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的臉就很難看了,什麼怕謝雲禧被人欺負?這個小妖才嫁過去一日,怎麼就將世子迷得團團轉了。
乾乾一笑,「世子爺說笑了,這裏是雲禧的娘家,哪會有人欺負呢。外頭風大,進屋坐吧。」
顧縉勾了勾角,握著謝雲禧的手,緩緩地往裏走。
屋,方氏還坐在榻上生氣,竟是連地上的碎茶盞和茶葉沫也沒下人進來收拾。見眾人進來,只來得及將神收斂。
擺出笑來,等著顧縉朝行禮。就算是景國公世子,那也是的孫婿,行晚輩禮是應該的。
只見顧縉微一拱手,淡聲道,「孫婿傷勢未愈,就不給祖母行大禮了,還請祖母勿怪。」
方氏臉上的笑容一僵,就看見顧縉被謝雲禧扶著繞開地上的碎片,挑了一座椅坐了。呆了呆,到底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要是換了別人,早就開罵了,可眼前這位卻是不敢的。
謝雲禧心裏暢快極了,這個老殷婆怕是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麼快吧,還想世子給行禮,也不怕折壽了。
這麼想著,越發覺得顧縉是個好人,一時沒忍住,一個眼就趁著遞茶過去的間隙飛了過去。
顧縉瞧見,眼角一,隨即便移開了眼。
片刻后,只聽得顧縉開口道,「不知雲禧犯了何錯,惹得長輩拿杯子砸。」
「沒……」秦氏剛一開口,後面的話卻是半個字也吐不出來。只因謝雲禧的額頭此刻正高高地腫著,只要不是個瞎子都瞧得見。
怪不得剛才不躲不閃的,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秦氏氣得幾乎要發抖,這個惡毒的人!
「是妾的錯,不該惹祖母不高興。」謝雲禧睜著一雙無辜的眼,一臉了委屈卻忍不發的模樣,「妾原想著將母親留下的一隻匣子帶去國公府做個念想,只是匣子一直是由祖母保管的,也不知是妾哪句話說錯了,惹祖母生氣。」
謝雲禧通紅著雙眼,看向方氏,哀求道,「祖母您生氣,孫不要就是了。」
方氏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顛倒黑白的東西,「你本來就不該要!謝府供你吃穿,不是讓你出嫁了回來管娘家要東西的!」
「既是母親留下的東西,雲禧為兒,如何就不該要?」顧縉只聽了三兩句,便已知曉其中,左不過是謝雲禧討要已故爹娘留下的東西,而謝老夫人不願,謝雲禧那張不饒人的刺激了幾句,便惹得老夫人砸傷了。
「既然老夫人不願自己拿出來,那我就斗膽讓人幫著找找了。」顧縉話音剛落,周嬤嬤便往前站了一步。
謝雲禧仍嫌不夠地添了一句,「那匣子就在祖母床頭擺著呢。」
謝家人瞧,恨不得生吞了。可瞧著這架勢,竟是他們不給就要搶了。
方氏無法,到底找人取來一隻有些陳舊的紫檀木匣子,遞到謝雲禧面前。謝雲禧珍之重之地接過,滿滿地摟在了懷中。
顧縉淡淡地掃過在場的眾人,語帶警告道,「雲禧既已嫁國公府,日後便是有錯,除了我,也無人有資格責罰。今日之事,我不希再有下次。大伯也不想剛戶部,屁還沒坐熱就又得挪位吧?」
謝仲勛臉微變,忙道,「那是自然,雲禧乖巧懂事,任誰都捨不得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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