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
柳南梔驚訝地睜大眼睛,可眼裏卻沒有毫真正的訝異。
這點小小的緒,北慕辰還是看得出差別的,何況這個人甚至連裝都懶得裝一下,擺明了就是一副“你快問我呀,你不問我我怎麽在你麵前耀武揚威”的表。
“柳南梔,陸璟瑜查到最後得出的結論,雖然是福如海,但是你我都很清楚,本王畢竟是在鎮國公府住過二十年的人,福如海雖然是個稱職的管家,可並非頭腦如此厲害的謀士,何況,他為鎮國公府的管家,吃穿不愁,有什麽理由去囤積大量的糧食?還是在一個月前!”
“王爺的意思是,福伯背後還有人指使?”柳南梔真想為北慕辰那一句“頭腦如此厲害的謀士”點個讚,不過有意戲弄北慕辰,自然不會這麽快就揭開謎底。
既然他要跟自己彎彎繞繞地說話,也樂得逗他玩玩,反正最近忙著瘟疫的事,正一疲乏呢,來個人給自己解解悶也好。反正,這件事拖下去,著急的人也不上。
跟北慕辰進來的沐欽見兩人這麽打皮子仗,有點不了了。這倆人都多大年紀了,怎麽還跟小孩兒似的?
“娘娘,這幕後之人不就是您嗎?”沐欽忍不住說道。
“沐管家,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呢!”柳南梔風輕雲淡地瞥了沐欽一眼。
當然知道沐欽是出來擋刀的,畢竟和沐欽都了解北慕辰的子,這家夥之所以火急火燎地跑過來卻一直繞著圈等自己承認,就是不想親口承認這一次他竟然敗在手裏了。
所以,沐欽就開口替北慕辰代勞了。
見柳南梔還在裝傻,北慕辰冷眼瞥著:“這福如海是鎮國公府的管家,除了你,輕易還有誰能指揮得他去做這麽費勁的一件事?而且,算算時間,他開始大量收購糧食的日子,正是我們接到父皇的旨意,準備去北疆營救晴兒之時。”
柳南梔沒有話,聽著北慕辰繼續說下去。
“北疆以外的事,都是報。北蒙王被毒死,王後攜小王子逃難,叛軍作,我大宛介此事,兵戎相不過遲早的事。你應該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看準了商機,知道戰事將起,需要大量糧草,所以開始低價收購糧食。又恰好遇到洪澇災害,難民聚集,城中糧食更加短缺,一時竟給了你雙重契機。”
柳南梔聳了聳肩:“這麽快就揭開了謎底,真是沒趣!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陸氏商會的實力,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查到了福伯上。”
查到了福伯,自然也就容易查到了。
北慕辰卻瞪著。
裝!你再跟本王裝!明明昨天以前,所有的線索都還隻是細微的痕跡,但突然一夜之間,這些人就不斷出了馬腳,紛紛將線索指向了福伯。分明就是某人故意放出的風,就是為了引他過來!
“好吧,我承認,那個低價收購糧食的人,的確是我,而那些糧食就在鎮國公府的一個私家倉庫裏。”柳南梔的話顯然隻說了一半。
沐欽也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柳南梔可能為給北慕辰出難題,連忙拱手請求道:“娘娘,王爺這些日子為了難民之事碎了心,災急,實在是耗不起了啊!還請娘娘開恩,早日把這些糧食拿出來,賑濟災民。不止是為了王爺,也是為了那些難民啊!”
“若是為了難民,這番話不應該王爺來跟我說嗎?皇上可是把這整件事全權給了王爺負責!沐管家,應該隻負責王府的家務事吧?”柳南梔平時也會給沐欽幾分薄麵,但是今天這一“仗”,是跟北慕辰的戰役,可是決定今後在王府的地位的,所以必須著心腸。
“你想要什麽?本王不會白拿你的糧食,你手中的存糧,本王可以用你的本錢的雙倍價格收購,決不讓你吃虧!”北慕辰其實也不是真的以為柳南梔跟繞圈子是為了錢,在他心裏,這個人雖然可惡,但還不至於惡毒到發國難財。
“我想要什麽,王爺難道不知道嗎?你忘了,我曾經跟你說過一句話——”柳南梔歪著頭,倒了杯茶,用指腹挲著杯沿。
北慕辰的臉沉下來,顯然,他很清楚柳南梔說的是什麽話。不過這句話他肯定不會自己說出來的。
柳南梔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幹脆自己說下去:“我說過你會來求我的,而且,這一天很快就會來了。”
“你休想!”
北慕辰咬了咬後槽牙。
這個人竟然敢這麽對他?
想讓他求,還不如讓他拿把劍到父皇麵前自裁謝罪,承認自己辦事不力得了!
可畢竟現在掌握著主權是真,若就是不肯出糧食,難道還真給扣一頂帽子,再派人查抄鎮國公府的倉庫?
