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看著子的眼神,約到有些不對勁,干笑一下:“我,我就是想進去看看,不讓子進嗎?”
子邊笑意更深,眸卻越發晦暗:“可以呀,咱們這兒也招待客,里面有的是俊俏的小倌,姑娘進來自己挑吧!”
方才在里面就注意到門口徘徊的這個姑娘,二十多年在道上爬滾打,人有著敏銳的直覺,這個姑娘絕對來者不善。
是個狠辣果決之人,不然夜流也不可能曾經那般風無限,對于有危險的人,從來不會手下留。
人彎著笑眼側讓開:“快進來!”
云渺有種轉就跑的沖,人渾散發出的惡意讓脊背發涼,但打草驚蛇是不明智的,在人家地盤上絕對逃不掉。
權衡了一下,決定先穩住對方再尋機會逃走。
剛邁步,忽然有人在后面拉了一下,猝不及防直接后背撞上一個膛。
“娘子,你怎麼跑來了,我不是跟你說我不會再來這種地方了嗎,你怎麼不相信我呢?”
云渺抬起頭,對上晉文彥的眼睛。
周圍人聽到他這話,紛紛投來看戲的目,有人譏誚地大聲起哄:“小娘子別把夫君看得那麼死,小心被休嘍!”
“男人嘛,哪個不逛窯子,小題大做的人最惹人厭!”
“這麼俊俏的小郎君,是我也得看看,哈哈哈!”
云渺張了張,不知道是先謝謝他,還是先罵他?
那人瞇起眼睛將二人打量一番,幽幽道:“我瞧著這位相公眼生呀,來過咱們這兒嗎?”
晉文彥從容解釋道:“我和娘子從外鄉來的,剛到貴地,只因我在家鄉被友人拉著去過一次風月場,就不依不饒。到這里之后就擔心我會再犯……”
說著還嘆了口氣,顯出一副無可奈何又十分委屈的樣子,搖晃云渺的胳膊聲哄著:“娘子,我知錯了,保證絕不會再犯,快跟我回去吧!”
云渺只有一個念頭,這家伙不做戲子可惜了!
晉文彥手攬住云渺的肩膀,帶著轉離開。
兩人心里都在打鼓,不知有沒有騙過去,那些人會不會追上來?
春風渡的打手問那人:“要不要追?”
人抱著肩膀,覷目盯著二人越走越遠:“不必了。”
對晉文彥的話半信半疑,但閱人無數看得出晉文彥此人不一般,不知對方虛實,不敢輕易手。反正他們是離開了,之后加戒備就是。
打手低聲道:“這兩個人會不會是府派來的?那老婆子被府通緝,咱們真的要收留嗎?”
人朝后瞥一眼:“知道咱們太多,先收著再說,若是實在保不住了就先下手為強。”
“是!”
……
兩人走出很遠,那一片銷金場的燈已經照不到他們。
云渺拍了拍晉文彥摟著自己的手:“差不多了,看不到了。”
晉文彥回頭看一眼,確定沒人跟來,放開了手。
“那個……多謝晉公子出手相助。”云渺干地說道。
做錯事似的忐忑,尤其晉文彥沉著臉,莫名地有些害怕。
散發異味的靈車停在了門口,天花板傳來彈珠碰撞的聲音,走廊裡有人來回踱步,隔壁房間好像在切割什麽東西。臥室的門鎖輕輕顫動,衛生間裡水龍頭已經擰緊,卻還是滴答滴答個不停。床底下隱隱約約,似乎有個皮球滾來滾去。一個個沾染水漬的腳印不斷在地板上浮現,正慢慢逼近。凌晨三點,陳歌握著菜刀躲在暖氣片旁邊,手裡的電話剛剛撥通。“房東!這就是你說的晚上有點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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