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暗,幾個人神自若地看著這一切。
聽到李大人的質問,蘇修墨再一次將手臂搭在齊軒的肩膀上,笑道:“齊軒啊,我手了,咱們來賭一局吧。”
“……”齊軒沉默著,將蘇修墨的手掰開,默默地朝著陸沉淵邊挪了兩步。
他再也不要跟蘇七爺賭了,以前賭注是幾兩銀子也就罷了,前些日子把他最後的一百兩私房錢都贏走了,簡直可惡!
“你想賭什麽?”倒是陸沉淵似乎心很好地開了口。
“賭顧昭雪能不能從這個殺人嫌犯的份中離。”蘇修墨說道。
“我賭可以。”陸沉淵當即開口。
蘇修墨抓狂:“這是我要賭的!”
“我先開了口,你隻能賭做不到。賭注一百兩,輸了你把銀票還給齊軒。”陸沉淵淡淡的說著,就這麽決定坑蘇修墨一把。
齊軒喜笑開:“還是二爺對我好。”
話畢,幾人都不再鬧騰,蘇修墨頗有怨念地看著不遠的大石頭,隻聽得顧昭雪有條不紊地回話:
“稟李大人,民昭雪,是個行走江湖的醫者,今兒在城門口遇到萬金村的趙大嬸,的孫子虎哥兒生病發燒,急著找大夫,可偏偏城門口路障戒嚴,進不去,於是我就過來給虎哥兒看病了。至於我為何會在這裏,乃是因為要給虎哥兒采草藥,而地上的死者,我並不認識。”
李大人聽著顧昭雪的話,朝著後的差揮揮手:“空口無憑,片麵之詞,不足為信。報案的趙大栓說曾親耳聽到趙二柱在林間與人爭執,你二人出現在趙二柱旁邊,嫌疑很大,本要帶你們回縣衙,仔細審問。”
說話間,幾個差就過來,要抓昭雪和音若。
可手還沒到昭雪,便被阻止:“大人,抓人講究的是證據確鑿,不能單憑您不信我一番話,便要抓我回縣衙。我方才已經解釋過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也就是說,萬金村的趙大嬸和其他村民,是我的人證;我手裏的草藥,便是證。人證證俱在,大人一問便知,何必興師眾帶我回縣衙?”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顧昭雪也不願如此出風頭,寧願自己笨拙一點,平庸一點,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就最好,這樣就能平安低調地到達京城。
可現在這種況,容不得平庸笨拙,因為不能被帶到縣衙,更不能讓那些攔路的差役看到。
賭不起。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便是本縣衙裏的狀師,都沒你這麽能說會道。”李大人笑的有些莫測。
“大人見笑。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問責民,而是地上死去的趙二柱吧?”顧昭雪順勢轉移了話題,“單憑一,李大人還不清楚死因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便能隨隨便便懷疑人?更何況,據我所知,衙門破案的最佳時間是三日之,時間越久,證據磨損越嚴重,對真相越不利。倘若趙二柱真的是他殺……”
剩下的話,昭雪沒有說完,但李大人已然明白。
他並不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昏,相反,剛才想帶顧昭雪和音若回縣衙,也無非是本著不可放過任何蛛馬跡的想法。
但眼前這個分條縷析、侃侃而談的姑娘,卻讓他改變了看法。
因為“最佳破案時間是三日之,時間越久越不利”這句話,十五年前過世的大理寺卿柳賁也說過,而柳賁號稱宸國包青天,任何案子在他手裏,都無所遁形。
“昭雪姑娘,似乎對推理一事頗有心得?”李大人問道。
“心得談不上,但在趙二柱的事上,民能替大人分憂一二。”昭雪說著。
要洗清自己的嫌疑,自證清白,有趙大嬸和草藥做人證證還不夠,必須弄清楚趙二柱的死亡原因,才能真正讓置事外。
因為定遠侯府的事,顧昭雪如今早已投局中,不由己,所以這些找上門來的麻煩,能解決一樁是一樁。
“如何分憂?”李懷聞言,頓時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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