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居然是中砒霜死的?”周圍傳來百姓的竊竊私語,紛紛用異樣的眼看向李樹,楚瑜的這番話再明白不過。
李老漢本就不是藥材中毒,他是被人毒死的啊。
“大,大人……”李樹的腫的老高,說話都模糊不清,但還是極力的給自己辯解:“小人所說句句屬實,藥材確實是從仁濟堂買來的,至于老爹為什麼會中砒霜的毒,小人確實不知啊。”
“大膽,死到臨頭還狡辯。”張縣令的驚堂木一拍,震的李樹和跪在旁邊的潘賴子都哆嗦了一下。m.166xs.cc
“來人……”張縣令一聲令下,就要置李樹的時候,卻見師爺從后堂走了進來,對著張縣令的耳朵嘀咕了幾下。
張縣令的臉突然一變,隨后就恢復了平靜:“來人,把李樹押大牢,嚴刑拷打。”
話音一落,李樹一下子就癱在地上,又像想起什麼來似的,對著張縣令大喊道:“大人我招,我全招,其實是有人指使我這麼做的。”
居然還有幕后人,張縣令問道:“此人是誰?”
“正是仁濟藥店的老甲,他不服新來的小掌柜,這才給了小人藥材,想要誣陷楚小郎,小人看老爹吃了藥材,只是嘔吐并沒有死,這才想到了用砒霜以為能蒙混過關,大人,小人全招了,求大人饒小人一命吧。”
周圍的百姓聽到李樹的供詞,氣的全都嚷嚷起來。
“絕不能放過他,此人如此狼心狗肺,一定要判他極刑。”
“對,對,一定要砍他的頭。”
啪……
張縣令的驚堂木再次拍響,周圍安靜了下來:“來人,速去拿老甲。”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名差役,對著張縣令道:“大人,剛剛在河中發現了一尸,此人正是老甲。”
居然死的這麼湊巧?楚瑜不由的冷笑了一聲。
呂氏為了自保,竟然連自己的遠親表哥也舍了出去。
周圍的百姓唏噓一片,沒有想到事到最后,竟然了這副樣子。
李樹被押了大牢,本以為楚瑜會被釋放,卻沒想到張縣令卻道:“雖然此事與楚小郎無關,但你為仁濟藥店的掌柜,有識人不明的過失,因此本縣令罰你關押三日,你可有怨言?”
張縣令的話一出,周圍的百姓都沸騰了,這明明就不關楚瑜的事,怎麼到最后連也一起關了呢。
百姓心里有疑問,可是對于張縣令的話,卻不敢反駁。
畢竟誰也不想挨十幾個。
“大人即然想關楚瑜,楚瑜又怎麼會有怨言?”楚瑜平靜的道,心里卻在想,剛剛讓張縣令面一變的,到底是什麼事呢?
難道跟自己有關?
大牢暗無天日,楚瑜坐在墻角,里叼著稻草,明亮的眼睛睜的大大的。
在想,呂氏雖然貴為國公夫人,但暗中買通張縣令本不可能,一是七小姐的份在這兒。
二是楚懷仁本不可能對不管不顧,這緣由嘛,自然是還有利用價值。
當然是給太子治病得到皇上贊賞,這可是楚國公府的榮譽。
即然不是呂氏,那到底是誰呢?
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好在只有三天,三天后就可以出去了。
想著想著,楚瑜不由的打起了瞌睡。
直到夜半三更,隔壁的牢房突然響起了靜,楚瑜猛的睜開了眼睛。
借著微弱的線,只見潘賴子被人死死的捂住了,正被人往一繩索上吊。
他可能知道自己為何要死,眼睛睜的大大的,子不停的扭,可是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最終還是被吊在了繩索上。
楚瑜看到這一幕,不由的出了一冷汗。
老甲被淹死是為了保住幕后的指使人,潘賴子被滅口,難道是為了保全右相萬柄臣?
這些掌權者為了自己的利益,毫不在乎別人的命。
看著吊在不遠的潘賴子,楚瑜的心為之一。
人為刀俎,我為魚,什麼時候才能擺這種困境。
就在楚瑜想要繼續安睡時,后卻傳來了腳步聲,本以為是那些人辦完事要離去。
卻沒想到,腳步聲在自己牢房門口停住了。
楚瑜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怎麼會這麼蠢呢,即然那些人連潘賴子都不會放過,又怎麼會放過跟這件事有關的自己呢?
想起張縣令那麼驚訝的神,楚瑜現在才想明白,能令一個小小縣令失了神的人,又豈會是平常角?
