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你沒事吧?”
那位馬夫看著寧晚清的臉忽然之間變得慘白,連忙開口問道。
“我沒事兒……”
寧晚清按了按太,轉過,深一腳淺一腳,步履虛浮的朝自己的廂房走去。
剛剛馬夫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在的腦海中回。
他說,大將軍和將軍夫人很恩……
他還說,將軍夫人嫁進將軍府不到一年,就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
原來他們之間已經有孩子了……
走了還不到一年,他們之間就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寧晚清只覺眼前一片白茫茫,自己在何時何地都有些暈乎乎。
這五年的思念,五年的骨想念,此時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瘋了一般的在想他,可是他呢,卻和別的人恩恩,有了一個孩子,有了一個家,那樣的甜幸福。
是,早就該猜到這一切,五年前離開的時候,他不是正好和另外一個人親嗎?
害怕他來找,害怕他來求回去,所以帶著孩子躲得遠遠的,跑到了千里之外的青城,可事實是,他本就沒有想過找,甚至還和別的人生了一個孩子。
對,只要一想到他和別人有了孩子,的心就像被進了一把尖刀,狠狠的絞了一番,再飛快地走,瞬時間,鮮淋漓。
寧瞻呢,的兒子,又算什麼?
寧晚清死死地咬著自己的,痛苦清晰的傳來,的神志,這才緩緩歸來。
既然五年前已經決定離開,那麼和他之間不應該再有任何瓜葛。
有了的新生活,他也有了他的幸福,在這里自怨自艾些什麼呢?
平白無故的,干嘛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寧晚清剛在心里勸服自己,小二忽然跑到了后院來,拼命的拍的門:“老板娘!不好了,城東殺豬的和打鐵的在飯館門口打起來了!”
寧晚清了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下的淚水,一把將門給拉開:“怎麼回事?”
小二一邊走一邊說道:“這兩個人今天一大早就在城東打了一架,現在找到我們飯館門口吵起來,這個說自己打贏了,那個又說他打贏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咳咳!”
寧晚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前天晚上為了迷風,故意說了那番話,沒想到這個殺豬匠居然把的話給當真了,當真也便罷了,居然還大庭廣眾之下鬧到的飯館門口來了,真當是好欺負的嗎?
寧晚清一臉冷的走到了鋪子門口。
殺豬匠和打鐵匠,兩個人在門口吵得不亦樂乎,周邊早就圍了一大群人,議論紛紛個不停。
“聽說啊,這兩個人是為了爭和寧寡婦睡一夜,這才打了起來。”
“人心不古,世風日下,這個寧寡婦也太不知廉恥了!”
“殺豬匠和打鐵匠兩個人家里還有婆娘呢,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居然還在這里勾搭寡婦!”
“所以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但是我覺寧寡婦不像這種人,憑寧寡婦那段,嫁給縣令大人當續弦都使得,怎麼可能會跟鐵匠和殺豬匠勾搭在一起?”
“打鐵匠和殺豬匠都找上門來了,這事還能有假?”
“……”
眾人的議論紛紛之中,寧晚清闊步走到了門口。
因為飯館每天下午才開張,開張之后又一直在后廚里忙碌,所以其實和這個小城鎮里的人都不是很悉,平時打道比較多的也就兩個街坊鄰居,這時一出現,眾人有一瞬間的安靜。
“聽說有人要找我?”
寧晚清把玩著一縷頭發,角勾起,噙著一抹冷淡的低笑。
兩個吵得正起勁的中年男人立馬停了下來。
殺豬匠轉過頭來,臉上的十分彪悍:“寧寡婦,今天早上是我打贏了,你不是說了嗎?我跟老田誰打贏了你就跟誰!”
打鐵匠不甘示弱的說道:“誰能證明你贏了?明明是我贏了,不然咱們再打一架,剛好讓寧寡婦當裁判!”
“誰輸誰贏這種事兒還真說不好,我也沒當過裁判,不會論斷,不如這樣吧,你們來跟我打。”寧晚清臉上的笑意愈發放大,“正好讓諸位街坊鄰居做個裁判。”
本來就長得不丑,雖然臉上有疤,皮也黑了一點,可此時一笑,就猶如百花盛開,讓所有人的眼睛都有些移不開。
王婆子最喜歡看熱鬧,聽到這麼說,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寧娘子,你這細胳膊細的,哪能跟兩個男人打,你要是不愿意跟他們兩個,老婆子我出面幫你把他們趕走!”
打鐵匠和殺豬匠前一秒還打個你死我活,此時此刻卻又變得同心協力起來:“王婆子,這里沒你什麼事,給我閉!”
兩個人都長得十分彪悍,一發怒,眼睛圓瞪,看起來兇神惡煞的,王婆子了脖子,往邊上靠了一點。
寧晚清毫不懼,攤開手,淡淡的說道:“你們兩個誰先來?”
這個時代講究好男不跟斗,跟人打架,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以后做男人的威風該往哪里擺?
打贏了沒什麼好炫耀的,打輸了,那面子里子全都丟干凈了。
殺豬匠和打鐵匠一起往后退。
寧晚清冷笑一聲:“既然沒這個膽子,那從今天開始就不要再到我飯館門口來討人嫌,我確實是個寡婦,但并不代表我風流。”
“你們家里有婆娘有孩子,卻天天惦記外面的寡婦和青樓的子,我真為你們這種男人到可恥!”
一番話說的打鐵匠和殺豬匠兩個人面通紅。
殺豬匠憤憤不平地說道:“寧寡婦,這你就不厚道了,昨兒個明明說的好好的,你讓我和老田打一架,誰打贏了你就跟誰!你現在出爾反爾,不是故意耍我們玩嗎?別以為你是個寡婦,我就不敢教訓你!”
“你殺豬的手藝確實是不錯,可是這耳朵卻有點背呀!”寧晚清好整以暇的一笑,“我是說,你們倆誰打贏了,誰就來跟我打,怎麼,是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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