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不可能!”
阿薩拉塔德滿臉灰敗之,被神力桎梏的劇烈抖,眼中流出恐懼與憎恨芒。
他之前無所畏懼,是因爲相信先知的占卜。
只要姬姓皇族死絕,就是他們靈邦族人的出頭之日。
他堅信這條死律,所以行事作風極爲張狂。
可如果姬姓皇族脈還在這世間好好活著,那他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喬鄢踱步走到阿薩拉塔德面前,手去掐對方的脖子。
手剛出去,就被一隻蘊含著金的手指撥開。
“姬,髒。”
伏羲大帝低沉嗓音傳喬鄢的耳中。
下一秒,阿薩拉塔德的慘聲響起。
喬鄢回眸看去,只見伏羲大帝以神力把對方的用力撕扯。
霧頃刻間瀰漫開來,場面腥又詭異。
阿薩拉塔德的靈魂都被撕碎了,轉眼間灰飛湮滅。
看到這腥一幕,喬鄢眉梢微揚,脣角挽起淺淡的弧度。
伏羲大帝將無數亡靈抹殺,手段既暴又慘烈,鄢家、裴家以及其他無辜員,都目驚恐地看向他。
他們臉上的懼怕過了震撼。
對此,伏羲大帝心毫無波瀾。
只是在偏頭看向喬鄢時,金眼眸中浮現出淡淡的無奈。
“姬,你是隨我離開人界,還是繼續留下來?”
喬鄢看向站在草坪上的鄢家人,抿脣笑道:“神界待了近萬年,早就膩了,我想留下來。”
本是神界億萬株中再普通不過的一株仙草,在生命垂危之時,只因伏羲大帝一句僥倖存活下來。
那日,伏羲大帝帶著神僕在天河邊散步。
在生機盎然的無數花草中,唯有歷經風雨吹打,烈日曝曬後,稈彎曲,花朵發蔫。
淡紅的花瓣破碎,花瓣邊緣裂開,對比周圍優雅或麗的花草,它看起來毫無價值。
伏羲大帝一眼看到,嗓音含笑:此花甚,瞧著怪可憐的。
因這似笑非笑夾帶著憐惜的輕嘆,被神界僕從移到伏羲大帝的宮殿,無上神力滋養,獲取機緣得以化形。
伏羲大帝像是早就知道會化形,派人告知爲取了名字——姬。
後來,姬爲伏羲大帝宮殿的侍從,對比其他各界大有來歷的侍從,是最低等的存在,數百年都見不到大帝一面。
不過每一次見到對方時,心的孺慕之就加深幾分。
那是賦予生命的神靈,是烙印在靈魂上永生永世不滅的存在。
數千年過去,伏羲大帝要前往三千世界渡劫。
靈智已開的姬,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腦子一熱跟在大帝後,與其一同下界。
在前往渡劫的迴中,的靈魂沾染伏羲大帝的一抹神力,導致他們每一世都會糾纏不清。
這些記憶在喬鄢目睹裴熠南變,恢復真時全部涌腦海中。
他們這一糾纏,就是上萬年。
“好,我陪你。”
得知喬鄢想要留下來,伏羲大帝的嗓音低沉溫和。
他扶著對方的腰,金微閃,很快從神聖不可侵的大帝變氣質儒雅的裴九爺。
裴熠南眼底的金未曾褪去,蘊含著神力的金瞳,快速掃向周圍一衆生靈。
被他注視的衆人,這一刻記憶都發生了變化。
他們忘記屬於伏羲大帝的記憶,腦海中只記得衆人力殺敵,最後是喬鄢以一己之力將所有傀儡亡靈抹殺。
“!你沒事吧?”
鄢璽嶼在記憶被植腦海中的那一刻,第一時間衝到喬鄢的跟前。
他記得是妹妹拼盡全力,把阿薩拉塔德先知與那些傀儡們抹殺,擔心傷。
喬鄢知道裴熠南篡改衆人記憶,不知道詳。
見鄢璽嶼眉眼神擔憂,雙眉蹙起,大概猜到裴熠南把他們的記憶篡改什麼樣子。
抿脣笑著說:“我沒事,事都解決完了,我們該回去了。”
鄢璽嶼鬆了口氣:“沒事就好,這裡給我們來理,你跟九爺先回去。”
“好。”
喬鄢剛應聲,裴熠南無視衆人看過來的視線,摟著懷中人纖細的腰快步離開。
走出數米遠,裴熠南輕輕敲了一下喬鄢的額頭。
他威嚴嗓音帶著一縱容與無奈:“記得當年,你還是一朵殘敗的小花,如今生機是愈發旺盛了。”
喬鄢回想起久遠的記憶,恍若隔世。
垂眸輕聲說:“多虧大帝賦予我的那一神力,否則我早就在迴路上隕落了。”
裴熠南看到不遠飛奔而來的一行人,眸底神沒有毫波瀾。
聽聞喬鄢的話,他失笑出聲:“你這丫頭倒是膽大,三界神靈渡劫迴路各有不同,神力越高迴路障礙越艱難,你能僥倖存活,沒有被撕裂靈魂,可見自命數不凡。”
喬鄢聞言眉梢微揚,側眸仰頭看向邊的男人:“當初我靈智纔開不久,腦子一衝就跟來了,要知道在神界您對我而言是君父般的存在。
當初的我滿心滿眼都是您,哪裡還想得到別的,如果知道迴路能輕而易舉抹殺我,肯定不會這麼衝的。”
裴熠南那雙勾人的桃花眸,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有些事已經發生,那就是命中註定,自有天道的安排。
就如同,他當初在神界天河,爲何會在億萬珠花叢中只看到了姬。
“九爺!”
沈文暄帶著人飛奔而來,臉上的表看起來激又興。
裴熠南沉靜眼眸睨向對方,手指向後:“去吧,人還有口氣,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他之前叮囑沈文暄,事結束後將由他接手沈家。
沈家前世打裴家,導致裴家家破人亡,子嗣凋零,偌大的家族快速覆滅。
這筆海深仇,該是以沈家滅族落幕。
可誰讓沈家有沈文暄這麼個人存在。
前世對裴家抱有惡意的沈家人,如今死的死,殘的殘,還有一個只剩一口氣。
事到這裡差不多該結束了。
沈家已經毀了,如果再滅族勢必影響各個行業,乃至下面的小世家勢力,可以說是牽一髮而全。
如今的裴家已經站在八大世家之首,看在沈文暄的份上,有些事倒也不必做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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