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仙儀腳步一頓,心里小鹿撞。
晉文彥轉頭看見喚了聲“堂小姐”,轉過迎向,眉目間含著溫淺笑。
極盛,他一白沐在明芒中,俊逸如謫仙。
邵仙儀眼神癡纏,都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到他面前的。
“冒昧前來,打擾堂小姐了,還請堂小姐勿怪!”
“不會,晉公子你……”邵仙儀攏了攏頭發,本想請他進屋坐坐,但又怕他覺得自己不矜持,后面的話便咽了下去。
“我有些事想向堂小姐打聽。”
“公子請說。”
“三年前,與李大夫一起來邵府的還有一位客商,我聽府里人描述他的相貌年紀,與我手里一樁案子似乎有些牽連,想問問關于他的事。”
邵仙儀微微一怔,沒想到晉文彥連那個人的事都知道了,看來是把打聽了個徹底。心里又歡喜,又忐忑,不知他會不會介意曾經對旁人過心思。
“那個人曾良,大伯先前與他訂過一批絹,他那時是送貨來的。因為在路上了傷,恰好遇上李大哥,哦不,李大夫。”
“當時他傷了,還是李大夫將他和貨一起送來,大伯見他行不便,留他們住下養傷。”
“約莫有一個多月吧,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然后……然后就離開了。”
晉文彥問道:“他離開時說了要去哪里嗎?”
邵仙儀神一暗,想起當時為了這個不辭而別的男人,哭得那麼傷心,府里很多人都知道,真怕晉文彥聽們胡說八道誤會自己。
“沒說要去哪里……”邵仙儀覷著晉文彥臉微凝,似乎有所懷疑,慌之中急智一閃:“對了,有件事奇怪的。”
果然,晉文彥被吸引了注意:“什麼事奇怪?”
邵仙儀手指點著臉頰,努力回憶著細節:“曾良離開之后的某一天,我發現我的許多首飾不見了,當時還以為遭了賊,但是后來找到了。”
“找到了?”
邵仙儀點頭,抬手一指屋后的銀杏樹:“那些首飾在那棵樹上的鳥窩里找到的,鳥兒有銜亮東西的習這我知道,可是我那些首飾平時都是放在妝奩里的,它們如何能銜得去呢?”
晉文彥未予置評:“后來呢?”
“后來就沒再多想,反正東西都找回來了。聽說夫人那里也了東西,之后發現是野貓叼走了,扔在草叢里。”
晉文彥沉默不語,垂著眼睛似乎在思索什麼。
邵仙儀正好趁機端詳他,劍眉鼻,薄紅潤,好看的眼睛眼尾微勾,著些許命犯桃花的艷麗。心里不由嘆,怎麼會長得這麼好看呀?一想到這樣的男子為自己傾心,就說不出歡喜雀躍。
晉文彥忽然問道:“曾良遠道而來不會只帶了邵府的絹,他可有何滁州城里其他布莊做生意?”
“這我不太清楚,他傷好些之后,到出去過幾次。去哪里我也不太清楚。”
晉文彥見再問不出什麼,便告辭離去。
邵仙儀有些失,看他臨走時臉不大好,擔心是自己知道的太,令他不滿意,于是轉去找李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