,正好解解熱。”
竹韻做事很想事,雖然不是屋裏的大丫頭,但伶俐懂事,隻是,不太管分外的事,與無關的,就算見著,也不會多一句,太過明哲保了,所以,葉昕眉一直沒拿當心腹待,
吃了一塊桃,果然清涼爽口,“竹韻,你真能幹。”
竹韻不好意思道:“這就能幹啊,小姐沒見著梅香姐姐,做的鞋,全府上下沒一個不誇的呢。”
顧媽媽過來,葉昕眉便回了正屋,顧媽媽隨後跟了進去,竹韻有些失地看著裏屋的門,正好梅香過來,拍了一記腦門:“大小姐跟前隻我這一大丫頭,名額是有的,是從院裏升一個,還是找老太太要一個,就看大小姐自個的意思了,你是個聰明的,有些別太小心了,咱們做奴才的,最要的就是對主子忠心,其他都在其次。”
竹韻也知道梅香這是為自己好,隻是有點不服氣,小聲嘟嚷:“我也沒不忠心啊,就是不知道該怎麽待大小姐。”
“忠心也不是拿來表現的,是拿真心換的,大小姐是個明白人,虛的假的在眼裏都逃不過去,該怎麽做,還是看你自己了。”
以前梅香是不會對竹韻說這些話的,因為大小姐的嚼用都拿在小王氏手裏,這些話說了也沒用,人都是趨利的,沒有錢,誰願意替你辦事?
如今不同了,大小姐能自己掌握幽竹院,又有齊老太太撐腰,外頭還有裕王府和裕親王府關心,在府裏的地位明顯比過去高了許多,這些話,說了才有人聽。
屋裏,顧媽媽道:“倒真讓小姐猜中了,那秦家人,很是激小姐的寬仁,還一個勁的說對不起,是秦大山不爭氣,差點害了小姐雲雲。”
“這就好,秦管事不在家吧。”葉昕眉問道。
“沒在,秦管事自個有妻有兒,家立業了,和他哥也分了家,隻是很照顧這個哥哥。”顧媽媽道。
也就是說,這件事,秦管事遲早是要曉得的。
吃過晚飯,葉昕眉正打算洗個澡,讓清兒去燒水,就歪在榻上看書,竹韻來報:“大小姐怡壽堂的雲嬤嬤過來,說是老太太請您過去一趟。”
這麽晚了齊老太太有什麽事?
葉昕眉忙起了,帶著梅香,剛走到穿堂又頓住腳,想了想道:“去把關勝來,讓在院外等著。”
關勝過來,葉昕眉小聲吩咐了他幾句,關勝機靈地回道:“放心吧,大小姐。”
葉昕梅這才往怡壽堂去。
可是,自幽竹院出來不久,那位雲嬤嬤卻走著走著就不見了人影,葉昕眉看了眼四周,這裏一片桃樹林,不,但還有座假山擋著,又是怡壽堂與幽竹院中間,兩不搭,若是有心人想做什麽事,這個地點最佳。
正在想要不要再繼續往前走時,一個高大的黑影自桃林裏轉出來,梅香擋在葉昕眉前麵,喝道:“誰?”
定睛一看,卻是秦管事,葉昕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方才那位雲嬤嬤來傳信,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因數雲嬤嬤雖是怡壽堂的人,卻隻是個打雜的使婆子,如果齊老太太這麽晚還找自己有事,肯定事不會簡單,會讓碧珠或是碧玉來,怎麽會派個使婆子?
所以,留了個心眼,讓關勝跟在後頭,一旦發現在不對勁,關勝腳力快,求助關嬤嬤也方便。
但是,聽說秦管事是有些拳腳功夫的,所以才深得侯爺重用,就怕他突然擄了自己走,就算關勝報信,怕也來不及。
隻是,明明才送了銀子去秦家,秦管事為何還不肯放過自己?
梅香也嚇得手在發抖,正是黃昏之際,天將黑未黑,糟糕的是,連個燈籠也沒有,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到時候呼救都沒人聽見。
“梅香,你走開。”秦管事的聲音有些啞,就象石頭硌著地麵磨一樣。
“我不走,秦管事,這裏可是侯王府,你不要來。”梅香一副守護者的樣子護著葉昕眉。
“什麽來,我是有事向大小姐稟報。”秦管事麵無表,聲音卻有種堅決的力量。
梅香越發害怕,將葉昕梅護得更了。
“你可以就站在十步聽著就是。”秦管事似乎有點欣賞梅香的忠心,想了想道。
梅香回頭看了葉昕眉一眼,葉昕眉覺秦管事似乎並無惡意,對點點頭,梅香這才讓開幾步,但還是一副隨時衝上來護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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