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彥拉住要坐下的云渺,將上的外衫下來,給云渺折一個坐墊。
“我沒有那麼貴,”云渺在旁邊看著心酸又無奈:“三九天的雪地我都睡過,不必如此仔細。”
晉文彥作頓了頓,心里像被劃了一刀似的,默默將服放在石階上,手拉坐下:“以后有我在邊,不會再讓你挨凍了。”
云渺心酸地笑笑,若是真能如此該有多好。
晉文彥往邊挪了挪,專注地著,夜闌人靜,唯有蟲鳴聲聲。
云渺沉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其實我不是柳慎言的兒,他真正棄在外面的孩子,其實是盛文新。”
晉文彥有些詫異。
云渺與柳慎言的關系他早就有懷疑,但萬萬沒想到竟然頂替的是盛文新的份!
但這麼離譜之事,柳慎言不可能這麼久都沒發現,他一定是將錯就錯了。
晉文彥在短暫的詫異之后,就明白了柳慎言的意圖,心里不由發寒:“柳慎言應該也發現你是假的了。”
云渺其實也發覺了:“可他為何不趕我走呢?”
“因為你有用。他可以借你的婚事攀附榮王府。”晉文彥面沉冷:“一個可以犧牲的兒,自然比一個分家產的兒子要好得多!”
想起盛文新,云渺心里一陣難過。
“當初在云來客棧,盛文新的怨靈告訴我他的父親是京兆尹柳慎言,他帶著母親的靈位上京,為的就是替母親拿回正妻的名分。”
“可是他被人害了,不能繼續走完剩下的路,覺得對不住母親也咽不下這口氣,于是我就替頂替他的份上了京。”
晉文彥著,聲問道:“是因為這個你不想回京城嗎?”
云渺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不記得我親生爹娘是誰,三歲那年他們死于一場大火,而我了孤兒,靠好心的鄰居給口飯吃,挨了一年。”
“四歲那年,一位教書先生收養了我,養父母都是善良溫之人,他們待我很好,教我識字讀書,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安逸的時,直到九歲時。”
“從我記事起,我就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但我知道別人會害怕,會覺得我是妖怪或是瘋子,所以我從來不說。”
“九歲那年,差大哥來找我,告訴我親緣淡薄,命帶兇煞,若是再在養父母邊待下去,他們很快也會被我克死。”
云渺哽咽了一下,語氣一直很平淡,但不知何時眼淚已經蓄滿眼眶,用手背發狠地抹了一把:“于是我背上包袱離開了家。”
晉文彥已經紅了眼眶,手將擁進懷里。
他的小姑娘怎麼能這麼可憐?那些可怕的苦楚,他連想都不敢想,這樣一個小姑娘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是命慳孤煞之人,邊注定不能有親之人。這些年我一直行走在路上,連朋友都不敢結。”
“不,我不怕!我們一起去求神,仙山寶剎,世高人,就算踏遍大兆每一寸土地,我也一定要找到能改你八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