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天,在山頂樹林間越發黯淡。
朦朧灰暗中,晉文彥姿拔俊逸,一只手負在背后,微微仰著臉,淡漠聲音含著一嘲諷:“殺我,你們也配?”
為首之人沉著臉:“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問你你不說,非要皮之苦才肯開口,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上!”
一揮手,其他人亮出兵一擁而上。
晉文彥出腰間劍,與他們戰在一。
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晉文彥雙拳難敵四手,天徹底亮起之后,渾是地單膝跪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為首之人走上前,將染的刀尖抵在晉文彥心口上,居高臨下的口吻道:“說,他在哪兒?”
晉文彥白玉面龐染了,有種詭異的妖冶,他勾起一側角,子忽然往前一頂,刀尖瞬間沒心口。
提刀之人大驚失,急忙刀后撤。
晉文彥抬起頭,眸中凝著冷笑:“怎麼,不敢殺我?那就什麼都別問!”
提刀之人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卻也毫無辦法,只得吩咐人先帶晉文彥下山。
幾個人也都了傷,用刀架著晉文彥往山下走。
此時天已經大亮,城門外有百姓來往,幾人只好帶著晉文彥在林子里等,派傷最輕之人去城里買了輛馬車。
將晉文彥捆住手腳,扔進車里,在附近轉了幾圈,找到一間荒棄的破廟。
他們將人帶進廟中,為首之人一腳踩在晉文彥手臂的傷口上:“說,云渺在哪兒?”
晉文彥悶哼一聲,臉瞬間蒼白如紙,手臂流如注。
他埋頭低聲笑了起來:“我們早就分開了,我怎麼知道在那兒?”
那人磨了磨牙,看晉文彥的目想將他生吞活剝,腳下加重了力度像是要將他胳膊踩斷:“不說?我看你能到幾時?”
晉文彥額角布滿冷汗,艱難地抬起頭,眸清明地著施之人,角竟還噙著笑:“我是刑部尚書,什麼酷刑我沒見過,你有本事都用上,用威脅我,沒用!”
那人氣得額角青筋暴跳,他們若是追不回云渺,就是死路一條。
被到你死我活的份上,本顧及不了晉文彥的份。
他出刀,刀刃抵在晉文彥肩頭:“信不信我砍斷你的四肢?”
晉文彥慘白的臉,無所謂地一笑:“你還是先問問九千歲的意思吧,我的份你也是知道的!”
那人神一怔,晉文彥竟然知道他們是九千歲的人!這是上面沒代過的。
如此一來,他真的有些害怕起來。
晉文彥就毫無懼地盯著他,那種輕蔑篤定的眼神,讓他焦躁又心慌。
僵持片刻之后,他緩緩抬起刀,轉往廟門口走去。
守在門外的同伙將廟門關上,低聲問道:“他不肯說,我們如何是好?要不給他點瞧瞧,我看他就是而已,一個養尊優的公子哥,哪兒得了折磨?”
提刀之人瞥他一眼:“他傷這樣,說挨了幾十刀,你見他退了嗎?他連命都豁得出去,刑能問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