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沒理會晉文彥說的什麼,自顧自地數落道:“當初他們剛搬來的時候,我還特地蒸了些糕餅給他們送去,誰承想人家都不出來見一面!有人說見過他媳婦是個大人,我說肯定長得特別丑,要麼怎麼總躲在屋里不出來呢!”
云渺搶先問道:“有誰見過媳婦?”
大娘目往其他屋子掃了一下:“老錢、老孫、還有二麻子……可能還有別人吧,我記不清了!總歸就是那些男人,也就是他們喜歡窗口看人家媳婦!”
云渺追問道:“那幾位都住哪間房?”
大娘終于覺出不對勁了,狐疑地打量二人:“你們問這些干嘛,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呀?”
云渺陪著笑臉道:“我就是聽您這麼說,有點好奇,想問問他家媳婦到底長什麼模樣。您給指給路唄?”
大娘怕惹禍,揮手哄他們:“指什麼路?走走走,趕走!好奇一個死人作甚?我看你是閑的慌!好奇自己上衙門看去,尸在那停著呢!”
云渺還想說什麼,晉文彥按住的胳膊,一臉冷然桀驁地從懷里掏出刑部令牌往大娘面前一遞:“去,把那幾個人到這來,衙門問話!”
大娘頓時傻眼,盯著那令牌眼睛都直了。
不識字,也不認識令牌,但這家的東西墨玉鑲金著冷凜肅穆,看著就人害怕。
大娘慌張地點頭,邊往后退邊說道:“好,爺稍等,我這就去把他們來!”
云渺轉頭對晉文彥豎起拇指:“真帥!”
晉文彥面無表地將令牌揣回去,趁不注意臉扭到一邊角上揚。
不多時,大娘帶著三個漢子匆匆跑來,有人還邊跑邊穿裳。
“就是這二位爺要問話,”大娘給介紹道:“他是老錢,這個是老孫,那個是二麻子。”
三個漢子一看都是老實的莊稼漢,聽說晉文彥是差,也沒有懷疑他為何不穿。都小心翼翼地沖他點頭哈腰:“爺,爺您來了……”
晉文彥問道:“前兩日這里死了個子,你們可知?”
三人都點頭,老孫抬手往那間房子一指:“就江家嘛,小江他媳婦上吊自殺了!”
“你們都見過小江的媳婦?”
“見過!”
“沒有!”
“沒,沒見過!”
晉文彥冷銳目掃過說沒見過的二人:“你們當真沒見過?”
二人嚇得幾乎要跪下,二麻子哆嗦著說道:“不敢欺瞞爺,我們的確沒見過,小江他媳婦從不出門,我就是偶爾見從窗口一下臉,太遠了看不清長相!”
老錢也道:“我倒是見過一回,也是從窗戶,他們一家剛搬來沒多久。”
晉文彥將目轉向老孫:“你見過小江媳婦?”
老孫咽了口口水,早知道就說沒見過了,此刻只能著頭皮道:“是,有一日我去借醬油,他家屋門沒關,我一進去發現小江不在就趕退出來了,就那麼見到一眼。”
晉文彥問道:“他媳婦有什麼特別之嗎?”
老孫神恍惚了一下:“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