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的人,是老太太派來請伊人回去撐腰的。
鄭坤鶴死的不彩,鄭家查來查去,好不容易才弄明白怎麽回事。可他們要怪尚家人麽?怪不了,況且這件事就算鬧了出去,又能怎麽樣?
尚家是鐵了心不認賬的,鄭家若要說是尚家媳婦勾引自家兒子,還把人給害死了,尚家不會認,他們沒證據也打不贏這司。
再說了,這事兒鬧出去,鄭家也丟人,可要讓他們就這麽咽下這口氣?
那是堅決不可能!
“說來說去,還不是慕家門風不正?”鄭坤鶴的姨娘連哭了三天,幾乎把自己給哭死了。這回好不容易想明白,卻是要給兒子出一口氣的。咬牙切齒地罵自的當家人,說:“要不是你鬼迷心竅要跟慕家定親,我的鶴兒怎麽會沾染上那個狐貍?這下好了,我可憐的鶴兒被害了命,年紀輕輕就死了,難道就想這麽算了?老爺,您可要給鶴兒做主呀!”
姨娘哭得肝腸寸斷,鄭老爺也心痛不已。
鄭坤鶴是他的老來子,一向寵有加,這麽突然就死了,他也是一晚上就愁白了頭發。
男人憋著一口氣,加上又有姨娘的攛掇,鄭家上下通了一口氣,幹脆不跟尚家杠了,直接找上慕家,要讓慕佳人跟何秀兒一樣,照樣嫁過來,在靈堂前拜堂親。
何秀兒,就是之前被王妃安排,家大陸家當寡婦的小庶。
有這個先例再,鄭家認為自己的提議理所應當。
至於慕家同意不同意?
反正鄭家的兒子,是被你們慕家出來的人給害死的,現在一命抵一命,讓慕佳人嫁過來代替兒子孝敬公婆,有什麽不對?
鄭家這個要求是提出來了,可慕家不可能同意呀!
老太太再昏聵跋扈,那也是要為整個慕家著想的。
更何況慕佳人是看和長大的,好好的孩兒,剛剛訂了親,就因為攤上個不要臉的隔房堂姐,就這麽分來橫禍斷送一輩子,那怎麽可能?
老太太死活不同意,老爺子這回也是咬了不鬆口。
鄭家竟然請了沈家和陸家當家太太來當見證人,一起上門要與慕家探討出個子醜寅卯。
這是準備以勢人了?
老太太也不是個吃素的,鄭家又親戚,慕家也有。可慕人這事兒,實在辦得太醜了,老太太去了好幾封信,是被請著有分量的親戚上門。
於是除了拿錢的任家老太太之外,將軍府也被派了人。
現在的贇都城,要說以勢人,除了王妃本人之外,還真沒人得過慕伊人。
可是伊人記仇啊,當初要死的是你們吧,後來挖母親的墳的是你們吧?
現在想求人,難道沒記著上回要錢的教訓?
對於慕佳人,是同意請的,莫名其妙未婚夫跟堂姐勾搭還摔死了,這回卻是要自己去人家門上伏低做小折磨,說冤枉,真還夠冤枉。
隻是伊人的同心,也就這麽一點兒了。
慕佳人心裏偏著慕家偏著老太太,從前還怪自己不該頂撞老太太,而應該無論慕家怎麽樣,都要記著恩地他們予取予求。
這回正好看看,的祖父祖母和家族,會如何庇佑。
於是在慕家派人請時,伊人愣是推年底事忙,不能出門。這般推了兩回,到了第三次慕家管事再上門,才不不願地回來慕府。
這般拖拖拉拉,鄭家哪裏還看不出來的態度。
將軍夫人既然不想給娘家出頭了,他們還有什麽好忌諱的?
於是當天,在一場槍舌戰之後,老太太終於鬆了口,同意了鄭家的要求,讓慕佳人按照原計劃嫁人。
鄭家對著慕家,可是明目張膽地說寧願破罐子破摔了的。
反正是你鄭家嫁出去的兒勾引了自家兒子,你慕家要是不願意讓慕佳人嫁過來,他們就把這件事張揚出去。
再這件事上,鄭家對尚家沒理,但對慕家,卻是一點都不心虛的。
拿了錢的任老太太倒是盡心盡力,幫著慕家與鄭家周旋。可奈何雙拳難敵四手,本戰不贏鄭家的幾位夫人。
慕伊人這個最有分量的幫手,隻乖乖坐在一邊,從頭到尾看了一場戲。老太太想方設法也沒法從裏要出一句半句幫娘家出頭的話,最後隻能認命了。說:“我家伊人,平行端正,為人善良,出了這件事,我們誰都不想,對佳人來說,也是一樁傷心事。”
沈夫人卻笑:“慕家家教如何,我們可是看著的。”
配上那輕蔑的眼神,隻在告訴眾人,慕家若當真家教良好,也就不會出男人的閨了。
老太太麵上一陣青一陣白,連個場麵話都說不完整。
畢竟男私通這種事,明明一個掌拍不響,但一出事,隻有人才是挨罵的。
老太太無話可說,沈夫人也就做了說了總結語:“那這件事兒,就這麽定下了。鄭家的聘禮,還是照老樣子給,或者咱們可憐新媳婦,多給一個也能。但現在出了這事兒麽,兩家的親事,幹脆也不如提前算了,坤鶴年紀小,最好了親再土,免得到了下麵沒人照顧,你們說是是吧。”
老太太沒開口。
鄭家達到了目的,得意洋洋地告辭,說要回家準備婚禮去了。讓慕家這邊,也早早做好準備,左右過年沒幾天了,等年一過兩家就把親事辦了,可有的忙。
管家鐵青著臉送了鄭家一行人離去,慕伊人見沒人理會自己,也準備起告辭。
料剛剛站起來,蕓姨娘便瘋魔了一般撲了上來。
“大姑娘,我給大姑娘磕頭了!求大姑娘開恩,救救你妹妹吧!可是你的親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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