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談崩
痛快話?
徐幹奎也拉下臉,“我雖然頂著萍鎮里長的名頭,但也做不了大夥的主。如果你非要句痛快話,我這就敲鐘聚集鎮裡的老爺們議事,大夥同意讓你們進,我親自去拉水閘。”
這事兒,是能擺到明面上議的嗎?江老三黑沉著臉,“奎叔夠意思,咱以後走著瞧!”
徐幹奎最後提醒道,“你爹在世時,對我高低不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再勸你最後一回。川子你鬥不過江老二,別到最後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銀子。”
“老子的事兒不到你管!一線峽和萍鎮的樑子結下了,等你求到老子頭上,別想讓老子念舊饒了你!”
撂完狠話,江老三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戈從裡屋走出來,謝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徐幹奎擡手打住了。
“老子這會兒沒神,不想聽你說廢話。你放心,老子以前沒有,以後更求不到他們頭上。匪老大死了,一線峽就是一盤散沙,真不知道是哪個衙門這麼有眼力,居然看得上這幫玩意兒。”
沈戈笑了,“或許他們看上的是匪老大。”
徐幹奎也憋不住笑了,好奇問道,“匪老大不是善茬,你們是怎麼把他收拾掉的?”
沈戈將劉栩良守株待兔砍鐵索的事兒講了一遍,這事兒就算他不說,劉栩良自己早晚也會嚷嚷得盡人皆知。
徐幹奎嘖嘖幾聲,“趕劫劉栩良押鏢的船,他們這不是上趕著找死麼。”
兩人聊得正歡時,徐月帶著郎中來了。
郎中給徐幹奎問診開方後,見沈戈一直在邊上站著,忍不住勸道,“沈爺不宜久立,還是坐著爲好。”
讓大兒子送郎中出去後,徐幹奎忙問沈戈,“戈兒傷了?”
沈戈笑嘻嘻道,“只了一點皮傷,不礙事。”
“你這小子真是能忍!肩膀傷了吧?不能久站是上也有傷?”怪不得剛進門不讓自己拍他呢。
“阿翁,飯好了。”
徐月端著熱騰騰的菜走進來,裡含著阿翁,兩隻眼睛卻盯著沈戈挪不開。
老大媳婦把湯放在桌上,狠狠瞪了兒一眼才道,“爹,郎中不讓您喝酒,戈兒上也有傷,今晚就別上酒了吧?”
徐幹奎點頭,對大兒媳道,“老大帶郎中去了三叔家裡,你孃家侄兒不是也被砸著了,快抱過去給郎中瞧瞧,別耽誤了。”
“欸!”老大媳婦高興應了,在圍上了手,快步出屋關上房門,拽著兒走了。
徐幹奎招呼沈戈上桌,“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戈兒別跟一般見識。快過來吃飯,手還拿得了筷子不?”
“拿得了。”沈戈給徐幹奎盛了一碗湯遞過去,“阿翁千萬別這麼說,可憐天下父母心,伯母是爲了月妹子好。”
徐老大老口子都看不上自己,沈戈早就知道。若不是因爲一線峽水匪的事,沈戈也不會登門給人家添不痛快。
徐幹奎嘆了口氣,他是真中意沈戈,可惜這孩子沒看上他孫,否則就是大兒子兩口子再不願意,他也要留下這個孫婿,“不說這些了。烏沙鎮肯定被水淹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要不就留在萍鎮陪著阿翁吧?阿翁給你選塊好地蓋房子落戶,再給你說個讓你中意的好媳婦。”
聽到“媳婦”兩個字,沈戈腦子裡立刻閃過林如玉的笑模樣。他暗罵一句自己癩蛤蟆,才婉拒徐幹奎的好意,“我知道阿翁是爲了我好,但我這趟出來是爲了找東竹先生。等我找到先生,再回來看您。”
“東竹時雅?”徐幹奎詫異,“他也被洪水沖走了?”
沈戈搖頭,將東竹先生失蹤的事講了一遍,他略過了林家和安自遠,只說在郝連寨發現了先生留下的東西,總算有了些眉目。
徐幹奎聞之容。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沈戈因爲過東竹先生的恩,東竹先生失蹤了,在烏沙鎮找了一個月找不著人,就出鎮到找。他家裡五口人被洪水沖走了,老大兩口子才找了這幾天就不想找了,還自做主張給親孃立冠冢!
徐幹奎真心勸道,“戈兒聽阿翁一句勸,若是到年底還找不到人,你就踏下心學本事,等你有了能耐,再多發些人去找,這樣比你一個人找更快。不管你能不能找到東竹先生,你有這份心也出了這份力,就足夠了。”
沈戈笑得真誠,“阿翁跟我說過的話,我都在心裡記著呢。您看我現在,是不是比兩年前長本事了?”
徐幹奎被沈戈逗笑了,“本事長沒長阿翁看不出來,阿翁只看得出你小子的膽子大得快包天了。殺了匪老大,被幾十號人追殺,還敢單槍匹馬在鎮裡晃悠。”
沈戈稚氣未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因爲,這是阿翁您的鎮子啊。有您在,我怕啥?”
這臭小子!
