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京中每年都會舉辦一次論詩大會,京中凡是有些才氣的才子都會去湊個熱鬧,有些本事的還會上去與人一論,若是能拔得頭籌便能博一個好名聲,對自己之后的仕途也是十分有利的。
但是這幾年頭籌都無一例外地被穆王殿下給奪了去,其他人只能屈居二三位,雖然得不了頭籌,可在他們前頭的是穆王殿下,眾人便也不覺得委屈,只道穆王殿下博學多才,輸的心服口服。
相反的,靖王是一次也沒有參加過這什麼論詩大會,別說那不在京中的三年了,便是以前人在京中的時候,也不湊這個熱鬧。
外人都知道,靖王并不出挑,這學識嘛,別說比不得穆王殿下了,便是其他人也比不過,這種場合自然也就沒必要去了。
“多謝四皇弟意,不過那種場合不適合我。”楚梟回道。
“三皇兄誤會了,這論詩大會也不僅僅是論詩斗文,屆時京中才子齊聚一堂,你我前去恰好可以替父皇覓一覓良才。”穆王解釋說。
“我去也看不出誰優誰劣,若是選武將,可我去。”楚梟說。
穆王又勸了幾句,可楚梟的態度很堅定,毫沒有要松的意思,于是穆王只好作罷。
“那我也就不勉強了。”穆王道,“只是三皇兄如今回了京城,整日都見三皇兄悶在府中,怕三皇兄有些無聊了。”
“不無聊。”楚梟說。
從前楚梟也是如此過日子的,那時也不見哪個兄弟過問過,怎麼這回才悶了沒多久就有兄弟上門來關心了啊?
雖然沐子言對穆王的印象并不壞,但是對于他今日來邀請楚梟的舉卻沒有多大的好。
穆王和靖王又聊了一會兒,說了兩人聊,其實以穆王說的多,靖王說的。
靖王不是天生的嫻靜子,就是在他對著他的父皇母后以及幾位兄弟的時候多沒什麼話。
等穆王走了,靖王扭頭看沐子言。
沐子言被楚梟看得一臉奇怪,想著剛才自己做的沒病吧,奉茶奉點心,該不說話的時候一個字都沒說,不該有的舉一個都沒有,這還能讓他挑出病來?
楚梟那眼神看得沐子言是渾難,就好像自己現在被了服站在他面前似的。
“你去過邊關?”楚梟問。
昨夜他把沐子言趕走之后,先前派去調查沐子言的人回來了。
自從知道沐子言和梧扯上了關系之后,楚梟便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沐家的紈绔爺也許并不是大家想的那麼簡單,他之前只顧著糾結該如何置他,卻忘了深究這個人本了。
于是他派人去調查沐子言這幾年的經歷,然后得到了讓他有些意外的結果。
所謂的紈绔爺,其實真正在青紇的時間并不多,小時候子弱,養在深宅大院里,外人幾乎沒見過,中間還抱去別休養了很久。
他遇見他的那一年,是他回到青紇的第二年,而后一年,他又離開青紇了。
而他這紈绔之名便是在他在青紇不長的兩三年時間里折騰出來的,逛窯子,逛賭場,和人當街打架,還有調戲良家婦,反正紈绔公子干的事他一件都沒落下。
但如果細細追查卻會發現,沐子言其實也沒真的霸了哪個人,后院里頭也沒有通房和侍妾,的沒有男的也沒有。
若說走得近的男人確實有,是和他一通逛窯子的酒朋友,狐朋狗友,在沐子言出事后還在大庭廣眾下四說沐子言的不是。
這好似乎沒法立。
而那沐家的家業在他手里并沒有垮掉,生意和往常一樣做,前后也沒出過什麼岔子。
而沐子言人不在青紇家中的那段時,卻很有線索可以追查,唯一查到的竟然是一年多以前他人在遼夷邊關,救濟災民,派發藥材。
因著藥材是通過他們沐家藥材供貨的,所以有據可查。
能為邊關難的百姓免費派送那麼多藥材他們家的生意還照樣進行著,至可以證明沐家生意在落沐子言手里的這兩年并沒有虧損。
于是敗家一說似乎也不立了。
楚梟還特意問了沐子言和梧之間的事,探子回說梧確實去過青紇,在青紇的時候也確實住在沐家了,不過梧在沐家的時候沐子言人卻不在青紇,兩人應該是有些的,可這從何而來就查無所蹤了。
這個調查結果讓楚梟心中原本就有的某些種子發了芽,某些想法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去過。”沐子言回答說。
他既然這樣問自己了,想來也是有了確鑿的證據證明確實是去過邊關的。
只是就是不知道他突然問起這件事是為了什麼。
“為了布施藥材救濟難民?”楚梟又問。
沐子言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應下,確實是運了藥材去邊關,當時楚梟已經做了統帥,邊關戰事也進到了尾聲,想著戰事差不多平息了,邊關也沒有先前那麼了,可以走一趟。
邊關這幾年飽戰之苦的百姓該是很缺藥材的,便通過家中經營的藥材渠道弄了一批藥材,還親自押送到邊關去。
雖然朝廷有政策,可到底還在打仗,那些因戰而搬遷的百姓生活依舊很疾苦,而且那一帶的地形往往會有一些被朝廷忽略的地方……
總之狀況很多,但是對于京城里的人來說,那是極數人的事,并不重要,不危及國家本的事他們多半也不會太費心思。
做這些事并不想要得到什麼,所以不會到與人去說,藥材用在最需要的人的上才是它真正價值的現。
如今楚梟問起來,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王爺為何要問我此事?”沐子言問。
“因為本王想要知道,那個滿病還曾調戲男子的沐家爺究竟是不是如世人如本王所見的那樣,還是說……世人和本王……都被你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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