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李宗反手關上浴室的玻璃磨砂門，安心的同時，視線向下看去，正好看到阮白皙勻稱的，還有圓潤的腳趾。

踮起腳來整個上前傾，著他的，忙碌起來。

“唔，快點……”

李宗按住阮的后腦勺，往自己前扯。

一點也不溫的催促道：“再快點，嗯……你真夠浪……”

……

阮白下了出租車，往小區里走。

這是A市很老舊的一片小區，很多年前，老爸賺錢買下了這棟小區里的一套房子，兩室一廳。

房子里，有許多阮白的記憶，只不過都是不好的記憶。

走進去的時候，阮白打量著自己五年多都沒再踏過的舊樓道，想起初中沒畢業的自己搬來跟阮住一個房間。

老爸那時說：“這是你的姐姐，比你大兩歲，你們要融洽相，知道嗎？”

阮白傻傻的笑著說：“我知道！”

阮也說：“爸爸放心，我一定照顧妹妹的。”

結果就在第一天相的那一晚，半夜被搶走被子，在跟這個陌生的姐姐要被子的時候，不知睡沒睡著的姐姐，發著脾氣把踹到了地上。

額頭磕在床邊的柜子上，流了點，忍著疼，沒哭出來。

第二天早上，老爸看到的傷，問怎麼回事。

所謂的姐姐突然乖巧的沖上前，捧住的臉，心疼的說：“小白，你怎麼磕到了？是不是晚上下床喝水，不知道怎麼開燈？下次記得姐姐，姐姐給你拿水喝。”

年紀還小，被這個姐姐說的啞口無言，想著，可能姐姐真的是睡相不好不是故意的把踹下了床。

房子是老爸的，可主人卻是李慧珍，只能學會老老實實的寄人籬下。

再到后來的后來，同床而住的姐姐晚上躲在房間里學煙，藏酒喝，仿佛學會煙喝酒是時尚孩的流。

發現煙酒的李慧珍明知道是兒喝的，的，卻一掌扇在的臉上，罵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小鎮上長大的孩子果然沒有教養！渾都是什麼破病！你以為會煙會喝酒就是很酷的事？看我怎麼管教你！”

為了遮掩自己兒錯誤的行為，李慧珍打腫了的臉。

老爸從外地回來，哭了，說要回去跟爺爺住，小鎮生活多艱苦都能忍下。

非人的生活里，明白了世人口中提起都懼怕唾棄的“后媽”二字……

深吸一口氣，阮白重新站在這棟房子的門口，正按門鈴，卻發現門鈴壞掉了，而且，門還開著。

難道，阮知道要來所以特地開的？

推開門，阮白走了進去。

“唔……你真是個妖！”

“喔喔……”男人急促的呼吸聲，伴隨著爽到極點的聲，還有偶爾的幾句臟話，就這樣毫無準備的被阮白聽到。

阮滴滴的聲音接著傳來：“說，是我比較，還是阮白？你不說，我就不給你弄了……”

“你……從來都是你……快點吸……別停…”李宗的被大腦支配，大腦被慾支配，子如同置空中漂浮。

“那你在英國的時候怎麼不追我，反而追？你說我比的……不是該追人家長得的嗎……”阮撒的嗲聲問道。

李宗似乎煩了，著急，抱著阮的腦袋就想頂撞。

阮不從。

李宗只好耐心的想著措辭，說：“你太漂亮了，我怕追不到你，不敢追……只好去追比較好追的，你是神……太爽了……”

不堪耳的聲音沒讓阮白臉紅，沒讓阮白覺得氣憤，反而更加平靜，心如止水。

老爸跟醫生說過，份證被他放在臥室李慧珍梳妝臺的屜里，那個屜里專門放各種重要證件。

阮白猜到，阮知道要來，所以掐算著時間，在吊李宗的胃口，讓李宗說出這些不值錢的話，來刺激。

找到嶄新的份證，阮白看了一眼。

老爸這四十多年里弄丟過兩次份證，所以，新的份證辦理回來以后，基本不帶在上。

阮白把份證裝進包里，離開臥室。

阮知道阮白何時進來的，現在眼睛過磨砂玻璃門看到阮白要離開的影，忍不住哼一聲，表示自己有多福……

阮白聽了那聲“哼”，站住。

轉看浴室里那兩道重疊在一起的影，突然善解人意的說道：“份證我拿到了，先走了，順帶幫你們關門。”

“砰！”

磨砂玻璃門一陣震，是李宗的后背撞在了門上。

接著是人里奇怪的聲音。

阮皺起眉頭，看著突然退出去的李宗，直接怒了，就怕李宗又被阮白牽思緒，那打算氣死阮白的目的就功虧一簣了！

李宗立刻穿好子，皮帶卡扣的聲音響在安靜的房子里，聽得出，他很慌，半天也沒系好皮帶。

推門出來，李宗不管浴室里跪著伺候完他的阮模樣有多卑賤低微，皺眉看著阮白，痛苦的說道：“小白……”

阮白想起阮電話里詛咒老爸死了的話，不掃了失去趣的李宗一眼，笑了：“這麼快就了，才二十多歲，未來你老婆的福生活恐怕堪憂……”

“賤人，你給我閉！”

阮扯過一條浴巾，裹在上，出來諷刺的罵道：“還有臉說我？你不就是外表清純，背地里還不是跟男人發浪？我聽說你們上回可激烈了，前男友在門外聽著，你們也真有興致，不要臉到了極點！”

“最起碼那晚在我房間的男人，不會被門外的人一嚇就蔫下來不行了……”阮白說道。

李宗攥起拳頭，想起那次隔著門聽到的曖昧聲響，就咬牙切齒。

阮失的看了一眼他聽到阮白的聲音就嚇得蔫了下去的某，氣得罵道：“廢！”

……

出了小區，阮白招手了一輛出租車。

耳邊回起李宗對阮說過的那些討好的話。

悲哀的想，李宗這種男人，他的廉價的就像街邊的傳單，靠近他的，只要想要，就可以人手一份。

疲憊的靠在出租車里，阮白差點睡著。

慕凌的電話醒了。

接了。

“下班以后隨我回家吃頓晚飯？讓我的爺爺，母親，其他家人們，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