徐幹奎笑得咳嗽起來,“上有傷就趕吃,吃完阿翁送你回去。”
“阿翁……”
徐幹奎擺擺手,“順路送你,我主要是去找林家二爺商量買藥材的事兒。這洪水一時半會兒退不了,不多備些防瘟病的藥,我這心裡就不踏實。”
萍鎮在江邊開船坊,東來西往的船隻無數,所以徐幹奎當然知道宣州大商號林家是做什麼生意的。
沈戈笑道,“阿翁有所不知,林家現在主事的是林大夫人。您今日留了林家大船在坊裡過夜,又不放一線峽的水匪進來鬧事。您去找林大夫人談生意,應是十拿九穩。”
他有銀子,林家有藥,可不就是生意麼。徐幹奎聽了心裡高興,“走,咱這就過去,再晚點林家夫人就該安歇了。”
果如沈戈所言,徐幹奎到船坊求見林二爺後,直接被林二爺帶到了林大夫人面前。
商談的結果是徐幹奎派出四十水一流的民兵保護林家大船,林夫人回宣州後,以比市價低一的價錢,給萍鎮送一船防瘟病的藥材過來。
沈戈送徐幹奎下船後,拱手道別,“阿翁,我們明早天一亮就走,我就不上去跟您辭行了。路上我會留意阿、嬸子和弟弟們的消息,您老一定要按時吃藥喝酒,否則阿回來看您病著,又要拎著掃帚追著您滿鎮跑了。”
徐幹奎擡手想拍沈戈的肩膀,想到他上有傷,便擡手認認真真地給他正了正帽子,“戈兒若在外邊累了、混不下去了,就回萍鎮來。阿翁在一日,萍鎮就是你的家。哪日阿翁不在了,你二叔三叔也會在鎮子裡給你留著位置。”
今日兩更完畢,大家起牀吃早飯嘍。
(本章完)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
冬暖故坐著黑道第一家族的第一把交椅,沒想過她會死在她隻手撐起的勢力中.也罷,前世過得太累,既得重活一世,今生,她只求歲月靜好.可,今生就算她變成一個啞巴,竟還是有人見不得她安寧.既然如此,就別怨她出手無情,誰死誰活,幹她何事?只是,這座庭院實在沒有安寧,換一處吧.彼時,正值皇上爲羿王世子選親,帝都內所有官家適齡女兒紛紛稱病,只求自己不被皇上挑中.只因,沒有人願意嫁給一個身殘病弱還不能行人事的男人守活寡,就算他是世子爺.彼時,冬暖故淺笑吟吟地走出來,寫道:"我嫁."喜堂之上,拜堂之前,他當著衆賓客的面扯下她頭上的喜帕,面無表情道:"這樣,你依然願嫁?"冬暖故看著由人攙扶著的他,再看他空蕩蕩的右邊袖管,不驚不詫,只微微一笑,拉過他的左手,在他左手手心寫下,"爲何不願?"他將喜帕重新蓋回她頭上,淡淡道:"好,繼續."*世人只知她是相府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卻不知她是連太醫院都求之不得的"毒蛇之女".世人只知他是身殘體弱的羿王府世子,卻不知他是連王上都禮讓三分的神醫"詭公子".*冬暖故:他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欺他辱他者,我必讓你們體會
“王爺!王妃把皇後打了!”男人冷眼微瞇,危險釋放,“都是死人?王妃的手不疼?”家丁傻眼,啥……意思,讓他打?“王爺,王妃把宮牆城門砸了!”某男批閱摺子動作不停,“由她去,保護好王妃。”“王爺,王妃被抓了!”“好大的狗膽!”屋內冷風四起,再睜眼,某王爺已消失在原地。自那之後,某妃心痛反省,看著某男因自己重傷,她淚眼婆娑保證,“夫君我錯了,下次絕對不會這樣。”然——好景不長。“王爺,本宮又闖禍了!”
國子監祭酒姬家有個鮮爲人知的密辛,那位生來因八字犯衝,爹不疼娘不愛的姬家長女有個流落在外的孿生妹妹。 姐妹倆生活境遇不同,養成了截然相反的兩種性子。 姐姐軟弱好欺,單純不世故;妹妹睚眥必報,殺人不眨眼。 一場朝堂風雲,禍及池魚。 姐姐被設計嫁給父親的死對頭——那個認賊作父、惡名昭著的鎮撫使霍顯。 此人手段陰狠,與宦官爲伍,無數人唾罵不恥,關鍵他還耽於美色,後宅姬妾無數,跟妖精窩似的,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衆人皆爲其默哀時,殊不知一朝偷樑換柱,那送去霍家的花轎裏坐的,早就不是什麼純良好欺的小白花。 - 成親當夜,面對傳聞諸多的新婚夫君,姬玉落故作害怕,整個人抖成了篩子,更是抖着抖着就把自己抖暈了過去。 霍顯覺得甚是無趣,好幾日不曾踏足後宅。 一日偶然回屋,路過庭前小院,見某個愛妾在水裏撲騰求救,而他那新婚夜裏自己將自己嚇暈過去的小嬌妻則坐在一旁,染着蔻丹,口吻漫不經心道: “急什麼,死不了。” 其他幾個姬妾跪在一旁瑟瑟發抖,那陣仗,跟見了活祖宗似的。 霍顯好整以暇地看着。 後來,他望着美人後頸上晶瑩剔透的水珠,眸色晦暗難明—— 嘖。確實是祖宗,他祖宗。
楊錦璃萬萬沒想到,娘家一手扶持的皇帝竟是白眼狼,聯合宰相滅她滿門,致其慘死。 一朝重生不僅是那個眾星捧月的將軍獨女,更是莫得感情的複仇毒女。 這仇人之中,渣男太子心思沉穩,宰相大人位高權重,安南侯更是一呼百應,想要扳倒都不容易,這重活一世,楊錦璃表示壓力山大。 但她不是一個人,那又渣又風流的病嬌皇子趙沛緒,不病不嬌還挺傲,那顛覆朝堂的實力彰顯其大智若愚,那就去抓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