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出口,就被晉文彥截住:“府已查實你當日在兩間酒莊分別買了兩壇酒,共花了七文錢。”
徐氏愕然。
晉文彥繼續說道:“我派人查問了平日里與你公公、丈夫和小叔喝酒之人,經他們證實此三人的酒量都不只一壇酒,顯而易見,兩壇酒五個人喝,本不可能喝得酩酊大醉。”
他瞇起眼睛,眸銳利如刃:“徐氏,你如何在五個大人都清醒的況下,將他們一一砍死的?”
徐氏臉一陣青一陣白:“我,我在酒里下了迷魂藥!”
晉文彥語氣平靜地連聲追問:“哪里買的藥,藥是什麼樣子,放了多?”
徐氏張口結舌。
晉文彥冷笑一下:“你也別費心編了,酒菜之都未查出蒙汗藥,尸也毫無被下藥的跡象。”
“還有我們在關家廚房角落的一翁菜干下發現油紙包,里面有足以毒死十幾個人的砒霜。經查證這些砒霜是你在近三個月,分別在城各家藥鋪買下的。”
徐氏聽到“砒霜”被發現,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慘白的臉上一雙死寂般的。
晉文彥一字一句道:“你恨關家所有人。”
徐氏抖一下,許多往事水般涌上來,將包裹得幾乎窒息。那些白眼、恥笑、責罵像鬼爪爭相撕扯的魂魄。
每天醒來睜開眼睛,就覺自己正向著地獄去,絕得想要哭泣咆哮。
這種痛苦日復一日,沒有盡頭才最令人絕。
在絕中力掙扎,直到一個念頭出現在腦海——殺死他們,殺死所有人,才像是抓住了一救命稻草。
從那時起,便開始悄悄地一點點買砒霜,砒霜每增加一點,就覺得離解近了一些,可是卻一直下不了決心。
晉文彥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的回憶:“既然你已經買了砒霜,還有絕好的機會往酒菜里下毒,為何卻要選擇危險極大,很可能被反殺的方法呢?”
徐氏耷拉著腦袋,仿佛魂魄已經死去,只留一空殼在此。
晉文彥坐直子,鄭重其事地說道:“此案經刑部復核疑點重重,徐氏斬刑駁回。幾尸上均有不只一個兇造的傷口,認定關家命案兇手不只一人,府將繼續追查其案犯。徐氏暫且收押。”
聽到兇手不只一人時,徐氏和柳慎言都驚得目瞪口呆。
兩個衙差上前架起徐氏,才反應過來拼命哀嚎:“大人,兇手只有我,他們都是我殺的,沒有其他犯人了!”
一直到衙差將人拖遠,凄厲的嚎仍不絕于耳。
柳慎言湊過來,有些不甘心地問:“大人,當真查出不同兇砍出的傷口?”
晉文彥嚴肅地看向他:“柳大人不相信?”
柳慎言訕訕地退回去:“相信!下怎敢懷疑尚書大人?”
當初徐氏來投案自首,柳慎言覺得此案本不用調查,驗尸便也草草了事,沒想到竟出了這麼大紕。
晉文彥肅聲吩咐道:“請柳大人調查關家是否與人結怨,這麼兇殘的手段,很有可能是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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