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

 太后壽誕。

 一大早柳慎言派了個丫鬟來為云渺梳妝打扮，主要也是盯著乖乖出門，免得橫生枝節。

 云渺知道柳慎言利用討太后歡心，也正好趁機完盛文心的囑托。

 梳妝完，丫鬟打開昨日婆子送來的首飾盒，頓時驚慌起來:“大小姐，這盒里的首飾……”

 云渺拿過首飾盒一瞧，里面的東西全都被掰斷，零零碎碎地盛著一盒破爛。

 云渺一挑眉，不用問這肯定是柳夫人母所為，而且柳嫣然的可能更大。柳夫人或許還顧及柳慎言的途前程，柳嫣然卻想不到那麼多。

 “大小姐，這如何是好？”

 “沒關系，就簪我那支銀簪便是。”

 丫鬟回頭看了眼床上放著的華麗裝:“可是這簪子太素，與那裳不配。”

 云渺將首飾盒扔在桌上:“這些首飾都被毀了，你還當那套裳能幸免于難？”

 丫鬟愣了愣，快步走過去提起裳抖開，果然腰間被剪開了個大。

 “大小姐，這可如何是好？”丫鬟急得要哭了。老爺千叮萬囑一定要把大小姐打扮得，這裳首飾全毀了，老爺知道不得了的皮？

 云渺無奈站起:“你怎麼就會問‘大小姐，如何是好？’”說著走到柜前，從晉文彥給買的幾套裳里挑出一件青繡銀的。

 “就穿這件吧，與那素銀簪子也配。”

 丫鬟接過裳看著還不錯，雖然不及破掉的那件華麗，但也不失禮。青繡銀看著清爽俏麗，還與云渺很相襯。

 換好裳，丫鬟“陪”著云渺出門，云渺讓帶上那件破裳。

 馬車就在府門口等著，云渺和柳嫣然一輛，柳慎言和夫人一輛。

 云渺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先上了柳慎言那輛，一進去里面兩人就是一愣，隨即臉沉下來。

 云渺沒給二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將手里的裳往柳慎言腳下一扔:“看看你兒干得好事！”

 看到柳夫人的表，云渺就知道這事不知。

 柳慎言撿起裳就看到被剪破的地方，臉變了幾變。

 柳夫人聲音尖利地:“休要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說是嫣然干的？你這壞丫頭，心栽贓嫣然，老爺你不要信！”

 云渺面無表漠然道:“你當你家老爺像你一樣腦子不好使嗎？這事還用栽贓？”

 柳夫人大怒:“你說什麼？”

 云渺不理，對柳慎言道:“管好你的兒，別讓給你壞事。我又不差太后壽宴這頓飯吃，還不都是為了你的前程著想！”

 言罷，扔下簾子轉就走。

 上了后面那輛馬車時，還聽到前面傳來柳夫人的聲音:“……老爺，這丫頭太惡毒了……”

 柳嫣然看到云渺沒能穿戴上柳慎言送去的裳首飾，眼中笑意掩都掩不住。而云渺也沒提起裳首飾被毀之事，想來是怕事忍了，愈發讓得意洋洋。

 但過了一會兒，覺著云渺這打扮也很好看，尤其是今日還化著妝，愈發顯得明艷照人，柳嫣然神又漸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