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財這時候又急又氣,罵人的功夫自己又地上摔了下去。
“爹,你可小心點,別磕著你的大金牙。”王富義著急的說道。
“哈哈哈。”
周圍響起一陣大笑。
“滾蛋,都滾蛋,有什麼好笑的。”
王善財憤憤看了周圍人,然後趕回去自家去了。
此時王家的堂屋裡,王家的人都到場了,兒子兒媳姑們站了一整個屋子。
管家滿臉是汗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怎麼樣?查清楚沒有,到底是怎麼走水的?”王善財氣呼呼的問。
“老爺,我一直派人查著,可是,本沒有什麼起火的原因啊。咱們棉線作坊連做飯的地方都沒有,沒有任何地方能導致起火啊。而且起火的時候都打更了,作坊裡面一個人兒也沒有。”
“那好端端的,作坊會自己把自己點著了嗎,又不是夏天了。”王善財跺腳。
“是不是那些工人呢?”趙夏荷突然出聲問道:“那些窮蛋心眼多的很,指不定是他們……”
“夫人,這不太可能啊,那時候工人們都回去睡覺了,大家都能互相作證的。”管家嘆氣。
“那就沒有辦法查出來了嗎?”王老太拍著桌子問。
“老夫人,這辦法嗎也不是沒有,我聽說縣城裡縣衙裡,有專門辦案子的人,有查這些走水原因的方法,要麼,咱們就報呢。”
一聽見報二字。
王富義一個激靈,“報什麼?這點事還報,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嗎?”
“怎麼就不能報了,要是報了,說不定把還能把損失填補回來。”二房的堂弟王富春著急的說道。
“能找補什麼?那幾個錢還不夠喂那縣太爺的。”王富義一口否定,“報這事兒,絕對不行。”
“我看還是報!”王善財也道:“咱們家這麼大的損失,我必須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個原因。”
“管家,你立刻去縣裡報去。”
“不行不行啊。”王富義這下繃不住了,趕跑過去把管家拽了回來,“這次的事萬萬不能報,絕對不能報啊!”
“爲什麼?”滿屋子的人都看著他呢。
“大哥不讓報總得有個說法啊。”
“因,因爲……”王富義被的沒有了辦法,只好抱著頭蹲在地上承認了,“這,這放火是我放的。”
“什麼!”全屋子的人都站了起來了。
“大哥,你爲啥做這種事啊?你恨我們?”
“我不是故意的,因爲我接了個大單子,又不上貨,於是就想了這麼個法子,本想燒燒廢柴然後謊報燒了棉線,讓他們好寬限一段時間。誰知道,本來是南風,突然變了北風……”
“大哥這意思,你,你燒了整個作坊!”堂弟站起來暴跳如雷,“大哥,咱們可都姓王的,怎麼著,你把作坊說點就點了。你損失就算了,我們這一房的損失歸誰算。”
“這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的初衷也是爲了咱們作坊啊。”王富義站起來道。
“呵,那我們不管,反正作坊有我們的一份,大伯,這件事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王家幾房本來就面和心不如,這一通,二房直接就鬧了起來。
王善財氣的臉發白,氣都快不上來了。
查來查去,竟然查到了自己的兒子頭上。
這讓他的臉往哪兒擱。
“王富義,你給我過來!”王善財道。
“爹,我……”
“過來。”
Pia!
一個大耳瓜子就打在了王富義的臉上。
接著狠命又打了兩個。
“我王善財倒了八輩子的黴了,生出你這麼一個混賬東西,生出你這麼一個敗家子,我真應該打死你!”
“老爺,可不興這樣,孩子會被你打壞的。”王老太心肝肝的跑出來護著。
“你起來,都是你生的敗家子,讓我打死他!”
王善財這邊又打又罵,那邊二房的人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只能假仁假義的過來勸說。
這薑還是老的辣,二房就是再有怨言再想挑事也得暫時忍了下去。
最後,這件事王善財霸道的宣佈就此作罷,棉線他們那會豁出去老臉來想辦法。
王家鬧的飛狗跳。
連家裡的婆子都湊熱鬧的跑過去看熱鬧了。
卻忘記了在屋裡還放著一對龍胎呢。
夕西下,夜幕降臨。
王富義正在翻箱倒櫃找創傷藥,外面突然傳起了趙夏荷火急火燎的喊聲。
“來人呀,快來人呀,小爺和小小姐都發燒了,快來人啊。”
撲通。
趙夏荷許是太沒有注意腳下,直接摔了一個跟頭,“不好,來人,快幫我找郎中來,我的手臂好像斷了。”
……
王家這般飛狗跳,一連就是十來天,才總算是安生了一些。
……
“快進來,大師傅,我們可找了你好些日子啊。”
才短短十來天,王善財的頭上就增添了不白髮。此時還卑躬屈膝的攙扶著一個瞇著眼睛的老者走進來。
這老者雖然瘦骨嶙峋一樸素,但十分朗,雖是有眼疾,卻是走得不疾不徐。
“大師傅,到了,到了,這是我們家了。你快幫我們家看看吧,我們家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越來越倒黴,一連倒黴了很多天了。”王富義更是低頭哈腰。
老者站在原地。
目環視了一週。
“你家這問題……”老者的面突然一變。
“怎麼?大師傅?”
“西北方黑氣籠罩,愈演愈烈,倒黴是必然啊。”
“是啊,大師傅,你說的太對了,可怎麼化解呢。”
“化解我是化解不了啊。”老者轉,“不行,我得走了。”
“大師,大師,你先別走啊,無論多銀子,只要你要,我們絕對會給你的啊。”
老者擺手,一臉迫不及待要離開的神,“我只能說,你家的福運已經被送走,化解不了,化解不了了啊。”
“告辭,告辭了。”
王善財還要挽留,老者卻已經走得健步如飛。
畢竟這家黴運已到,誰也不想沾惹。
眼看著算命老頭就這麼跑了。
王家一家人緩緩對視著,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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