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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驚華》 第 92 章 六麼令11

這般一說,柳凝香也白了臉,戚潯這時在傅玦邊道:“王爺,這位于公子此番送來的禮多有藥材,除了驅蚊蟲的草藥之外,還送過一個安神的香囊。”

傅玦問柳凝香,“你可收到過他送的安神香囊?”

柳凝香一怔,不知想到什麼,面忽然更為惶恐,“民的確,的確收到了一個香囊,是安神的藥囊,那陣子民睡得還算好,于是……于是民將藥囊送給了,因為寫謫仙令的曲子而失眠的槐安……”

戚潯猛然想起康槐安床頭掛著一個錦囊,“是不是那個靛藍的錦囊?”

柳凝香張的頷首,“是,就是那個。”

傅玦立刻起去找那個錦囊,當日看到錦囊之時,傅玦只覺太過沉素,顯得康槐安子純直,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香囊乃是柳凝香所贈。

香囊仍然掛在床頭,只有拿在手中,才能聞到淡淡的藥味兒,傅玦略作檢查,直接將香囊打開,里頭果然是安神的藥草。

“你何時贈給康槐安的?”

跟來的柳凝香已經快哭了,“三月中,我拿到之后便知道是安神用的,到了三月中,槐安與人說他夜里睡不著,我便想起此,便拿給他帶著,他一開始隨帶著,后來發覺掛在床頭便好,便掛著了。”

傅玦想起康槐安兩月來的蹤跡,他生過一次病,除了著涼之外,便是憂思深重導致的夜間難寐,而那個時辰,剛好就是在三月中旬。

康槐安那陣子的確有這個病,吃了一次藥后再也沒去過,想來便是用了柳凝香的藥囊,兇手看到康槐安帶著自己送給柳凝香的東西,自然會覺得心底不忿,若是再懷疑康槐安和柳凝香關系匪淺,那便更有機心生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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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玦想通了此間關節,對李廉道:“查康槐安三月中旬之后去過的地方。”

言畢他看向掌柜,“你們此前抓住過他一次,應該記得他的長相。”

掌柜的一愣,“小人是見過的,可那人的長相實在是平庸至極,且當日找到他的時候,他年紀輕輕須發皆長,袍也污漬斑駁,實在是不堪目,若是他以當日那模樣出現,小人一定認得出來,可要小人形容,小人形容不出。”

“當日一起教訓他的其他人呢?”

掌柜的苦道:“我們京并未帶護衛一起來,這戲樓里只有小人見過他。”

傅玦心道不妙,這時,戚潯忽然問:“袁山當日想來挖走凝香姑娘之時,是如何與攀談的?知道這件事的多嗎?”

掌柜道:“袁山來過幾次,前兩次都是只聽戲,后面兩次便說有禮,要親手送到凝香手上,凝香與他說話,這時他才表明來意。”

“第一次他走了凝香才告知我們,后一次他又要如法炮制,被我們發現,直接將他趕了出去,鬧這樣,袁山離開的極快,其他人并不知道我們為何趕人。”

戚潯忙看向傅玦,“王爺,其他人都不知道,可兇手卻知道,那當日,兇手一定就在袁山附近,說不定袁山能記得他的特征。”

兇手跟蹤過袁山,彼時袁山與其小廝因離得遠,并未看清他模樣,可他一定不會想到他在與柳凝香說話的時候,邊就有人已經盯上了他,只是此人樣貌平平,放在人堆之中難以給人留下印象,可既有這樣近的時候,或許袁山會記得呢?

傅玦只覺戚潯反應頗快,立刻吩咐道:“把謝南柯找來,帶著他一起去袁山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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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香囊離開后院,邊走邊對李廉道:“這戲樓演奏曲子,樂師是不在前臺來的,因此必定是康槐安離開戲樓之后被兇手發現,要麼是在外面某,要麼是兇手有跟蹤戲樓之人的習慣,三月中旬之前的行蹤不用跟了,就跟之后的。”

李廉應是,“此人既然當過學徒,那卑職是不是多去查查藥鋪醫館?”

傅玦點頭,“除了廣安街西面那家藥鋪之外,他去過的其他地方的藥鋪也要查,他送給柳凝香的禮常用藥,在藥鋪取藥便方便的多。”

李廉早前著重查了書局等地,如今將最重要的線索放在藥鋪,便又有了新的方向,很快,他便帶著衙差們離開了長福戲樓。

前堂之中,柳凝香紅著眼眶道:“大人,如此說來,便是民害了槐安?”

傅玦道:“與你無關,兇手心思古怪,不是康槐安,或許也會有別人,康槐安只是不幸的那個罷了。”他掃視戲樓一圈,“這幾日你們外出,若發現周圍有何古怪之人,立刻命人來刑部衙門報。”

戲樓惹上這麼一個可怖之人,自然都頗為驚惶,哪里還敢胡出門走,掌柜卻苦著臉道:“王爺,那……那我們去忠國公府的差事,應當不影響吧?我們都答應國公府了,若是反悔,只怕要被記恨上。”

傅玦道:“暫不影響。”

掌柜的長長地松了口氣。

在戲樓等了半個時辰,謝南柯跟著差吏催馬而來,傅玦見日暮西垂,便立刻帶著他們往袁山府上去,眾人過街,直奔長平坊,在袁府門外門時,看門的老仆有些驚慌,沒多時,袁夫人迎了出來。

“大人,可是找到謀害我們老爺的兇手了?”

傅玦道:“袁山的確是被人故意縱火謀害,眼下要找他問些事,人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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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夫人連連點頭,“還好,請跟民婦來。”

一行人再至主院,待進臥房,便見袁山仍然渾纏滿白棉躺在床上,袁夫人道明來意,傅玦便將兇手可能出現的形道來。

山有些發蒙,“我……我去了幾次,都坐在角落之中,并未發現有誰在我邊,每次我邊的人都不同。”

傅玦沉聲道:“你再仔細想想,尤其你和柳凝香說話的時候,有沒有人打量你們,或是朝你們靠近聽你們說話,此人對柳凝香十分癡。”

“那兩次都是戲臺散場之后,好些客人已經離開,我……”

山嗓子仍是像被鈍刀磨過一般,做為害者,他自然也咽不下這口氣,尤其燒傷痛苦難忍,上的每一寸折磨,都令他怨恨不甘,他努力的回想,忽然,一個影在他腦海中

他振聲道:“我想起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也祝大家每天都開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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