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思手里作一頓:“我應該知道?”
“這府里人盡皆知我是掌管刑獄的,我向誰問話,他們都知道我的目的,”晉文彥頓了頓,盯著李興思的背影:“邵致奇的案子有可疑。”
李興思又開始澆花:“對不住,沒有留意晉公子,鄙人這才知道您掌管刑獄。”
晉文彥瞇起眼睛,他沒接自己說邵致奇的案子有可疑這茬,通常人應該會更在意這個。
“李大夫,邵府眾人中毒那晚,你可有為他們醫治?”
“晉公子一定問過別人了,又來問我,想必是看我會不會說謊。怎麼,晉公子懷疑是我下毒?”
晉文彥淡淡道:“當時別人都中毒,難得不行,對細節記得并不清楚,所以有些事還是得問本人。命案事關重大,例行調查而已。”
李興思道:“當晚我也中毒了,但為府醫有責任為大家診治。我先理了自己,能行之后,便給大家灌牛催吐。當時是下人們幫著催吐的,幾乎是同時進行,沒有誰先誰后。”
晉文彥明白他的意思,并非是他拖延了醫治,導致邵致奇喪命。
“之后我給大家診脈,其他人都還好,但爺素來虛弱,當時已經昏迷不醒,其他東西都喂不進去,所以我給他施針拔毒。”
李興思澆完花,穿過重重花木走回屋子,將水壺放在墻角,撣了撣上沾到的草屑:“晉公子覺得我可有置不當之?”
“沒有。”
李興思兩手握在前,著眼前這位來“審問”他的公子。
晉文彥也沒什麼再問的,告辭轉離去,走到門口時他停住腳步,回頭問道:“醫者有時會用砒霜藥,李大夫手里有砒霜嗎?”
李興思面上沒有毫波瀾:“沒有。”
晉文彥點點頭,回眸凝一眼滿庭盛放的花草在下鮮艷明,狀似無心地說道:“聽說以人為食,草木繁茂,花極。李大夫這花草長得這樣好,不知用的什麼料?”
就像是在自言自語,晉文彥也沒看李興思,說完就徑直離開了。
李興思目送他離去,回頭盯著滿院子的花草,眼角抑制不住地搐。
邵仙儀這兩日心好得不得了,難得想去看一下親弟弟。
邵天佑一如既往地見到就要詆毀幾句李興思,往常邵仙儀都要跟他爭辯,今日卻沒有。
“你看到晉公子了嗎?致奇的朋友,來吊唁住在府里的那個年輕公子!”
“他?”邵天佑冷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邵仙儀面不虞:“他又怎麼你了?”
邵天佑冷著臉道:“他懷疑我們投毒,是殺害邵致奇的兇手。昨日已經來盤查問過我了,他也去盤問你了?”
邵仙儀哼了一聲,扭過臉去:“他可沒懷疑我!你也別多心,他向你打聽我,不一定是懷疑咱們。”
邵天佑一副見鬼的表:“不是懷疑咱們是什麼,你該不會以為他看上你了吧?”
邵仙儀聽出他話里的嘲諷,罵了一句,憤然離去。剛回到自己的住,就見到等在門口的晉文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