那鎮國公府是什麽地方?可比不得一般的商用、民用倉庫,帶兵查抄柳家的倉庫,即便是征糧,也必然會落下詬病。
這個人真是狡猾!
“娘娘,您就別跟王爺較勁了,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老奴知道娘娘一向心善,想來也不願看見這宓都城中殍遍野吧?”沐欽幫忙求。
“那就要看王爺的了。莫不是,王爺覺得這近千條人命和宓都城的安寧,還比不過你的兩個字?”柳南梔反問道,一雙星眸裏仿佛閃爍著兩個字:求我!
“……”北慕辰看著柳南梔,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一千倍、一萬倍,這可不是從前的柳南梔能做到的。也不知道這山上的兩年究竟發生了什麽,會讓一個人改變至斯。
不由得想起兩年多以前,那個水池邊,下人從冰冷的池水中將柳南薰救上岸,而在岸邊被指認為推下水的兇手的柳南梔隻會說兩個詞:
“不是我。”
“相信我!”
那個連替自己辯解都如此簡單的人,怎麽會有這樣的頭腦,將這一切設計得盡在掌控之中,一步一步將自己引到設好的局裏?
無論是在他迎娶柳南薰的時候,還是在太子的婚典上,這個人所表現出來的氣度和格局,真是與往常大不相同,可倒也配得上如今這副頭腦。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可真不敢相信這個人是柳南梔。
“除了這個條件以外,別的,本王都可以答應。”北慕辰沉著臉,明明很想發火,可又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柳南梔。
“這可是王爺你說的!”沒想到,柳南梔一聽他說這句話,立馬就順水推舟了,仿佛早就在等著這句話了。
北慕辰心頭咯噔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中了這個人的套了!
這個人那麽了解他,自然知道,他是當真寧願闖鎮國公府,也絕不會低聲下氣哀求的,所以先提出了一個不可能被應允的條件,然後順著他的話往後退一步,讓他放鬆警惕,就自覺自願地掉進了的陷阱裏!
這個該死的人,真是步步都在算計他啊!
不過話已經說出口了,為堂堂的親王,他哪有跟一個子說話反悔的道理?心裏憋著氣兒,越想越憤懣:“別廢話!”
“好,我想要王爺寫一封休書給我!”柳南梔毫不猶豫地答道,語氣幹脆地讓人幾乎不用懷疑是有備而來。
北慕辰的臉卻比剛才還要可怕地沉下去。
旁邊的沐欽也不知道是被柳南梔說的話嚇到,還是被北慕辰的臉嚇得,一哆嗦,差點沒站穩:“王妃娘娘!這話可不敢說!呸呸呸,趕收回去收回去!”
瘋了!王妃娘娘一定是瘋了!
活了這快五十年了,沐欽還是頭一次聽說子主向丈夫要休書的!且不說這是從來就沒有的規矩,而且,這被休妻的下堂婦,那可是人人唾棄不屑的,本來柳南梔上的罵名就夠多了的,再加上一條王府下堂妻,那日後還能抬起頭賤人嗎?
“我不是說,為什麽要收回去?不是王爺說的,隻要不是讓他求我,別的什麽條件都可以嗎?怎麽,堂堂的驕王,要跟一個小子耍賴嗎?”柳南梔反問道。
“王妃娘娘,你可知這休書……”
“你當真想清楚了?”北慕辰打斷了沐欽,雙眸中出一種複雜得令柳南梔一點都不著頭緒的緒。“這真是你想要的?”
上一次柳南梔提到主離開王府的時候,北慕辰的臉就不太好,可是這一次似乎比之前更難看了。
這讓柳南梔想起之前在院子裏,他說的那番話。
這個家夥,真以為能把自己一輩子掌控在手裏不?
“當然了!”柳南梔毫不猶豫地答道,“有了這份休書,我就能隨時恢複自由了。”
“自由?”這三個字讓北慕辰心底沒來由地到古怪。
為高高在上的皇子,大權在握的王爺,即便年時不得寵,可邊依然是有下人伺候的,因而他也理所當然地把自己視為高人一等的存在。先前關於簽了賣契的奴仆就是他的附屬品那番話,雖然主要是為了氣柳南梔,可那不由自主流出的優越卻還是被柳南梔察覺到了。
加上那天在王府前院,北慕辰對自己說的話,柳南梔自然就對自己的“人權問題”關心起來。
在這個男權社會裏,想要保全自己,可比前一世要難。
“是啊。我要休書,又不是現在就要離開王府,隻不過,我不想為王爺的附屬品,更不想被你決定我什麽時候能活著,什麽時候該死。有了這封休書,等到該離開的時候,我就能輕輕鬆鬆地離開了。我不是王爺握在手裏的那隻螞蚱!”柳南梔說完這番話,北慕辰幽深的眼眸裏已經盡是寒。
沐欽在一旁嚇得大氣都不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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