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見到晉文彥這副樣子,嚇得臉上都沒了,想晉文彥的臉龐,手指都在發抖:“文彥哥哥,你怎麼被打這樣了?他們下手也太狠了,毫不顧及你的份嗎?”
晉文彥偏過頭,躲開的手:“九千歲讓你做說客來了?兼施,想得倒是周全!”
紀楚楚可憐地著他,眼圈瞬間泛紅:“文彥哥哥如何這樣想我?我是聽說你被關在這里,擔心你,才背著我爹進來的!”
晉文彥閉著眼睛,仰頭靠在墻上,打算養養神。
不管紀是不是紀忠賢派來的,他都不想理會。
紀打量他上,銀錦緞的裳,已經被污染得幾乎看不出本,刀口數不清,都被痂黏在上。
第一次見晉文彥如此狼狽,一想到他承這般痛苦都是為了云渺,心中嫉妒得發狂。
“文彥哥哥,你就告訴我爹云渺的下落吧,何必與他呢?”
“我爹的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你還是早些說,也免得那些酷刑折磨!”
晉文彥沒睜眼,聲音沙啞道:“走吧,你爹很快就要回來了!”
紀又氣又急:“云渺值得你如此嗎?難道你連命都不要了?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你侯爺和公主想吧?”
晉文彥微微睜開眼,漠然的目盯了一眼,突然揚聲喊道:“來人吶!有人闖進來了!”
紀驚慌失措,站起看向門口。
屋門猛地被人踹開,兩個大漢兇神惡煞地跳進來,看見紀不由一愣:“小姐!”
紀心虛又尷尬。
大漢沉下臉聲氣道:“大小姐,你不能進來,若是被主子知道,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知道了!”紀回過頭,見晉文彥頭抵著墻,正在發笑。莫名有種被辱的覺,不了拳頭。
大漢催促離開,紀一甩袖子,氣哼哼地走了。
……
云渺在京城外找間小客棧落腳。
房間里,油燈火苗跳躍。
向店家要了筆墨,將紙鋪在桌上,借著燈畫晉文彥的畫像。
差出現在屋角,云渺有所察覺,但并未停下手里的筆。
差走過來,了一眼畫像,在桌邊坐下。
兩人都沒有說話,差幽邃的眸子若暗黑深淵般,燈落進去都映不出火苗。
沉默半晌,他聲音低沉地問道:“你就真的這麼放不下他嗎?”
云渺手中的筆頓了頓,搖搖頭道:“不管放不放得下,一切已經走到盡頭了。既然我活著讓他陷險境,那我死就是了。”
早就決定了,救出晉文彥后,就自我了斷。
這樣不管是何人惦記,都不必再惦記了,晉文彥自然也不會再有麻煩。
差沉默了許久許久:“其實你的命也不是不能改。”
云渺怔了一瞬,才慢慢理解他的意思,脖子僵地轉:“如何改?”
差道:“你聽說過雙八字,補命格嗎?”
云渺詫異又茫然:“見過一次。很毒的法子。可是那是補普通人的命格,我這種人也能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