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來齊了,又等了片刻,拱衛司差吏牽著一只獵犬趕到了戲樓,驟然出現這般多人,獵犬狂吠了兩聲,嚇得戲樓眾人面白心慌,那差吏趕忙安,這才讓獵犬安穩下來。
傅玦這時便道:“康槐安失蹤五日,今日衙門尋到關鍵線索,此番案子的死者極有可能是他,與他相識之人皆有嫌疑,眼下要先搜查你們的屋宅,但凡問心無愧,你們便不必驚慌,也不會損毀你們的私。”
傅玦讓幾個衙差留下看管他們,自己帶著掌柜和其他人往后面去,出大堂后門,便是幾間廂房,給戲伶們更裝扮,再往后便是戲樓后院,有戲樓廚房和幾下人居所,傅玦令獵犬依次走了一遍,其他人也跟著細致查看,卻并無發現。
于是一行人出去后巷,往那兩宅子走去,當先西邊樂師們所居之,一進院子,便看到一小型空地,乃是排戲所用,再往里,便是數廂房,傅玦讓掌柜將各打開,要麼是存放戲服兵之地,要麼便是樂師們的住所。
這些地方平日里不于外人,若有與案子有關之地,也必在此,可獵犬一路跑下來,卻毫無反應,戚潯心思細致,一路看下來,也不過是尋常居所,待東面的宅子,便見宅中雅致的多,可幾房舍走下來,也皆是戲伶們日常起居之地。
傅玦復又返回康槐安所居之。
掌柜的指著眼前的廂房道:“宅子里都是二三人同住一的,與槐安同住的,便是皓然和張煥,剛好這屋子隔斷出來有三間,他們一人一間,平日里也多有照應。”
都是樂師,三間屋子便也大同小異,無戲伶們那般雅致錦繡,倒有些像書生的居所,除了幾樣琴笛樂之外,便是文房四寶和許多書冊,又有許多樂譜。
傅玦在康槐安的小屋里看,掌柜的道:“他這幾日沒回來,這屋子也未分毫,他走的時候也沒帶什麼,東西都是原分原樣的……”
“他當日離開之時,穿何?可帶了銀錢?”
掌柜的不知這般細致,便來黃皓然和張煥,二人進來時面白如紙,顯然被康槐安遇害的消息嚇住,張煥翻了翻康槐安的屜和床榻,便道:“錢袋當是帶了的,他上銀錢不算多,出門帶個一二兩銀子就足夠了,離開那日,我記得穿著一件靛藍棉衫,是十分常見的款制,也不如何惹眼,他平日也是這般穿著。”
傅玦翻看康槐安的柜閣,見其中有兩件較新的長衫還掛著未,便明白,他穿常見的,銀錢帶的不多,多不是去赴鄭重之約,也非去采買金貴之,看起來,不過是一次尋常至極的出行,甚至可能是出門散步。
如此,卻如何被兇手盯上呢?
戚潯在看康槐安的書案,這屋子狹小,書案也不大,其上文房四寶皆是尋常,卻有一本未寫完的曲譜,黃皓然見看過去,便道:“這是我們近日要演的新戲文,淮安正在為戲文打譜,還未完工”
“什麼戲文?”
“謫仙令,是凝香和夢海唱演的,們已記了詞,如今就等槐安的曲,可沒想到,真的是槐安嗎,會不會認錯了呢,能讓我們見見他嗎……”
黃皓然似乎還有些不能置信,說著說著,眼眶先紅了,張煥也忍不住直嘆氣,又直直著傅玦,可眼下尚未找全,難道讓他們看那些碎尸嗎?
傅玦道:“現在還不好讓你們認尸,且不是他的可能極小,且他失蹤至今未歸,本就頗為古怪,只憑失蹤這一件事,你們也早該報了。”
黃皓然道:“我們是要報的,可沒想到還沒去衙門,衙門先來探問了。”
林巍在旁道:“衙門會當做命案查,若查到后面找到了他的下落,人若還活著,那倒是一樁好事。”
黃皓然聽到此,哽咽道:“其實衙門來查問的時候,我們也知道可能兇多吉了,槐安子乖覺,我們日常都拿他當弟弟看待,他也斷不可能這麼久不回來。”
張煥也眼尾微,傅玦打量他二人,想看看這兄弟深是真是假,卻未從二人面上看出破綻。
這三間屋子相連,屋的家也相差無幾,康槐安柜中衫整齊疊放,床榻上也是整整齊齊,傅玦目掃過去時,看到他床頭掛著個靛青棉布錦囊,連錦囊上也毫無紋飾,足見其人純直,傅玦難以想象誰會害他。
居所搜查無果,傅玦帶著眾人重新回到前堂,眾人聚站一,傅玦剛進門,便看到個黃小姑娘紅著眼睛低泣,見他們回來,小姑娘連忙將眼淚抹去。
傅玦在主位落座,“五月初三到端午當天晚上,你們歇在何?都可有人證?”
眾人面面相覷一瞬,掌柜的道:“我們晚上都住在一起的,彼此都有人證。”
傅玦目一掃,看向那低泣的黃小姑娘,“你什麼?”
小姑娘頓時慌了,一把抓住旁玉娘的手,玉娘大著膽子道:“回稟王爺,春杏,是照顧民的丫鬟,……與槐安一起長大,頗為親厚,知道他可能遇害了,便十分擔心。”
堂眾人皆是神悲戚,玉娘說到最后一句,也哽咽起來,姑娘們見狀紛紛紅了眼,傅玦目清冽,不怒自威,玉娘說完,也握住春杏的手低了頭。
傅玦看向掌柜,“康槐安不曾與人結仇的話,那你們戲樓可曾與人生過仇怨?”
掌柜的一聽,眼瞳瞪大,“王爺不問小人還未想到,是了,淮安若真是被仇人所害,那或許……或許是被與我們打擂臺的幾家戲樓害的!”
傅玦和戚潯面一凝,掌柜的接著道:“我們年初京,后來很快盤下戲樓,唱了幾場之后,便頗得了些聲,尤其我們的凝霜和凝香兩姐妹,唱的極好,戲樓并不愁生意,可沒過兩月,我們戲樓便接連生了幾件怪事,后來一細查得知,乃是有幾家同行忌憚我們,故意找茬鬧事,包括淮侯府那次,也多得是人煽風點火。”
傅玦還不知曉此,“生過什麼怪事?”
“第一件,便是淮侯那件事,淮侯起先雖來得多,也送了禮,可并未表什麼,外間卻先傳起來,說淮侯要讓凝霜做小,這才引得淮侯夫人上門大鬧。”
掌柜的深吸口氣,“第二件,是有人來找凝香,也不說自己到底是哪個戲樓的,只說要花大價錢讓去別唱戲,凝香自然拒了,可沒過兩日,凝香收到了一只死老鼠做禮……”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有喜歡看民國文的嗎?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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