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可算逮著你了。”
李四狗罵罵咧咧的走過來,站在我的面前,脖子上還繃著石膏。
“原來老東西就葬在這里呀”
說著,李四狗走到葬坑邊往下一看,接著也愣住了。
“媽的,這怎麼有兩條魚?”
我閉口不言。
李四狗看著魚,突然獰笑一聲,“別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你爺爺抬了一輩子棺材,肯定會給自己找個好地方,看來這八是個風水寶地。”
說著,他森森的笑了起來,“這麼好的地方,可不能便宜你們張家?”
“你什麼意思?”我心中暗不好。
“什麼意思?媽的,這麼好的地方當然要埋我們李家人。”
說著,他對著旁邊的人一揮手,“把石碑給我砸了。”
“你敢,做這種事你不怕遭雷劈呀?”我眼睛一下子紅了。
旁邊的人卻不管這個,嘿嘿笑著就走了過來,奪過我手中的鐵鍬,就狠狠的朝著石碑砸了下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之強突然一道閃電落了下來,一不差的落在這個人的上,咔的一聲巨響,這人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來,直接就倒在了地上不了。
我們幾個都被這雷嚇得慌忙后退,然后扭頭看著冒著白煙的尸,半天沒反應過來。
邪,太邪了!
另外一人顯然是嚇壞了,說見鬼了然后拔就跑,李四狗終于反應過來,喊也不聽,他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把獵槍,一咬牙一槍打在了這人的上,這人一個踉蹌,然后繼續往前跑。
李四狗罵了一聲臥槽,猛地調轉傷口指著我。
“他麼的,你來。”
我冷哼一聲,死死的盯著他,“你做了這麼多壞事,老天爺都不放過你。”
李四狗啪的一槍桿砸在我臉上,直接將我砸的一個趔趄。
隨后,他將槍口對準了林婉。
“你他媽再廢話,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崩了你朋友?”
“還不給老子手。”
李四狗大吼一聲,撕拉一聲扯開了林婉的領,用手狠狠的在林婉口了一把,嚇得林婉驚聲尖起來。
“你放開,我砸!”
我眼睛通紅一片,可也只能乖乖就范,我不能不管林婉。
彎下腰,從尸手中撿起鐵鍬,起的時候,我卻愣在了原地,目死死的盯著李四狗的后,一點點張大。
李四狗的后,一副四四方方的棺材正緩緩的飄了過來,準確說,是被八個依稀可見的黑影給抬過來的。
看到爺爺的棺材,我非但沒有張,反而暗暗的松了口氣。
因為我知道李四狗要完了。
李四狗見我彎腰不,頓時罵罵咧咧起來,“你特媽怎麼不了,見鬼了?”
說著,李四狗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這時候棺材就停在距離他兩米開外的地方,李四狗渾一個哆嗦,然后就愣在了原地。
這狗日的顯然是被嚇傻了,趁著這個功夫我一把將林婉拉進了我的懷里,嚇得瑟瑟發抖,我連忙摟住。
八個影很模糊,我無法看不見他們的樣子。
“呼……”
爺爺的棺材并沒有停下來,而是從李四狗的頭頂上飄了過去,冷的風猛地吹在他臉上。
李四就仿佛是中了定一樣一不,幾秒鐘之后他口中就發出了咯咯的怪笑,如同所提線木偶一樣緩緩的扭過了腦袋。
一道閃電過,我看見了李四狗的臉,他在笑,笑得很詭異,然后他便邁開腳步,木偶一樣的向著葬坑走了過來。
一邊走還一邊咯咯笑,詭異的聲音讓人發麻。
“我該死,我有罪。”他木訥的說著。
等他走到了葬坑邊時這才停了下來,突然將槍管杵進了自己的里,毫不猶豫的扣了扳機。
“嘭”
槍聲響起的一瞬間,我和林婉同時一個哆嗦,林婉嚇得一頭扎進我懷里。
隨后,李四狗的尸就掉在臟坑里。
說真的,這一刻我被嚇壞了,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過了好一會,林婉這才緩緩的扭過頭,看著李四狗的尸,緩緩轉哆哆嗦嗦的走到了一棵大樹下蹲了下來,雙手捂著臉埋進了自己的膝蓋中。
這一切對和對我來說都難以接,更何況是個孩子,沒有親眼目睹過活人死去的場景,就不會會我們當時的心。
我看著臟坑里的尸,狠狠地吸了口氣,正準備將尸弄出來的時候,爺爺的棺材卻突然飄到了正上方,然后砰的一聲落了下去。
我頓時傻眼了,林婉也不由得抬起了頭
“怎麼辦?”
聲音雖然有些抖,可比我想象的要堅強,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我也不知道了,棺材這麼重,我不可能抬得。
就在這時候,棺材突然傳出了輕微的敲擊聲。
“咚……咚……”不多不剛好七下。
人活一世,生而為極,死而為斗,而北斗為七,爺爺這是在告訴我,七星歸位,土為安。
果然,七聲過后,原地刮起一陣狂風,那模糊人影也隨大風消失在了原地,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風止,云歇,雨停!
