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姐被打懵了,嚇得哭都不敢哭。
大漢笑著就要撲上去,被一旁的大娘攔住:“這種貨價錢高,別讓你壞了子,到時候得賺十幾兩銀子!你先忍著,等賣了錢,你出去找花娘玩才痛快!這種生瓜蛋子有什麼趣味?”
大漢很不甘心,但一想到賺那麼多錢,還是罵罵咧咧地去拿繩子。
兩人將楚小姐手腳捆起來,大娘在上搜出幾個元寶,十分高興地揣進自己懷里。
楚小姐滿臉是淚,噎地懇求:“你們放過我吧,要多錢我都給!你們去云來客棧找姓晉的公子,他一定會拿錢贖我的!”
大漢嗤笑一聲,用力在后腦推了一下:“省省吧,進了這里還想出去呢?別做夢了!”
大娘將他擋開,大漢走到了一旁。
“小姑娘,你就認命吧,到我們這來的不都是大家閨秀,家里也不缺錢,可是到了我們這你就是件貨,只能往外賣,不能拿錢贖。”
“大娘,求求你!我是當朝明玉公主,只要你們放過我,我可以讓你們做,以后你們有的是錢,子子孫孫都能做……”
大娘和大漢對視一眼,隨即兩人都大笑起來。
“姑娘,吃鐵拉笊籬,你是真能編啊!公主?我還是太后呢!你老實待著吧,別想著跑,不然……”大娘突然面猙獰,惡狠狠地威脅:“你這細皮的可經不住打!”
兩人將屋門鎖上離開。
楚明玉渾發抖,小聲地哭泣,將子墻壁蜷一團。
……
云渺來到白日聽書的茶肆,夜已深,周圍鋪子都關了,只有幽幽燈籠照著青石舊泥和堆積在街邊角落的雪。
云渺走到一條小巷深,拔下頭上銀鈴發簪,在手里用力搖晃。奇怪的是那一串銀鈴丁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鎮魂,鈴聲通九州幽冥,役魂靈。
銀鈴的聲音散在夜風中,幽幽伶伶地響在活人聽不到的地方。
片刻,一個男出現在云渺邊,冬夜里他穿得單薄卻不見冷,揚起小臉,一雙眼睛全是黑瞳:“姐姐,你喚我?”
云渺將發簪回頭上,扶著膝蓋看他:“你有沒有看到白天那個穿得花里胡哨與我說話的大娘帶走一個姐姐?”
男點頭:“一個穿得很好看的姐姐跟走了。”
“那個姐姐多高,多大年紀,穿什麼裳?”
“和你差不多高,差不多年紀,穿繡花裳。”
果然是楚明玉!
云渺忙問:“你看到們往哪里走了嗎?”
男出驕傲的神:“我知道,你跟我來!”
云渺跟著男走,路上偶爾有行人,男好似沒看到一樣往人上走,一下子就穿過去。云渺在后面跟著,一直走到一座黑黢黢的小木樓前停住。
黑樓牌匾寫著“高升客棧”。
云渺想道聲謝,看過去發現男已經消失,再抬頭卻見他著樓角出一張慘白的小臉,正招手讓過去。
云渺走過去,男將領到樓后一扇窗前,抬手指了指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