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喻川嘆了一口氣,在側坐了下來,手把攬進自己懷里,有些無奈的道:“我怎麼舍得丟下你一個人,剛才不過是出門囑咐啟月罷了,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你竟也能出事?你是要愁死我嗎?”
林歸晚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對封喻川的關心很是用,手環抱住他的脖頸,繼而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了行不行?我們什麼時候出發?”討好后轉移話題更加機智。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想應聲‘好’,但又擔憂他腳踝上的傷口還有腹中的孩子,便道:“要不我們換個時間再去?你剛剛摔了一跤,腳踝上有傷口不說,腹中的孩兒該是也驚了吧。”
林歸晚一怔,心想竟然忘記了自己還懷有孕這件事,不由得便有些手給自己把了個脈,一會兒后才轉頭對著邊的人挑眉,笑著道:“我們的孩子康健著,他不會有事的,再說了,腳踝上的傷口也只不過就是破點皮而已,就你一個人會看中這算不上傷口的傷口。”
話音一落,他又手牽起了邊的人,一邊往外走一邊道:“走吧,我們趕一點,要不然就該被白老爹給發現了。”
封喻川無奈搖頭,手把抱了起來,繼而便飛而起,腳尖掠過白橡國的屋頂時,聽得懷中人兒悶聲悶氣的道:“如果趙英德發現了田地被毀,那會不會找白老爹尋仇?”
封喻川搖了搖頭,道:“自然不會,他要是能夠得住白老爹,那就不會客客氣氣的在客棧等了我們一天,繼而還不敢對我手了。”
所以白珽究竟是什麼人呢?林歸晚百思不得其解,那樣一個人看起來恣意又瀟灑,常年混跡在生意場上,雖說有錢人大家都會結,但在古代,士農工商,商人是最下等的人群,也不知白珽究竟是怎麼站穩腳跟,且讓虎威王都賣他面子,不敢他的。
“不用想太多,等白老爹想跟我們說了,他自然會說。”封喻川換了個方向,作毫未減,但聲音卻很是平穩,甚至還帶著溫,安著懷中的人。
林歸晚挑了挑眉,半響后卻突然笑了出來,道:“要是白老爹知道了我們騙他,那定是要追到霧璃城去討回個公道的。”
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封喻川卻是道:“噓!我們到王宮了。”
林歸晚即刻聲,皺著眉頭看著王宮驟然出現的大批護衛,有些不解的抬頭和封喻川對視一眼,他眼底閃過一抹不屑,抱著閃躲在一顆樹上,繼而低了聲音道:“一定是趙英德安排的,他別的做不到但從王宮的防衛先開始還是可以的。”
林歸晚點了點頭,又不無擔憂的道:“那田地那邊,防衛會不會更多?”
“會。”封喻川回答得斬釘截鐵,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們這次又不僅田地,我們去水房。”要澆灌田地必然是要水的,但這王宮又沒有河流,所以只能每日從外頭裝水存放在水房,雖然水房也有人看守,但基本沒有人會想到又人會去水房水,也沒有人想到要毀了一塊田還能從水下手,所以水房的守衛其實算不得嚴。
林歸晚顯然也是想明白了這一點,眼底閃過一抹亮,繼而道:“好,那我們便去水房。”啟月早就把這王宮的大小角落了個遍,所以找間水房而已,對于他們來說還是很簡單的。
而這王宮的守衛雖然嚴,但對于封喻川來說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他抱著林歸晚一邊避開護衛一邊往水房的位置走,不出兩炷香的時間,便已經落在了水房的屋頂上。
水房下面有人巡守,所以他們也沒想著要直接進去,先是停留在屋頂上觀察觀察。
“等著。”封喻川皺著眉頭,輕輕掀開一小片瓦片,低頭看下去的時候,發現下面竟是一個正正方方的大缸,大缸旁邊放著幾個小桶,想來是為了方便裝水和取水,所以才做了這麼大的一個缸,把所有水都放在里面。
他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當真是老天爺眷顧,只有一缸水那便證明了他們只要下一次藥,既不容易暴還能保證被下了藥的水能盡數澆灌在田地里。
“如何?”林歸晚湊近了封喻川耳邊,低了聲音開口詢問。
他輕輕點了點頭,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但轉過頭時眼角余卻突然看見角落里似乎有個人,不由得便皺起眉頭,又揭開了一片挖騙,這下子看得清清楚楚,水房里頭守著個老頭子,估著是個農戶,此刻正在昏昏睡,但有時候會突然驚醒看那水缸一眼。
林歸晚順著他的目看過去,自然也看到了那個農戶,不由得便也跟著皺眉,屋子里有人那便不好下藥了,百一疏,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趙英德這些人竟會對這水房看得這般重,門口守著人不說,連門也守著人。
“趙英德是個怕事又怕死的,這阿芙蓉事關重大,他派了這麼多人時時刻刻的看著也不足為奇。”封喻川倒是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但半響后,又不由自主的皺眉:“只是底下守著人,便不好下去下藥了。”
林歸晚皺了皺眉頭,半響后,眼底突然閃過一抹亮,低聲音笑著道:“你等著,我有辦法。”話音一落,便手拔下了自己腦袋上的簪子,三千發輕灑下來,在皎潔的月下格外好看。
封喻川眼神一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才面前穩住了自己,只默默的看著的作,不發一言。
林歸晚從自己的腦袋頂上拔了幾頭發,繼而又把這幾頭發接在一起,然后過那片瓦片,緩緩的垂下去。
此時此刻,萬般激古人的頭發長還是有長的道理的,比如可以利用這些頭發來做一個長長的引線。
那一條長發垂在了缸中,接到缸的清水后,林歸晚輕輕的吁出一口氣,轉頭看了那守水房的農戶一眼,低聲音對著封喻川道:“把燭火剪暗一點,要不聲。”
封喻川眉頭一皺,隨手抓了片落在屋頂上的小葉子,繼而便直接對著燭火劃過去,瞬息間那燭火的線竟是暗了下來,但暗歸暗,那燭火亮一閃也沒有,而那農戶也依舊迷迷糊糊的,差一丁點就能直接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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