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胎記
出林如玉後,馬三叔又敲開隔壁林大福的門,將同樣的話說了一遍。見林如玉向他微微點頭,林大福憨憨“哦”了一聲,走了出來。
轉要走時,林如玉見躲在房的沈戈,出兩手指向下做了個跳水的作,便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但心裡明白,現在跳水功逃走的機率,幾乎爲零。
待生子關上門,沈戈才從門後站了出來。生子不可思議地擡手自己的臉,“哥你看到二丫的臉沒?”
沈戈點頭,低聲音道,“你跟上去,有事兒給我打暗號,咱們跳水走。”
生子二話不說,打開門晃悠了出去。
這艘客貨兩用商船分上下兩層,下層多是貨,靠近船尾的五六個窄間,是給船上的艄公、雜事、鏢師等預備的,樓上纔是船客住的客房。兩個差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引著林如玉三人穿過底層昏暗狹窄的貨倉夾到,邁步登上二樓甲板。
船外線明亮,低著頭的林如玉瞇了瞇眼睛,明確覺到有人盯著自己看,林如玉不敢轉頭,只用眼角的餘掃了一眼。船頭是幾個靠在長櫓邊歇息的艄公,再外邊滿眼是泛著波紋的江水。安自遠,就在不遠的小船裡。
波船搖,林如玉到一陣猛烈地頭暈,有些不過氣來。一把抓住了大福的袖,心中暗惱。
林如玉!你得上蒼垂青,兩世爲人越千年,用了十七年終於站在這裡爲命而搏,你決不能慫!林如玉用指甲狠掐掌心,一遍遍給自己鼓勁兒,跟著馬三叔向前,走向客房。
“慶林老弟,這就是你侄子和閨?”
林如玉還沒進門,就聽到房傳出有些繃的問話聲。
馬三叔應了一聲,回頭招呼林大福和林如玉,“大福、二丫,快進來給範大人、馬綱首見禮。”
“哦。”無所畏懼的林大福進屋,乾脆利落跪地磕了一個響頭,林如玉照做。
見範元雙眼盯林如玉,方甲寅和馬慶林匆匆對視一眼,眼裡都帶著不安。
“起來吧。”
林如玉跪得膝蓋都疼了,才聽到有人起。學著林大福的作爬起來,低頭半躲在林大福後,假裝認生。
“擡頭,讓本將軍瞧瞧。”範元還是隻盯著林如玉,略嘶啞的聲音裡含著藏不住的興。
林大福擡起腦袋,直愣愣盯著範元;林如玉假裝害怕,依舊低著頭。站在旁邊的馬三叔低聲哄道,“二丫,擡頭給將軍認一認,好讓將軍知道你不是衙門正在通緝的逃犯。”
都給自己扣上逃犯的名頭了?林如玉怕怕地擡了一下頭,又趕忙低下。將小姑娘沒見過世面的怕生模樣,演了個十十。
只看了一眼的臉後,範元就皺起眉頭,拍桌怒喝,“放肆!擡起頭來!”
馬三叔連忙給範元賠禮,心中卻鎮靜了許多,“將軍息怒,草民家這孩子因爲生下來臉上帶著胎記,又是個啞,打小就怕見人。二丫啊,快擡頭讓將軍認一認,聽話啊,待會兒三叔給你買好吃的。”
狠掐大疼出眼淚的林如玉,巍巍擡起頭,假裝不敢看人。
範元上前擡手掐住林如玉的下仔細端詳,看清右眼用脂也遮不住的,蛋大小的暗紫噁心胎記後,範元更怒了,甩手把林如玉摔在地上,邁大步走出房門。
“將軍慢些,仔細腳下。”方甲寅連忙跟了出去,四個差隨其後。
“二丫,沒摔疼吧?”馬三叔擡手扶起林如玉,低聲音道,“閨,好樣的!”
林如玉也低聲回話,“給三叔添麻煩了。”
經由臨時搭起的長板到了小船上的範元進船艙,低眉順眼躬行禮,“是屬下眼拙認錯了,請公子恕罪。”
靠坐在船艙的長榻上的安自遠沒開口,卻把範元嚇得跪在地上求饒,“那丫頭登船時天還沒大亮,屬下遠看著的量與宣州林家的長極爲相似,纔會錯認。”
安自遠擡手平袖的褶皺,淡淡問道,“這回沒看錯?”
“沒有。”範元篤定道,“林家長白如雪貌若天仙,船上那丫頭面有胎記臉蠟黃,差遠了。”
安自遠擡袖示意範元退下後,大船上那道纖細的影,依舊在他腦海裡徘徊不去。
胎記,臉?
安自遠淡笑,“本以爲是隻兔子,不想卻是隻小狐貍。有趣,有趣。”
範元回到漕船,躺靠在牀上不了。心腹兵上前殷勤爲他捶,小聲打聽道,“將軍,小船上那位是?”
範元反問,“你不知道他是誰?”
兵嘿嘿一笑,“小人不知。”
“老子也不知道,他孃的!不知從哪蹦出來的小白臉,仗著令牌就敢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給老子等著!”範元抓起酒壺灌了一口酒,又罵罵咧咧道,“一幫廢連個小娘們兒都抓不住,害得老子跟著丟人現眼……”
大船底倉小房,沈戈圍著林如玉一頓猛誇,若不是林如玉還有點自知之明,這會兒真就要飄起來了,“沒你說得那般厲害,我家是做布匹生意的,所以我對染略知一二,才勉勉強強糊弄了過去。”
沈戈興比劃著,“等到了宣州,你幫我調點老虎的染料,我要在胳膊上畫一隻張著盆大口的老虎!”
林如玉……
果然中二是不分時空的。
“這一招雖然騙了範元,卻不一定騙得過安自遠。”沈戈興過後,纔開始分析目前的局勢,“還是得小心些,你在房,儘量不要冒頭。”
林如玉點頭,“範元回去後沒再派人過來,不管安自遠信或不信,他沒有馬上採取行,咱們就有息之機,今晚船會停靠在哪裡過夜?”
沈戈回道,“在靈珠鎮羊拐村的碼頭。既然範元沒認出你,安自遠也沒發現我,咱們就先不要冒險棄船,今晚我去安自遠那邊打探打探消息再決定,最好咱們能在祁縣登岸,到了祁縣就不必怕他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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