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你再跟朕說一遍。”

李二愣愣的看著秦牧，難以置信。

肺癆也能治？

這不是不治之癥嗎？自古以來，哪個神醫也不敢說自己能治愈肺癆之疾。

秦牧無奈看向他，一臉淡然，“杜大人這肺癆之疾，我可以醫治，不過要費些時間，但總歸能治好。”

話落。

滿殿皆驚。

這...

這駙馬爺還真有起死回生之能？

肺癆，說治便治？

這話要是從其他醫師中說出來，殿中眾人非要將他從這里踹出去不可。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但此話從秦牧中說出來，便不得不令他們多加思忖了。

“我沒聽錯吧，駙馬爺說他能治愈肺癆？”

“唉...人比人該死啊，文韜武略，書法琴技，釀酒醫，這...這還有駙馬爺不會的東西嗎？”

“會是一回事，通是一回事，冠絕古今又是一回事。”

眾人著秦牧，皆是顯震驚之。

“駙...駙馬爺。”孫思邈抖，言語激，“您真的能治愈肺癆。”

見孫思邈說話，其他人皆是閉上了。

畢竟他們也就看個熱鬧，孫思邈才是專業人士，更有發言權。

雖然他對肺癆也是束手無策。

“可以。”秦牧點了點頭，“先將杜大人抬到一個安靜的屋子里。”

“此過于吵鬧，不利于杜大人休息。”

“孫大人，您若是想探討肺癆之疾，可以隨我一同來。”

話落，孫思邈欣喜若狂。

愿意。

他太愿意了。

須臾。

大興宮的一間廂房中。

杜如晦躺在床上還未醒來。

秦牧又為杜如晦把了把脈，開了張方子，著人去宮中藥房抓藥。

隨后為他行針。

杜如晦的肺癆已是重度，針灸只能當做輔助療法。

這個時期，沒有抗生素。

別說肺癆，就是普通炎癥，都可能令人命喪黃泉。

“駙馬爺，這肺癆究竟如何醫治。”

藥王孫思邈像一個好學生一般，站在秦牧旁。

“肺癆，是由肺部熱毒引起的，只是比較嚴重罷了。”秦牧站起來，淡淡道。

（PS：熱毒也就是炎癥，是這個時代的通俗表達。）

“先用針灸抑制杜大人肺癆的加重，隨后便是用藥。”

“麻黃湯，大青龍湯作為輔藥...”

秦牧開始為孫思邈細細講解。

孫思邈時而驚嘆，時而困，時而欣喜。

中醫有完整的理論系，其獨特之，在于“天人合一”、“天人相應”的整觀及辨證論治。

中醫之博大深。

就算秦牧有醫神傳承在，也只能探究其一二。

孫思邈在秦牧的一番講解引導下，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夜近子時。

杜如晦在服下秦牧所開藥方的藥后，幽幽醒來。

李二聽聞杜如晦醒了。

匆匆從兩儀殿趕來。

他一直守在那里，等著杜如晦清醒。

“克明，你覺怎麼樣？”李二走到臥榻前，看著杜如晦關心道。

“咳咳...”杜如晦咳嗽幾聲，回應道：“謝陛下關心，微臣...微臣覺好多了。”

“克明，你真是糊涂啊。”李二看著他，生氣道：“你得肺癆之疾，如此重要的事你為何不與朕說。”

杜如晦虛弱道：“國事已經夠讓陛下了，微臣不愿陛下因這些小事分心。”

李二面鐵青，“小事，這是小事嗎？”

秦牧看著激的李二，急忙上前，“陛下，杜大人剛剛醒來，子極為虛弱，您還是說兩句吧。”

李二無奈，只好站起來，“好吧，那克明便給你們了。”

“只是他這肺癆...”

秦牧淡淡回應道：“陛下放心，病已經穩定了，除只是時間問題。”

聞言，李二對秦牧的喜又深了幾分。

這混小子，真是讓人又又恨。

“呵呵...”杜如晦躺在床上，面蒼白，輕笑道：“駙馬爺，您不必安我，我的我自己知道。”

“而且，這肺癆本就是不治之癥。”

孫思邈急忙上前，“杜大人，駙馬爺沒有騙你，他說的都是真的，你這肺癆之疾，他真能治愈。”

“是啊克明，這混小子沒唬你，他有這能力，你就在這安心歇息，朕明日再來看你。”

李二說完，不待眾人反應，轉出了屋子。

見李二與孫思邈都這般說，杜如晦愣愣的不敢相信。

他想要起，卻怎麼也起不來。

“謝駙馬爺救命之恩。”

秦牧輕笑道：“杜大人，你還是安心養病吧，要謝也得等你好了再謝不遲。”

杜如晦作為大唐的父母，令秦牧信服。

就算是搶，他也要將杜如晦從鬼門關搶回來。

不過杜如晦的命，總歸是被他搶回來了。

翌日。

艷高照，清風徐徐。

長安城西郊。

唐軍駐地演武場。

演武場中旌旗招展，隨風舞。

李二立于演武臺上。

著參與此次抵突厥之戰的將士們，面欣喜。

尤其是最前站著的，秦牧，薛仁貴與王玄策三人，更是欣喜若狂。

雖然秦牧已言明，不會朝為。

但還是被長孫無忌押了過來。

若是不賞，無法安民心，但他們已向秦牧保證，都是散虛名，無實權也不用秦牧理政帶兵。

有名有俸祿，不用干活。

如此這般，秦牧才算應允下來。

不然他早去西市賣酒了。

著染沙場，負戰功的將士們，李二不再廢話，“秦牧，薛仁貴，王玄策三人，神兵天降，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于即倒，斬頡利，敗突厥，守大唐河山，護大唐百姓。”

“其他各軍將士亦是染沙場，守家衛國，皆是當封。”

校場之中。

除了對此并不太冒的秦牧。

其他人亦是一臉激的看著李二，氣沖云霄。

這是他們用生命換來的殊榮。

本來封賞是昨晚，奈何昨晚杜如晦突然發病，這封賞之事便挪到了今日。

“為國征戰，至死方休。”

“為國征戰，至死方休。”

“為國征戰，至死方休。”

......

封將士們個個跟打了一般興。

瘋狂吶喊。

秦牧無奈。

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