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時,宋追燕發現宋坦坦手臂上有好幾個皰,不又皺起眉,“胳膊怎麼也被咬的這麼嚴重?”
“這是蚊子咬的,那會兒抓野豬跑的太熱,我換了件無袖的服穿,誰知道山里蚊子那麼毒。”宋坦坦不敢把捉豺狗的事告訴,怕更加擔心。
“以后除了在房里,出去外面別再穿短袖短的,被人看見會說閑話的,鄉隨俗,咱低調點啊。”超市里的服在這朝代算是奇裝異服,面料和款式都不是這個朝代能出現的。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宋坦坦小啄米般點點頭,已經困到睜不開眼了,倒在被子上秒睡。
宋追燕心疼,沒再說話,幫蓋好被子,躺在旁邊也睡下了,不過閉上眼腦子卻很清醒,一直沒睡著,直到寅時才睡。
再醒來時,是被外面的喧鬧聲吵醒的,坐起來才發現坦坦已經起床,但坐在那沒出去。
“怎麼回事?”也是指外面為什麼圍了那麼多人。
“都在圍觀野豬呢,”宋坦坦頓了頓還是老實待了,“我還混了十只咱家的小豬進去,可能他們覺得稀奇。”說完有些心虛的瞥了眼小姨,又很快移開視線。
十只小豬?這也混的太多了,一只母野豬能生二十只小豬崽,還能生出混小豬崽,而且是生活在深山里的野豬生的,這事也太匪夷所思,讓怎麼解釋?
“反正都要混幾只,干脆多混幾只,也省得以后再費腦子怎麼把豬崽弄出來,別人要是問起,我們就說不知道。”死不承認別人還能拿怎麼著?
只能這樣了,宋追燕沒太多表,穿好外衫就走了出去,石頭房子右邊走過去沒多遠就是鐘青的家,左邊蓋了幾間豬圈,能養十頭豬左右,再多只能放到之前用劣質磚頭蓋好的豬圈去了,那里就稍微遠點。
如果要去那邊養豬的話,晚上恐怕得住在那邊,不守著的話,怕豬被人走,不過暫時不用心那個,小豬崽長大還得好幾個月,沒有豬飼料,吃豬草和米糠長的沒麼快,不過吃草和米糠長大的豬更好吃,沒有腥味,也更加有營養。
“宋姑娘你起來啦,這些野豬你什麼時候理啊?”朱秀眼尖的看到宋追燕的影,咽了咽口水,以為馬上要安排殺豬了。
“大家看完了,就散了啊,這些野豬我不準備殺,是留著養。”宋追燕揚聲宣布。
眾人一默,先是覺得不可思義,不過很快又覺得理所當然,看了一早上,他們也看出了這些野豬有問題。
“養著也好,只是好生奇怪,這野豬為啥跟自家養的豬似的,不怕生也不兇猛,很是溫順。”朱秀眼里都是疑,問出了大家都疑的問題。
“豈止啊,你看這些小豬崽,怎麼變了,白白胖胖的十只,這分明就是我們自家才養出的豬啊。”原林家村的一個村民說。
“自家養都沒這麼白胖的小豬崽,一點雜都沒有,咱自家養的還有些黑白相間,這十只小白豬明顯比尖黑皮的小野豬胖呼很多,瞅著就招人喜歡。”林家村另一村民接話。
宋追燕不聲,聽他們說是的差不多了,才一副好奇的樣子走過來,“真的麼?昨晚上天太暗我都沒認真看,只知道坦坦和阿尋趕了一窩豬回來,當時我和鐘大哥太吃驚了,不過因為擔心坦坦和阿尋,所以就沒管這些野豬,我都不知道有這麼多只。”
被cue的鐘青正在葉墨尋坐在堂屋老神在在的吃著早餐,阿尋說了讓他今天別去宋家,不然宋姑娘肯定會送幾只豬崽給他養,但他不會養豬,而且也沒地方養,所以不能要。
“阿尋,宋姑娘家里以前莫不是屠戶?”不然大家都沒想到養豬,大家忙著蓋房子的時候,卻忙著蓋豬圈,一早就準備養豬大計。
“也不是沒有可能。”葉墨尋聲音淡淡,斯文的喝著粥。
宋家這邊,大家還舍不得馬上離開,七八舌的問宋追燕準備怎麼養這些野豬,對混小豬崽有什麼看法,野豬現在看著溫順,過后會不會突然兇大發,讓小心些什麼的。
“話說坦坦是怎麼把一窩野豬趕回來的,母豬也不拱人?”大家很想知道宋坦坦是怎麼做到的,莫不是會什麼不為人知的蠱豬?
眾人心思各異,疑問重重,不過抬眼看見宋追燕冷若冰霜的臉,沒人敢直接問出口。
宋追燕想了想,嚴肅道:“昨天這母豬被坦坦打了一,回來后我又補了一,估著被打傻了,所以才這麼笨,野豬兇猛很容易攻擊人,大家還是小心點,以后靠近我家豬圈,不然我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如果不說嚴重點,怕村民們以后看見野豬以為能很容易捉回來養,結果被野豬攻擊拱死了,這罪過算誰的?
聞言眾人恍然大悟,宋坦坦武力值不可小覷,宋追燕更是彪悍,殺豬不帶眨眼的,難怪野豬被打的腦子都傻了。
“那這母豬還能養活嗎?”有人問。
“先養著吧,若能養活最好,養不活就殺豬吃。”宋追燕無所謂道。
眾人見宋追燕面越發冷淡,知道待的有點久,招煩了,很快識相的都散了。
“宋姑娘,坦坦起床了嗎,今天還跟我們去打柴不?”柱子幾個喜歡和宋坦坦玩,因為手里有糖,還能打。
“這幾天都不出門,昨天被馬蜂蟄傷了,得養幾天,這些天你們都別來找,不想讓人看見現在的樣子。”宋追燕淺淺一笑。
“是了,聽說蟄到臉了,那好吧,我們過幾天再找玩。”柱子拉住春生幾個,不讓他們多問。
昨天晚上找到宋坦坦時,他就跟在宋追燕邊,自然看到了宋坦坦一邊臉紅腫的厲害,坦坦皮的,跟著大家一起逃難好麼久,也不見變黑變瘦,是所有小孩中最可最漂亮的。
一直漂亮的坦坦肯定不習慣現在腫著臉的樣子,阿柱也心疼坦坦的小臉蟄那樣,不想讓別人看見的不太好看的樣子。
葉墨尋吃過早飯,就來找宋坦坦,后者表示不想見任何人,只想自己待著。
“我看看消腫了沒,再幫你涂點藥膏,你腫著臉的樣子我昨天就看過了,今天總該消下去些不,躲什麼,我又不會笑話你。”來都來了,他怎麼可能就這麼回去。
“……你就是惦記吃的,裝的好像真的在關心我一樣,哼。”宋坦坦氣呼呼的打開門,罷了,趕是趕不走,這家伙沒吃到東西是不會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