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彥也十分尷尬,見云渺看他,只好著頭皮對舒華錦道:“叔父云姑娘是我的朋友……”
舒華錦卻只著云渺:“姑娘哪兒的人呀,令尊令堂可都康健?”
云渺不愿提自己的事,就隨口說了盛文心的世:“我從慶縣來,母親過世了。”
舒華錦點點頭,對晉文彥道:“可得好好照顧人家,千萬不能委屈了云姑娘。”
晉文彥抱歉地看云渺一眼,無奈地點頭:“知道了,叔父。”
舒華錦也沒多待,囑咐他們不要在外面待的太晚,就帶著小廝離開。
晉文彥嘆了口氣,低頭見云渺已經在吃面了,斟酌著怎麼和解釋,緩緩坐下:“那個……我叔父他……”
云渺漫不經心道:“以為我是楚小姐。”
晉文彥目復雜地看,沉著不知道如何解釋,最終含糊地說了句:“對不住,讓你為難了!”
云渺記得他曾經說過,楚小姐和他在一起是個,不能讓他那位人知道。
毫無疑問,適才那位叔父就是那位“人”,便也沒有說破。
“不為難,晉公子幫我許多,舉手之勞罷了。等盛文心案子了結,我們再不會有相見之日,與我沒什麼妨礙。”
“還是該多謝你。”
云渺沖他粲然一笑:“你不是請我吃面了嗎,就當作酬謝。”
晉文彥回以一笑,也繼續吃面。
吃完面,晉文彥付了錢,兩人牽著馬往回走。
后傳來吆喝聲:“讓讓,讓讓!”
兩個男人推著板車從后面過來,車上蓋著大張破舊氈布,幾乎蓋住了整個車。
車上看起來沒有什麼東西,但似乎很重,推起來有些吃力。
晉文彥盯著板車眉頭越皺越,將韁繩給云渺,快步走上去攔住:“你們車上運的什麼?”
推車的男人神慌張,旁邊幫忙的男人兇狠地驅趕道:“滾滾滾,有你什麼事,特娘的多管閑事!”
本來晉文彥只是有些懷疑,蔬菜或用木箱裝,酒、醋之類的用桶或缸,都是立在車上的。
平放的東西多是麻袋裝的,但行路多會下一些渣沫,可是這車路過什麼都沒掉。
什麼東西大晚上,遮遮掩掩的運送?
兩個男人做賊心虛的模樣,更證實了晉文彥的懷疑。
他二話不說,手去扯車上氈布,男人頓時急了:“滾你特娘的!”
他手推晉文彥,卻被后者一把擒住腕子,用力往外一掰,疼得嗷嗷直。
推車的男人想過去幫忙,卻不敢將車松開手。
晉文彥一腳踹在車上,板車翻倒在地,一尸滾了出來。
這時周圍已經聚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尸掉在地上,引起一片驚聲。
推車的男人一看事敗,轉就跑,他沖過去的方向,百姓驚恐地退開。
晉文彥手里擒住一個,無暇分,著急地喝道:“別讓他跑了!”
話音未落,逃跑的男子忽然向前撲去,摔了個狗啃泥。
云渺牽著馬站在他前面,冷聲道:“跑什麼,都記住你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