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錦道:“不能。”
江殷熾急道:“為什麼?”
沈晝錦道:“你已經過了學武的最佳年紀,又完全沒有基礎,最主要的是心不,所以我不能收。”
江殷熾急道:“我會努力的,求求你,收下我吧!”
沈晝錦擺了擺手。
謝思危岔開話題道:“世子爺,還是得先傳信兒給侯府,免得侯爺惦記。”
“對,對,”江殷熾趕道:“謝叔,我寫了信,你派人幫我送過去吧,我在這邊的事,謝叔能不能不要跟我家人說?”大風小說
謝思危詫異:“你不回去??”
“我不想回去。”江殷熾低下頭,“出來之后,我才知道我這麼廢;到了邊關,我才知道大盛朝還有這麼的地方……我今年都十五了,還什麼也不會,學文我不,但我真的想學武,我想上戰場,沈姑娘不教我,謝叔找個人教我陣仗上的工夫,好不好?”
謝思危和沈晝錦詫異的對視了一眼。
還以為他經過了這麼多,終于險,肯定要哭著回家找娘親了,沒想到,倒是把給激了出來。
雖然仍是有些天真,不過有這個心,這孩子就算不錯。
謝思危沉了一下。
他本來是想派人去侯府,直接送他回去,或者讓侯府派人來接的,但他若真不想走……
謝思危道:“你先養養傷再說吧。”
“謝叔,”江殷熾可憐的求他:“要不你借我點銀子,我出去租個院子,請個武師傅……”
謝思危扶額,接都接了,他哪敢把這位再放出去?萬一再出點事兒,人沒有,反倒得罪人了。
只能道:“你先安心住著吧,寫封信我人送去侯府。”
江殷熾連聲應了。
沈晝錦也沒多管,就直接起去看師父師兄了。
沈神醫父子倆都起的早,正在院中坐著說話,衛重樓在一旁練武。
沈晝錦一見這尋常一幕,就忍不住平生歡喜,加快步子進去,“師父!師兄!小樓!!”
衛重樓翻了個跟斗,就撲到了面前:“姑姑,我什麼時候能學武道?”
沈晝錦笑道:“今天就可以!”
本來就想著盡快給他們提升實力,才放心……最主要的是,真的有超多的東西想給他們,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跟他們炫耀一下。
就道:“我今天先給師父行針,明天是小樓,后天先給師兄治病,要等治好病才能開始修武道……
“等等,”這一下子,連沈神醫都忍不住了:“怎麼被你說的,武道就跟鬧著玩一樣?一天一個?”
沈晝錦笑道:“會者不難,難者不會,如今武道初起,就算僥幸道的,也不算多‘會’,所以武道才顯得稀罕,其實真的懂了,還是很簡單的,你們放心就是。”
沈晝眠道:“錦兒,這對你可有什麼傷害?”
“沒有,不會的,”道:“沒什麼傷害的,連累都談不上,頂多就是麻煩一點。”
手手,開始催:“師父,來吧來吧!!”
沈神醫被催的沒辦法,只能進屋躺下。
沈晝錦把了把脈。
沈家是傳的心疾,但是沈神醫不太嚴重,所以一邊治一邊助他道就可以。
為了師父師兄的,早就準備了不知道多久,丹、香、符,針齊上,直看的衛重樓眼花繚,不住的道:“哇!哇!!”
沈晝錦教他們的,就是九霄。
九霄門遠比扶搖要難,而且前期似乎還不如扶搖厲害,但愈到后來,就會愈覺得沉厚綿長,后力無窮。
反正是自家親師父,不嫌麻煩,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十次二十次……
但沈神醫本來就會功夫,又對位級,所以才到第三次,就覺得一道微小的氣流,被引了位,然后慢慢往下走……走到第四個位的時候,一個疏神就散了,就要從頭開始。
接連試了十幾次,最后一次,終于從頭走到了尾。
只要一開了頭,就方便了,之后十次里頭總能功七八次,而七八次之后,就漸漸順暢。
拓寬脈,本來是一個非常麻煩和痛苦的事,但有藥符相佐,沈神醫幾乎沒覺到痛苦,就已經道了。
然后他就閉目開始一遍一遍的推息。
沈晝錦看沒有問題,才收了手,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問:“什麼時辰了?”
沈晝眠道:“午時了,我小樓去門口守著了,一刻鐘前有人送飯,暫時沒他們送。”
沈晝錦點點頭:“現在送來吧,我有點了,師父先別吵他,他這會兒察覺不到的,但要人多備些一些吃食,他若是半夜或者早上醒過來,一定會超的。”
沈晝眠點了點頭。
沈晝錦自己出去,吩咐人送了午飯過來,衛重樓在邊叮嚀叮嚀的,恨不得立刻就能學會。
沈晝錦笑道:“不行,必須要到明天早上,因為我也不知道教你要耗費多長時間,萬一要好幾個時辰怎麼辦,所以要留足夠的時間。我雖然能夜中視,但一些微妙的氣息,只有白天我才看的清。”
笑著問他:“說起來,小樓,你有沒有什麼想做的?”
衛重樓道:“學武道啊!!”
“不是,除了學武道。”沈晝錦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不考慮地位、金錢,你最想做的事是什麼?”
衛重樓想了想,道:“做生意、賺錢、開酒樓!藥鋪子也可以,總之就像那年咱們去旁邊村子賣烏梅丸一樣,那就很有意思!”
“可以。”沈晝錦道:“那行吧,那等去了邊城,師父繼續做神醫、師兄病好了之后考科舉,我們兩個做生意。”
衛重樓道:“我們不回村兒了?”
“對,”沈晝錦道:“不回了。回去玩可以,但我們不住那兒了。”
逗他:“怎麼了,舍不得?”
衛重樓嘆道:“是有點兒舍不得,但男兒志在四方,人生沒有吃不了的菜!”
沈晝眠:“……??”
他扶額,無奈的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沈晝錦笑的不行。
雖然也沒有什麼好笑的,但跟家人在一起,就是好開心。
從松枝院出來,臉上還帶著笑,結果走出幾步,一眼就看到陳慕雪和江殷熾并肩站在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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