一切塵埃落定。
李四狗的尸也只能這樣了,這樣也好,惡人終究惡報,李家的報應要開始了。
棺材人,永世不能翻,這李四狗死了,他李家的氣運也會到影響,別的不說,最會被我張家的死死的。
既然這是爺爺的意思,我選擇相信爺爺。
深吸口氣,我開始填土封碑。
等我弄好這一切的時候,天剛好亮了。
我看向看龍山水庫,并非真的決堤了,只是大壩某外口塌陷了一個缺口罷了,并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我和林婉歇了片刻,一道清晨的照過來,落在墓地上,我站起來活著筋骨,目環視一周突然愣住了。
此時,墓碑面朝東南向而立,背靠二龍山,左側傍著水庫,而我腳下的松樹林進卻剛好在這二龍山龍口之上。
我明白了,這里,竟然是二龍戲珠!
怪不得腳下這里地勢塌陷,唯獨這松樹林屹立不倒,原來是塊龍珠地。
只是這龍珠挨著村路太近,旁邊有壑雜草,附近有地勢極低,平常本無人注意,反而了最好的偽裝,不仔細看這就是一塊野地。
唯一中不足,這里木氣太重,尸可長年不腐,李四狗在這里,真的好嗎?
我讓林婉先回去開車,等下我們直接進城。
隨后我打開背包,拿出香燭給爺爺點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就在我準備起的時候,不遠的二龍山突然震起來,隆隆兩聲悶響,我仿佛聽到了一聲不甘的怒吼,跟著我前的石碑突然咔嚓一聲裂開了一道口子。
我心中著急,連忙用手去扶石碑,就在我接石碑的一瞬間,石碑中突然有一暖暖氣流順著掌心鉆進了我的里。
我頓時覺神一震,然后這氣流就消失不見了,就仿佛是錯覺一樣。
而老龍山的震也停了下來,石碑上卻多了一道拇指細的裂紋,石屑剝落,墓碑上碑文也跟著模糊不清了。
我看著二龍山的方向久久不語,腦海中回想著前天和爺爺的對話。
漸漸的,我心中有些明了。
二月二龍抬頭!
而那兩條魚……
我深吸口氣,看著爺爺的墓碑眼睛微微發紅,我終于知道爺爺干了什麼。
幾分鐘后,林婉車子開了過來,我再次給爺爺磕了三個響頭,隨后,我對著二龍山的方向一躬到底。
畢竟是我搶了它的氣運。
隨后,我毅然的上了林婉的車,直接向著市里開了過去。
可我知道這件事才只是剛剛開始,爺爺生前所代的三件事,有兩件我都犯了忌諱。
林婉拔掉了石碑下面蟒蛇頭上的銅釘,好像是放出了一個了不得的臟東西。
而下葬的時候,李四狗又跑了出來,死了兩個,跑了一個,一切都多了變數。
至于被雷劈的尸,已經被連夜趕來的虎子理了,我讓他拉到遠一點的地方隨便的拋棄,反正他是被雷劈死,跟兇殺一點關系都沒有。
只有那個逃走的人才是最大的患,李家兄弟很快就會發現李四狗的失蹤,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找到我的頭上,我必須在這之前做好充足的準備。
進城之后,我坐上了虎子的車,而林婉也獨自一個人回家去了,看著他有些憔悴的面容,我的心中滿是愧疚。
我家在江城有一家兩間門面的殯儀館,高中幾年我就住在這里,開門之后,我直接倒在床上埋頭呼呼的大睡起來。
這一覺我睡得并不是太好,覺渾疲憊不堪一點的力氣都沒有,總覺有一團朦朧的白氣著我,這白氣好像想往我的里面鉆,可無論如何都鉆不進來,最后它變做了一條白蛇,惡狠狠的看著我。
片刻之后,又變了一個白人的模樣,和在村口見到的那個人一模一樣,眼神中充滿了毒,然后張開雙臂就向我撲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一個驚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爺,你做噩夢了?我怎麼也不醒。”虎子坐在一邊擔憂的問道。
我捂著腦袋長長的松了口氣,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算是清醒過來,看了看時間已經夜里9點多了,我足足睡了一整天。
見我狀態不佳虎子二話不說出去買吃的去了,我空洗了個澡,換了干凈的服,這時候虎子拎著一大袋兒外賣回來了,我的確得不行,狼吞虎咽將東西吃了大半,這才覺到舒服了很多。
看著悉的店鋪,我準備親手給爺爺刻一個排位。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接到了林婉的視頻電話,我連忙接通,然后就看見林婉蜷在角落里,一臉的恐慌,說話都帶著哭腔。
“張九,快救救我,我被那東西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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