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石破天驚,夏府眾人皆是一臉驚訝齊刷刷地看向衡王。
「王爺吉祥!我家巖兒品學兼優,可否讓他試上一試。」邱氏倒是反應快,臉上堆著笑,眼裏泛著貪婪的,厚臉皮地上前道。
「他?品學兼優?是你傻還是本王傻?,相府門外圍了那麼多向他討債的,嗯,是夠優秀的,一般人做不到。」莫修宸眸清冷地看著邱氏,鄙夷一笑,甚是毒舌地。
邱氏老臉刷的一下便紅了,角了,竟無話可說,那些要債的正圍在賬房外排隊等著取銀子,這會兒再狡辯豈不是猛扇自己的耳。
夏青雲更是愧難當,愈發地瞧著這邱氏母子不順眼,像衡王那樣乖張的人,也敢往前湊合,還真是把自己當盤菜了。
「雲修參見衡王千歲,衡王千歲的厚,雲修寵若驚,雲修並未上過私塾,有人稱我大字不識一籮筐,真怕給王爺丟臉。」夏雲修公子如玉,謙謙一禮。
「哦?還有那般沒有見識的人,都稱字如其人,本王怎麼覺得你的字應該是行雲流水娟秀異常。」莫修宸眸微閃,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還是王爺有眼,我的弟弟自然是聰明絕頂舉世無雙的,又豈會是那些只懂得架鳥遛狗的紈絝子弟能比得了的!」夏墨微微揚起緻的小臉,驕傲地道。
夏青雲一臉疑雲,他倒是希雲修是個奇才,但是他一天書未讀過,一直病病殃殃的,更是未見過他練字,這夏墨吹噓是不是過了頭?
邱氏眼觀六路,心下一喜,覺得讓兒子展示才華的機會來了,哈哈!天助也,這次兒子總算是有機會打個翻仗了。
「雲修啊,難得衡王爺如此賞識你,母親覺得你應該與你大哥詩一首,寫在紙上,讓衡王爺,為你們品評一二。」邱氏頓時眉飛舞,一臉勝券在握的架勢。
「雲修哪裏會寫字,娘!你就別為難弟弟了!」夏風巖心裏得意極了,極力憋著笑,佯裝心地道。
「胡鬧!雲修沒去過學堂,這,這不公平!」一直旁觀的夏老太太也看不過去了,極力護著小孫子。
「不試試又豈會知道自己行是不行,備筆墨紙硯來!」夏雲修儒雅一笑,雲淡風輕地道。
哼!病秧子,一會兒看你如何丟人現眼!邱氏母子心裏皆是冷笑,期待著振人心的時刻早些到來。
很快筆墨紙硯備好了,兩人皆好整以暇地站在桌旁,等待著衡王出題目。
衡王桃花眸微瞇,看向一旁興緻的夏墨,眉頭微挑,魅一笑:「墨,你來給他們出個題目。」
莫修宸自然想藉機瞧瞧夏墨的文采,是不是傳聞中說的土包子。
夏墨也不扭,笑著應和道:「好,謝謝衡王給我這個難得的機會。」
夏墨來回踱著方步,一臉若有所思的架勢,片刻悠悠地道:「我說一句,你們對下句,看誰對的押韻工整。」
「我出的上句是『問君能有幾多愁』你們對下句吧。」夏墨狡黠一笑,看向自家傲弟弟,大有要窺探小正太心裏的嫌疑。
「嗯,上句出的妙啊!開始吧。」莫修宸眸一亮,這丫頭出口就來,貌似破有文采,呵呵,還真是小瞧了。
夏風巖一臉的沉思狀,急得抓耳撓腮,除了賭輸了,欠了銀子愁,他還真沒有別的可愁的……
哈哈!有了,他這定是絕句,世上應該沒有比這更愁的了。
夏風巖隨意信筆塗寫下了一行大字。
夏丞相瞥了一眼,頓時臉都黑了,這就是他花重金培養的夏府的希,夏府的人才!氣得一口老差點吐出來。
邱氏的臉也像調板一般,變了又變,這,這孩子寫的什麼,是不是傻了……
眾人此時的眸都轉向了沉穩帥氣的夏雲修。
只見夏雲修龍飛舞地將自己的答案寫了下來。
「呵呵!這夏府的欣賞水平還真是與眾不同,這就是你口中的品學兼優?」莫修宸鄙夷地瞥了一眼邱氏,嘲諷一笑。
邱氏頓時覺得這老臉火辣辣的,只有頭皮搪塞道:「王爺見笑了,這孩子太過頑劣,臣婦日後定會嚴加管教!」
「哈哈!大哥哥這書真的沒白讀啊,將這太監的心裏揣測得一清二楚啊!」夏墨笑得花枝,譏誚道。
「這,這是什麼七八糟的玩意!你,你這兩年到底都學了些什麼!」夏青雲頓時面子掛不住了,抬腳朝著夏風巖踹去。
「爹,三妹妹出的題目,我對這個怎麼不行了?」夏風巖一臉不服氣的,他的明明最恰當不過了好嗎?
「問君能有幾多愁?掐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有失大雅!有失大雅!」夏老太太一臉嫌棄地瞪向邱氏,都是慣得,這孩子越來越頑劣了。
「瞧瞧雲修寫的『恰是一灣銀河水倒流』比你的風雅不知多倍!呦!我孫子這字寫的也是太俊了!」夏老太太眼裏溢滿了笑意,讚不絕口。
聞言,夏青雲才從憤怒中緩解些許,眸緩緩轉向夏雲修。
頓時眸底閃過讚許之意,夏雲修的字可謂是,清新飄逸、剛相濟;藏鋒微鋒芒,鋒亦顯含蓄,即使與他的字相比,也是平分秋。
他們只知道夏雲修臥病在床,殊不知,他整日除了看書,練字再無其他的喜好。
而且之前表哥他們常來看他,自然沒教他識文斷字,他格斂不顯山不水,夏府的人又大多將他忽略了,他的才確實無人知曉。
「好!好字!」還未等夏青雲開口,莫修宸便笑著連連讚許道。
夏青雲總算是找回了些面子,臉也緩和一些,連忙拱手道:「王爺謬讚了,臣沒想到這孩子竟如此有進取心,實乃家門之大興啊!」
「謝謝王爺讚許,雲修的字還過於青,日後敬請王爺多多指教!」夏雲修謙遜有禮地躬道。
「呵呵!雲修過謙了,這瀚博皇家書院你可願意去否?」衡王心大好,朗聲一笑,抬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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