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向秦語籌軍餉未果，秦語就像滾刀，雖是子，但態度比男子還堅定。

不論武王是賣慘賣可憐，還是威脅嚇唬，都不為所。

武王惹惱了，還流出要放棄生意，回大夏回故土之意。

武王頓時不敢再了。

但出的“人力”，武王還是要用。

如今突襲，急行軍，沒人比楚延年更擅長，更讓人放心。

武王派出楚延年，領兵反擊韃兒汗國。

也不知是誰給武王出得主意，武王竟把籌措軍餉的主意打到了底下人上。

他用了募集的辦法，針對若羌的有錢人家：“要麽出錢，要麽出一個壯年男丁。”

既是有錢人，自然願意出錢而不出人。

至於沒有錢的百姓，武王則直接讓他們出人，如同大夏的“丁稅”。

“看來武王是真的拿不出多錢，卻又不得不打這場仗。”秦語聽著白牧報來的消息。

白牧點點頭，“但聽聞宮裏的風聲，以及將軍在前線傳回的消息來看，武王好像忽然不愁軍餉了，糧草供給，士兵賞錢也都給的痛快。”

秦語聞言一愣，“這麽說來，他募集到的資金十分充裕？”

白牧搖搖頭，“按照若羌的生產能力，以及武王募集的速度來看……應該不至於這麽快就有如此充裕資金。”

秦語狐疑看著白牧，“這是什麽意思？”

還沒等白牧解釋，秦語又笑著搖了搖頭。

“管他呢，關我什麽事？隻要他不把我當羊，想‘宰了’我富他的國庫，隨便他想什麽主意。”

“聽聞是個富商，還是個異邦的富商，給了武王大量的銀錢，甚至替他采買糧草。”白牧說道。

秦語微微一愣，“富商？”

這個消息，頗為興趣，“哪裏的富商這麽大手筆？打仗所需軍餉，可不是個小數目。不是富可敵國的人，他有膽量在武王背後給他支持？”

“異邦富商？哪一邦的？”原本已經不打聽的秦語，又追問道。

白牧搖了搖頭，“還不知道。”

“你打聽了一半的消息，就說給我聽？”秦語看他一眼。

白牧臉平靜，一點兒沒覺得窘迫，“王宮裏的消息，藏的嚴謹，能打探到這一點消息也是機緣巧合。而且卑職覺得有點兒意思，所以就說給主子聽。也已派人留意更詳盡的消息，待打探到，必定第一時間稟報夫人知曉。”

白牧不慌不忙解釋。

秦語想起剛才自己還拒絕聽消息，這一眨眼的，又指責人家消息不夠……好像是這主子不太地道啊？

嗬嗬一笑，“行，白牧辦事我放心，你退下吧，雯雯來。”

這次楚延年打仗，秦語沒他帶雯雯。

雯雯已經和魈魅相融洽，外和諧了，不需要夢遊，也不需要靠打仗，消耗掉那太過澎湃的能量。

魈魅已經懂得把能量用在別的地方……比如提高雯雯的素質，提高的功潛力。

雯雯喜歡聽候秦語差遣，魈魅也喜歡跟小醫鬥切磋。

所以被留下來，無論是雯雯還是魈魅，都毫無怨言。

雯雯來到秦語麵前，“夫人我？”

“我想打聽個事兒，白牧說，這消息不好打聽。”秦語看著雯雯，“我知道，他們沒辦法打聽的，你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雯雯一聽這話就興起來，“我肯定有辦法呀！打聽什麽？”

“聽說有個異邦的富商，在給武王提供軍餉。”秦語微微蹙眉，“我想知道，這個富商是誰？是確有其人，還是以訛傳訛？”

雯雯點了點頭，“如果卻有其人……”

“你想啊，能提供軍餉，這可不是個小數目。說明這富商實力雄厚。得知他是誰之後，我們也好跟他認識一下，大家一起發財嘛。”秦語笑著說道。

雯雯重重點頭，“原來如此，夫人等我的消息吧，我定給您的門兒清。”

雯雯拱手離開。

秦語心裏已經盤算起來。

一個人也有能力做生意，但堅信共贏才是更好的發展方向。

現在的玻璃廠，香坊，甚至以後的酒坊，都會十分紮眼。

已經引來武王注意，時日一長，覬覦的人更多。

得找個有實力的合作夥伴，幫分擔一下。

能夠給武王提供“軍餉”的富商，正是合適的人選。

秦語把打探的人專門給雯雯之後，坐下來給楚延年寫信。

他這一打仗，就是好久不能見。

雖然不比大夏，一旦分別可能就是幾年。

但幾個月，也人想念得抓心撓肺。

“你在家的時候，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如此想念你。用飯的時候想你，看賬的時候想你，烹茶的時候想你……好像哪裏都是你的影，卻哪裏都找不到你……”

秦語寫道。

寫完，自己嘿嘿一笑，“寫得像詩一樣，沒想到我還有這天賦，等他看到，一定的不行。”

秦語吹幹墨跡，折起塞進黃銅管子裏，用蠟封上。

離得遠，隻能用傳統的信鷹送信。

秦語原以為，即便是雯雯出馬，打探宮裏的消息，也需要一些時日。

哪曾想，這邊才剛安排好信鷹，把“詩”送出去。

那邊雯雯就一臉神兮兮地回來了。

“打探到了！”

秦語聞言一怔，“不會弄錯吧？”

這麽快就打探到消息，師父白牧的麵子往哪兒擱？

“不會錯，也是趕得巧了，今日那富商的人宮，同武王簽訂條約。”雯雯篤定說。

秦語揚了揚眉，“什麽條約？”

“條約的容不得而知。隻知道那富商的條件和鐵路是有關的。而且那富商似乎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參與了鐵路的修建了。”雯雯說。

“他參與鐵路修建？很早以前？我怎麽不知道？”秦語坐直了子。

“夫人應當是知道的。”雯雯道，“您還記得方寧族長嗎？方寧族長承攬下第二條線路的修建，他當時也發愁過資金的問題。後來，方寧族長說，他找到願意同他合作的富商。”

“就是同一位富商。”雯雯說道。

秦語聞言更加愕然，“他參與了修鐵路，如今還能拿出錢來給武王打仗？這富商……可太有實力了。”

一個人的名字，突然出現在秦語的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