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面前的人偶一張木頭雕刻的臉死板呆滯,一點聲響都沒有,就如同這滿屋子人偶一樣是死。
掐了個訣,將指尖金彈落在人偶臉上。
凄厲的嘶吼聲立即沖進云渺耳中:“你看得見我,你知道我附在這人偶上了,你能救我出去的對不對?”
云渺冷冷道:“回答我的問題。”
人偶小姐從狂躁的興中勉強出一分神回道:“是,我就是!你是什麼人,天師嗎?你怎麼來到這的?陳郎呢,他在哪兒?為何幾日都不見人?”
云渺臉沉肅:“陳桓說是你蠱他殺了他妻子李清婉,是與不是?”
人偶小姐似乎愣了一下,再開口聲音里多了戒備:“你究竟是什麼人?”
云渺一抬手,柜子上一只人偶瞬間碎幾塊木頭,“咣啷啷”掉在地上發出驚心的響:“我沒什麼耐心,你也別想著說謊。你若是碎幾塊,靈只能寄附在爛木頭上,再想翻的機會有多渺茫,自己想清楚。”
人偶小姐沉默了片刻:“是,是我懇求他殺了他妻子的。我陳郎,他也我。可惜我們兩隔,我只是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還想借尸還魂吧?”
人偶小姐沒有做聲。
云渺垂目盯著死氣沉沉的木頭臉,空氣安靜的有些抑,片刻后,人偶小姐蚊蚋似地小聲乞求道:“天師,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呆在這人偶里!”
云渺忽而勾一笑:“那你的陳郎呢?你不是他要永遠和他在一起嗎?這人偶是他給你做的,你既要和他在一起,留在這里就是了!”
人偶的聲音忽然抖起來,好像在懼怕什麼:“不,在這人偶里太可怕了!不能,不能說話,連視線也不能轉一下。我寧可附到貓狗上,也不要在人偶里!求求你,救我出去吧!”
云渺始終沒有接的話,對的哀求充耳不聞:“告訴你一件事,陳桓已經歸案了。他埋李清婉尸的時候,被差當場抓住。人證證俱在,他已經認罪畫押,殺妻之罪,判了秋后問斬。”
“不會的!不會的!陳郎不會死的!他要是死了,我怎麼辦?”人偶小姐的聲音十分慌張,到最后已經近乎凄厲。
云渺默默地著人偶,湖水般的眼睛平靜得沒有一波瀾。
人偶發瘋似的自言自語了半晌,最后又向云渺哀求道:“天師,你一定要救救我!求你了,把我從這里弄出去,附到什麼上都可以!求求你了!”
云渺搖搖頭:“我來不是救你的,我不可能救你。”
人偶小姐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后一聲嘶吼:“那你就別怪我了!”
一氣從人偶上暴起,似乎有東西要掙出來,勢頭兇猛地撲向云渺。
云渺站在那里紋不,忍不住發出一聲輕蔑的笑,抬手一揮,那氣瞬間消散,縷縷地落回人偶之上。
“你怕是急傻了,連李清婉都要死了之后你才能寄附上去,竟然想要奪我舍,呵,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