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彥沒有坐到公堂上,一來這不是正式升堂審問,二來他也不想喧賓奪主。他讓衙差搬來把椅子放到旁邊。
柳慎言也不好坐到公堂上去,只得也讓人搬把椅子,坐到晉文彥旁。
趁著徐氏還未提來,柳慎言故意提起昨日晉文彥和紀吵架,語氣嘲弄道:“昨日紀小姐憤然離去,大人可與解釋清楚了?”
晉文彥微微蹙眉:“解釋什麼?”
柳慎言臉上掛著笑:“我竟然不知大人與小認識。昨日你們一起去赴約,著實讓我等驚訝。下知道小份卑賤,不配與大人結,但紀小姐似乎誤會了,兒家多疑善妒是正常的,大人以后避嫌就是。”
晉文彥聽得有些驚訝,柳慎言的意思是紀懷疑他與云渺有瓜葛才發火的,但紀明明說是不想柳嫣然遷怒于,才想讓他與云渺斷掉往來。
“大人誤會了,”晉文彥神鄭重:“小不是善妒的子,是在意與柳二小姐的意,才不愿與云姑娘來往。”
晉文彥特地將柳嫣然稱為“柳二小姐”,就是提醒柳慎言,云渺也是他兒,而且還是嫡長。
果然柳慎言聽到“柳二小姐”幾個字,臉頰搐,他本來想給晉文彥添堵,結果卻自己吃癟,憤憤道:“尚書大人還是不了解兒家,你若固執己見,只怕有人難眷屬!”
晉文彥眸寒涼地瞥他一眼:“多謝柳大人指教。”
公堂外傳來鐵鏈的響聲,衙差押著徐氏走了進來。是殺人重犯,戴著手銬腳鏈。
徐氏跪在堂前,面無表地盯著地面,一副本撬不開的模樣。柳慎言見此,心里暗暗發笑。
晉文彥打量徐氏,神好似呆滯,但眼睛卻是活的。就像云渺說的,并無求死之心。
“徐氏,你殺人的那天晚上,關家六口人都在做什麼?”
“喝酒,弟媳帶孩子回房睡覺。”
柳慎言在旁邊聽著,不由翻白眼,這些徐氏不是早就親口說過嗎?還以為晉文彥是帶著什麼如山鐵證來,沒想到卻是問這些沒用的事。
“除了弟媳和孩子,其他人都喝醉了?”
“是!”
晉文彥神一凜:“胡言!你丈夫尸發現在墻角,手掌和小臂側有傷,是明顯的反抗痕跡,你小叔的尸倒斃在門口,很顯然是想要逃出門。若是他們都醉得不省人事,如何能掙扎逃跑?”
徐氏臉上閃過驚慌:“我殺他們的時候,他們突然又醒了!”
晉文彥勾冷笑:“所以,你是說他們被殺人的靜吵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爹娘兄弟一個個慘死眼前,就這樣袖手旁觀?”
徐氏翕,說不出話。
晉文彥盯著看了一會兒,忽而問道:“關家平日儲酒多?”
徐氏下意識搖頭:“家里不儲酒!”
晉文彥追問:“案發當日是你上街買酒,你買了多?”
徐氏呆了片刻,有些反應過來,支吾著想編一個合適的數量:“我,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