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郎著他:“說準了?”
晉文彥靠在壁上息,針刺般疼痛隨著呼吸起伏,應該是臟腑被打傷了。
胡玉郎見他不答,又問道:“被煉油的滋味你是沒嘗過,你現在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真到了那時候,逞英雄就沒那麼容易了!”
“再的漢子也抗不過去,我勸你不如趁早說了,免得皮之苦,還了殘廢,你這一生就完了!”
晉文彥牽起角,蒼白臉笑容虛弱:“我本不知的去向,我料到被你們抓住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就讓一個人走了。”
胡玉郎點點頭:“不知道,就不會供出去。你對那丫頭真是掏心掏肺的好,不過你現在不后悔嗎?”說著朝那地獄般的窟揚了揚下頜。
晉文彥著那邊,眸平靜如湖:“后悔什麼,不知有多慶幸!還好我不知道的下落,不然真怕熬不住會供出來。”
胡玉郎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我現在有點理解為何郎家丫頭為你要死要活了!”
“我再給你一日,你再考慮考慮,想想你爹娘。”說著起往外走去。
胡玉郎也不敢擅作主張弄死晉文彥,一來他的份特殊,上流著大月國皇室的,關系兩國邦;二來,他現在是尋找云渺的唯一線索,也不能輕易弄死。
晉文彥是死是活,還得請示皇上。
可能是為了嚇唬他,胡玉郎離開時,沒有關窟鐵門。
晉文彥將目投到門壁上,昏暗之中約有錯落的暗影,方才他就注意到了,只是胡玉郎在時,他假裝沒看到。
那些暗影之所以吸引他的注意,是因為有他眼之。
……
文昌侯府。
月前,晉文彥派人送來一封信,大意是說他打算出去閑游一陣,說要走個把月。
公主和侯爺知道他有心事,便隨他去了。過去他也曾出去游覽山川,走了一年有余,所以這次他們并不擔心。
可是這幾日,令輝公主眼皮一直跳,總是沒來由的心慌。請太醫來府里診過幾次,都沒診出問題。
便開始疑神疑鬼,擔心晉文彥是不是出了事。
侯爺就一直陪著,安,還派人給各地驛館府衙捎信,若是見到晉文彥,讓他立即返程。
這日令輝公主傍晚小憩了一個時辰,晚上就有些睡不著,披了裳靠在床柱上,著桌上的油燈喃喃道:“我總覺得不安,亭兒會不會真的出事了?”
侯爺也坐起來,握住放在被子上的手:“放心吧,亭兒是個穩重的孩子,不會惹事的。”
令輝公主轉過臉,眸中憂難掩:“世事無常,萬一他遇到意外呢?出門在外那麼多危險,防不勝防呀!侯爺,這麼多年我從未如此心慌不安!”
侯爺正好說些寬的話,忽然窗子傳來異響。
兩人聞聲抬頭,就見一個人翻窗而。看清來人,俱是一愣。
云渺落地站穩,開口便道:“侯爺公主,晉文彥有危險,快去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