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們為了活捉,出刀都不致命,但到底刀子割在上,疼是真真切切的。
他們這種刀尖的殺手,這種事經歷得多了,像晉文彥這種骨頭,非是皮之苦能讓他開口的。
那人不說話了。
提刀之人沉著臉向遠:“還是將他帶回京城給上面置吧,萬一人死在我們手里,說不定要將我們推出去當替罪羊。”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都不再有異議,于是幾個人將晉文彥扔上馬車,一路朝京城駛去。
紀忠賢先得到消息,他的人找到了晉文彥,正在回京的路上。
聽說審問不出云渺的下落,他惱怒地將茶盞摔在地上:“廢,一群廢!這點事都辦不好,留著還有何用?”
數日后。
晉文彥被到紀忠賢手里,為了避人耳目,紀忠賢將他關進自己的宅院。
晉文彥醒來不知自己在何,勉強撐著地坐起,背靠著墻打量空屋。
不多時,屋門打開,紀忠賢邁步走了進來。
“晉大人,你醒了,還撐得住嗎?”他臉上掛著笑,眼中卻冰冷一片。
“留了太多,子有些虛。”晉文彥牽了牽角:“九千歲親自出面,看來是沒打算讓我活著出去。”
紀忠賢搖了搖頭:“晉大人說笑了,您可是皇上的外甥,誰敢您吶?我們干的事,您就是出去找個說書先生編故事講,我們也不在乎。”
晉文彥瞇起眼睛,笑意也緩緩斂去。
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紀忠賢所作所為一定是見不得的丑事,但他一點都不怕被人知道。
這只能說明,即便東窗事發,他也不會有事。
誰給他如此大的膽量和信心,他背后之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紀忠賢仍是一副笑模樣:“晉大人是聰明人,既然明白此事干系重大,就快些說出云渺的下落,也免得我們彼此麻煩。”
晉文彥知道自己卷進此事,就沒有退路,落到他們手里也崩想活著出去。
索低下頭,冷笑不說話。
紀忠賢被皇上苛責迫,已經焦躁不已,此時強耐著子和他說話,見他如此冥頑不靈,頓時沉下臉:“看來晉大人是不打算喝這杯敬酒了,那就莫要怪我了。”
“云渺的下落我們是一定要知道的,下手若是重了,晉大人還請多包涵。”
他轉出去,幾個大漢走進來。
翌日。
紀忠賢吃過早飯,喚人詢問晉文彥那邊的況。
聽到他什麼都沒招,也不意外,收拾了一下進宮去了。
晉文彥的屋門口有守衛,他們換值之時,紀悄悄走進院子,左右看看沒人,飛快地開門進了屋子。
屋角地上坐著個人,垂著頭,聽到靜微微了一下。
紀快步走上前,蹲下喚了一聲:“文彥哥哥!”
晉文彥費力地抬起頭,半邊臉上干涸痂,一只眼睛腫得睜不開,另一只眼睛也被干涸塊模糊了視線,但還是看得出眼前人是誰:“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