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扇后陪著邵老爺的衙差,將他請到公堂上。
邵老爺看了眼趴在地上被打得模糊的李興思,來到前面向縣太爺行禮。
縣太爺示意衙差將那只荷包拿去給邵老爺看、
荷包遞到面前,邵老爺拿到手里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抬起頭對縣太爺道:“這非是我邵家之。”
李興思急了:“胡說!這分明就是邵敬禮留給我娘的,你不承認也沒用?上面繡的就是邵府的徽記!”
邵老爺轉頭看他:“邵府本就沒有什麼徽記,你在邵府也有三年了,可曾見過此圖樣?”
一句話刺中李興思心底最不愿面對的,他渾抖了一下,死死瞪著邵老爺:“不可能,這東西一定是邵家的!就算上面不是邵家的徽記,這也是邵敬禮當初給我娘的!”
邵老爺問道:“是誰告訴你的,你娘嗎?你娘現在人在何?”
李興思拳頭:“我娘早就過世了。”
晉文彥冷冷開口道:“你娘都是怎麼跟你說的,可曾告訴你邵敬禮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除了你爹的名字外,還知道關于他什麼事?”
“我娘恨他拋妻棄子,本不愿提起他!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和住址,其他沒聽我娘提起過!”
晉文彥又問:“那你可知你娘是什麼樣的人?”
“我娘是農家兒,清清白白的人被邵敬禮毀了,懷著孕逃到兗州,一直靠補裳將我養大。”
晉文彥面無表:“事實或許跟你想得不一樣。”
衙差從后堂帶出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雖然已是滿臉皺紋堆壘,發幾乎全白,形也佝僂了,但仍然穿著講究,發髻梳得一不。
縣太爺氣勢威嚴地瞇著眼睛:“堂下何人?”
老婦人跪在下面:“回稟大人,老婦人鄒氏滁州人氏,曾在前門街經營醉紅樓,樓里有個花娘俗名春玉蘭,后來私自逃了……”
李興思突然撐著地,支起上半,咆哮起來:“你胡說,休要口噴人!”
老婦人看看他,從懷里掏出一張發黃的紙:“這是春玉蘭的賣契,當初逃走,這個東西一直在老這里。”
縣太爺讓衙差呈上去。
春姓很見,所以李興思一聽“春玉蘭”就崩潰了,他知道自己娘的名字也“春玉蘭”。
縣太爺看過賣契沒有問題,便讓老婦人繼續說。
“那春玉蘭十三歲被舅舅賣到我那醉紅樓,一直到二十歲都乖乖接客,可是突然懷了孕,我讓打掉孩子,不肯便逃了。”
“年紀也大了,也在醉紅了做了很多年,我也就懶得追,派人在附近找了找,沒找到就作罷了。”
晉文彥忽然開口:“此人不相信你口中的春玉蘭是他娘,你可還記得春玉蘭有什麼特征?”
老婦人想了想:“沒什麼特殊之,長相形都是普通,對了,前一塊紫胎記,手指這麼長。”
李興思臉已經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