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文彥余一直瞄著云渺,突然臉大變也沒逃過他的眼睛,這個姑娘一的古怪,又不像是尋常的嫌疑犯……
他正想著,云渺忽然抬起頭,問兩個差:“夜流里面有一座二層小樓,靠近石碑的那座,爺知道它原本是什麼所在嗎?”
差看向:“你問這個作甚?”
云渺眨眨眼,裝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昨晚在那里遇到了壞人,就是羈押在衙的那個男人,他當時說了些奇怪的話,什麼活該死在這兒,什麼和那些死鬼作伴……聽著怪嚇人的。那里以前是……義莊嗎?”
晉文彥皺眉看向云渺,那男人說過這些話?難道是他還沒到的時候說的?
兩個差笑出聲,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小姑娘想象真富。
“什麼義莊啊,你家義莊二層樓,雕梁畫棟,琉璃瓦?”
“那里以前是個青樓,你知道什麼是青樓嗎?”
云渺心說果然如此,但表面裝出不諳世事的模樣:“知道啊,不就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嗎?我看這鎮上就有好幾家,那里有什麼特別?”
“那可不是一般的青樓,里面的姑娘太多了,沒人說得清有多,還會時常更換,都是年輕漂亮段好的,有些還會彈琴作詩,也不知道老鴇從哪里弄來這麼多姑娘。”
“男人嘛,都喜歡新鮮的,所以那里生意特別好,不是咱們城里,還有外地的人慕名而來,一住就是幾日,花錢如流水。門前的燈籠白天晚上都亮著,沒日沒夜的尋歡作樂,說日進斗金毫不夸張!”
“連那整片地方都是用那青樓的名字命名的,后來那里被封了,那繁華也沒了,真特娘的可惜,老子還一次都沒去過呢!”
“那家青樓還在嗎?”
“那里為何被封?”
云渺和晉文彥同時問出口,別人都沒在意,但晉文彥目微沉看了云渺一眼,為何對那家青樓這麼興趣?
差換了個姿勢,活一下:“誰知道呢,聽說是上下令說夜流名聲太大影響不好,我說就是他們掙太多銀子,有人眼紅。那青樓搬到了鎮上,也不夜流了,生意也沒之前好。”
云渺立即問道:“那現在什麼?”
差道:“好像春風渡,在鎮子最西邊。”
楚明玉譏諷道:“怎麼你想去那里做嗎,打聽這麼詳細干嘛?”
云渺冷冷看一眼:“昨晚我若不救你出來,很可能你現在已經在里面做了。”
楚明玉臉瞬間通紅,覺像被剝裳一樣恥,猛地抄起邊熱茶潑向云渺。
云渺早就知道一發火就潑東西,但兩邊都有人沒法躲開,急之下,一把抓住旁的晉文彥往自己這邊一拽。
一杯茶水都潑到晉文彥上。
氣氛令人尷尬地凝固著,所有人都傻了眼。
“文彥哥哥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楚明玉幾乎要哭出來,手忙腳地想要給他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