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彥放下酒杯道:“我在想方才云姑娘那場雪。”
榮蘭馨奇怪晉文彥竟然會聽錯柳云渺的名字:“什麼云姑娘,姓柳。不過那場雪確實令人驚奇,那是什麼戲法,從未見人變過,也太厲害了!”
“戲法?”晉文彥眉頭微蹙,低聲喃喃道:“那是戲法嗎?怎麼可能是戲法呢?”
榮蘭馨莫名其妙:“怎麼不可能?”
晉文彥仔細回憶方才云渺施法時的每一個作:“戲法非得有障眼之不可,可是方才云姑娘無論是作還是說話,沒有一避人耳目。”
榮蘭馨不以為意:“那就是仙法唄!原來姐姐是仙下凡,我說怎麼長得這麼好看!”
晉文彥和他說不到一干脆放棄。
榮蘭馨手支著頭滿臉癡笑,過殿中翩翩起舞的宮們看云渺。
壽宴結束,皇上先陪太后回到永壽宮,然后支走皇后,才帶著紀忠賢往自己寢宮走。
“陛下,那子今日那手‘戲法’有些古怪!”紀忠賢落后皇上半步,小聲地說道。
“你也覺得有可能是?”皇上手背在后走得很慢。
“奴才覺得應當查一查的份。”
“你覺得不是柳慎言的兒?”
紀忠賢笑了一下:“若是柳慎言的兒,便不會是皇上要的人。若不是……那就是皇上的福澤深厚,奴才們千方百計找都找不到的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皇上笑出來,微瞇起眼睛著四方紅墻上的一片天空:“但愿老天賜朕這個福分。”
紀忠賢道:“皇上是天子,老天自然眷顧。”
皇上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去查,一定要查仔細。”
“是!”
紀忠賢離開皇上寢宮便往西院冷宮方向走,冷宮后面角落里還有一座殿宇,像是被刻意忽略,屋頂和地上鋪滿落葉。
堆積很多層,爛葉與泥土混在一起,上面鋪一層干脆的枯葉,踩上去覺很奇怪。
紀忠賢推開殿門,一冰冷混著塵土味的空氣撲來,空曠的大殿只有些破舊桌椅落滿灰塵。
他走到后殿,在墻邊了一塊磚,用力一推。轉頭被推進墻里,跟著響起一陣沉悶的機擴激發聲,面前的墻壁轟然打開。
紀忠賢走了進去,在里面按機擴,墻壁又合了起來。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嬰兒拳頭大的夜明珠,沿著寬闊漆黑的甬道往里走,走了很遠前方才開闊起來。
這里已經不再有工匠修葺裝飾,而更像一個巨大的山。
一個異族打扮的人站在里面,見他進來只是瞥一眼,便繼續做自己的事。
“天師,上次送進來的人可是真的?”
被稱為天師的男子相貌普通,但眉宇間莫名有鷙,他沒有回答,而是走到墻邊按機關。
面前的墻又像門一樣開啟,從緩緩打開的門里出一個個被吊起來的人,像風干一樣被吊在頂。
一腐爛的味道混著刺鼻藥味涌出來,紀忠賢屏住呼吸,手在臉前扇了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