約中,楚瑜明白了是誰想要的命了。
萬貴妃在后宮權勢極大,但在皇上的眼里卻是個十全十的人,如此一想,能對楚瑜殺心,也就說的通了。
門口傳來悉悉索索開鎖的聲音,因為是夜晚,這點靜也就格外的被放大。
可是縱然是這樣,那也不該所有的囚犯都睡的死死的啊?
難道是被下藥了?
前世也好今生也罷,的胃口都極叼,這牢里的飯菜連個葷腥都沒有,所以今天的飯菜都沒有。
如今想來,還真真是出了一腦門的汗,這飯菜要是了口,只怕會為第二個潘賴子。
鎖很快被打開,門外的人就要走進來了,楚瑜的雙眼四下轉著,想找到自救的法子。
可是這牢里除了稻草,就只有一盞油燈,連防的木頭也沒有。
楚瑜看著那微弱的火苗,眉眼頓時亮了起來,找到自救的法子了。
一個翻,翻到了油燈的旁邊,裝作睡著的樣子,一腳踢了出去。
油碗被踢倒,里面的油頓時潑了出來,稻草本就是易燃,再加上被油浸泡,遇到火一下子燒了起來。
“哎呀媽呀,著火啦,著火啦……”楚瑜一咕嚕爬起來,像是到了極大的驚嚇,扯開嗓子大喊大起來。
又作利索的拿起一旁的破碗,使勁的扔了出去。
嘩啦一聲脆響,再加上的大嗓門,所有的囚犯都功的被驚醒了。
“啊,啊,起火了,起火了……”
“來人啊,救火啊……”
頓時,安靜的牢房像燒開了鍋似的沸騰起來,所有的犯人都拼了命的喊起來,生怕自己的牢房被殃及燒焦炭。
趁著那兩名差役愣神的功夫,楚瑜像尾泥鰍一般從牢房里跑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拽了那倆差役一把。
整個過程都不過十幾秒,作流利的像演練過千百回,直到楚瑜跑了出來,那倆差役才回過神來。
“多虧了兩位差大哥前來,才救下我這條小命。”那邊火勢沖天,楚瑜這邊還不忘道謝。
“如果我爹爹知道你們救了我,楚國公府必有重謝啊。”
那倆差役先是一臉錯愕,臉上掠過一驚慌,就連楚瑜說重謝時,他倆還是一副茫然的表。
楚瑜看在眼里,暗嘆道,對方果然瞞了自己的份,否則這兩名差役在聽到自己的份時,怎麼會這麼驚訝?
“嗯,好說,好說。”回過神來的差役借坡下驢,對著楚瑜說道:“我兄弟二人正好巡邏到這兒,便看到你的牢起了火,正想沖進去救人,沒想到你自己就醒過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楚瑜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干笑了兩聲:“二位可真是盡職盡責啊。”
要不是自己警惕,只怕現在都做了冤死鬼了。
牢房起火頓時讓所有的獄卒都跑了過來,一番撲救后,總算是把火撲滅了。
楚瑜不能再回到原來的牢里去,被安排到另一個相對舒服的牢房。
看著黑漆漆的房頂,不由的嘆息一聲。
好險,差一點兒就又翹辮子了。
經過這一次,今晚算是安然渡過了,他們絕不會再下第二次手,可是還有兩晚,那該怎麼辦呢?
總不能每次都燒一次牢房吧?
再說了,他們極有可能在食上下毒,總不能不吃不喝,就這麼干耗著吧?
楚瑜都快愁死了,躺在稻草堆上,半天都沒合上眼。
待到天亮的時候,周圍響起了嘩嘩的水聲,睡醒的囚犯正在出恭,突然有人驚恐的喊起來:“啊,死人了,死人了。”
楚瑜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潘賴子死的事早就知道了,昨天晚上雖然有起火這個小曲。
可是潘賴子的牢房離的比較遠,他的四周又沒有人,所以沒被人發現。
“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擔驚怕了一夜,大清早的就又被人吵醒。
有嚴重起床氣的楚瑜,再也忍不了自己的暴脾氣了。
“哦?即然你這麼想睡,那本王就不打擾了。”清冽的聲音在牢房里響起,讓睡意朦朧的楚瑜頓時睜大了眼。
回過頭去,就看到南宮玨正面無表的看著自己,雖然他的表依舊是那麼冷淡,可是楚瑜卻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佛普照。
一定是上天聽到了的聲音,特意派南宮玨來救了。
“爺,王爺……”楚瑜一下子撲到了牢房的柵欄上,出雙手向他搖晃著,喊出了一句俗不可耐的話:“我可的爺,我帥氣的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噠。”
南宮玨擰了擰眉,對于楚瑜的這些話表示極為不贊同:“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一點規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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