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彥知道云渺的懷疑有道理,而婦人可能也沒說謊,人很可能會將想象當真相。當時婦人看到男人勒住人脖子,所以理所當然地以為用的是繩子。
“好了,我們先去看看吧!”
婦人一聽這話,連忙往后躲:“不,我不去!老爺你們去查就行了,我不敢去,萬一兇手沒伏法回來報復我呢?你們可千萬別說是我報的啊!”
晉文彥也沒強求,帶著其他人往隔壁房子走去。差上前推開院門,在門口喊道:“有沒有人在,出來,尚書大人和京兆尹大人到!”
喊了兩嗓子,屋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男子探出頭來神驚疑地打量他們。
差不耐煩地喊道:“還不出來拜見大人!”
男人快步跑出來,拘謹地向門口站的一堆人拱手行禮:“學生拜見大人!”
柳慎言負手打量他,“你還是個秀才,什麼名字?”
年輕人答:“陳桓。”
柳慎言問道:“你媳婦呢?”
眾人都以為陳桓會說媳婦出門了,回娘家之類的話,總之預料到不可能直接見到人,但沒想到陳桓回一指:“在屋里呢!”
晉文彥等人一時面面相覷。
柳慎言干咳一聲:“那什麼,把你媳婦出來,我們有話問。”
陳桓神一變,眉心不由皺了皺:“各位大人為何要見拙荊?一介婦人膽小畏懼上威嚴,學生擔心無禮沖撞了各位。”
眾人聽了這話,不有些起疑。
柳慎言看向晉文彥,意思問他如何是好?晉文彥將目轉向陳桓:“尊夫人牽涉了一起案子,需得當面問話,還請將夫人請出來吧!”
陳桓顯然不愿意,但面對府也不敢拒絕,著他們顯得很踟躕:“那……請各位大人隨我進來吧!”說著側讓開。
柳慎言看晉文彥的意思,反正有上在,他才不做決定。晉文彥邁步進了院子,跟著陳桓往屋子走,其他人跟在后面。
云渺走過院子時,到腳下土地十分松,便低頭看了一眼。的鞋邊沾了些土,不是干燥的浮土,而是潤深的泥粒。
不由多看了那塊地兩眼。
屋子外間是廚房,東邊灶臺,西邊靠窗柜子,靠墻一個置架,擺了些碗筷雜。
陳桓挑起門簾,對里間道:“娘子,府來了幾位大人,有話想問你。”然后,他挑著門簾站在旁邊,讓晉文彥他們進去。
里間西邊靠墻是樓梯,東邊有間廂房,中間空著的地方擺著桌椅。陳桓的妻子就坐在桌邊,穿鵝黃繡撒花羅,脖子上戴著一條紗巾,腰扎彩绦編得腰帶,面龐白凈秀氣,是個普普通通的年輕婦人。
見這麼多人進來,并未起,而是不怎麼高興地著他們:“爺,你們找我,有何事啊?”
柳慎言和兩個差都有些尷尬,心里暗罵那報案的婦人,只有晉文彥負手站在最前面,微微蹙眉打量年輕婦人。
云渺走在最后,此時才進來,見到年輕婦人不由神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