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是誰了你的裳綁在那里?是想活活凍死你吧,你得罪了什麼人?”
年個人一團,云渺覺得地上如果有個,他恨不得變螞蟻鉆進去:“我,我不知道。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沖出來幾個山匪,也不說劫財,就要把我……綁在那,說要凍死我!”
云渺皺眉:“這樣做肯定是尋仇,你都招來殺之禍了,竟然不知道得罪了誰?”
年搖頭,將下靠在膝蓋上,一雙黑亮的眸子羽睫抖:“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出得罪了誰。前兩日我進山拜佛,在寺院住了幾日,然后回程就遇到這種事。”
“你在寺院做了什麼?”
“和住持下棋,聽他講經,偶爾去后山走走。對了,我在后山還遇到一只狐貍,從它下救出一只野兔。我這也算行善積德吧,怎麼就……就遭了報應呢?”
他說到后面有些激,與云渺對上目,頓時臉一紅,扭過臉去,聲音都弱了下去。
云渺也沒分析出他得罪了誰,只能道:“今晚將就一下,明日若是風雪停了,就趕快回家吧!我隨也沒有你能穿的裳,你上這件就將就著穿吧,好歹能保暖。你今年多大呀?”
年小聲道:“十四。”
云渺轉回頭盯著火堆:“十四已經這麼高了。”
年已經比云渺高出大半頭,的只能蓋到小。
兩人都不說話,外刮過的風聲猶如怨魂的哀嚎,里樹枝燒得“噼啪”作響。
“姐姐,你什麼名字,我回去之后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不必了。”
年看十分冷漠,有些悻悻地閉上,到底是虛弱極了,不知何時便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風雪停了。
云渺迷迷糊糊地醒來,火堆只剩幾點火星,年還在睡著,臉十分不好,有些擔心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醒醒?”
手滾燙,年發高熱,但好歹是醒了過來:“姐姐,有水嗎,我口。”
云渺轉出去,弄了些新雪回來,一點點喂給他。
年眼神迷離,卻一瞬不瞬地盯著云渺,等他稍微神些,云渺便提議盡快趕路:“再走大半日應該能進城,運氣好說不定路上能遇到馬車。你病得不輕需要盡快看大夫,而且這一棉也不夠寒。”
云渺將腰帶給他扎上,架著他往外走。
沒走出多遠,還真遇上一輛馬車,云渺好說歹說,掏出半兩銀子,才讓他們上了車。
年靠在車角,虛弱地睜著眼睛,喃喃道:“姐姐,你住哪里,什麼,我病好了一定去報答你!”
云渺嘆了口氣:“別想這些了,撐著別睡著。”
馬車將二人拉到年說的地方,將二人放下去就走了。
云渺打量四周都是朱門高墻,面前這座府邸掛著榮府牌匾。年此刻已經神志恍惚,云渺將他放在門前,抬手拍門,聽到靜后立即躲到墻后。
不多時,大門開了,家丁看到年忙人抬進去,打量四周無人便關上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